累不累,哪天到的第戎。

    弗雷德里克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是兰波上尉的情妇吧。

    维塔丽心里直翻白眼,表面上做出乖巧的模样。

    那个10岁左右的男孩也在。

    4个孩子里,除了伊莎贝尔长得比较像像兰波太太,其他3个孩子长得都更像兰波上尉,维塔丽很是不忿:谁要跟这个不负责任的家伙长这么像啊!

    但那个男孩……苍白,瘦弱,有一头深色的头发,几乎接近黑色了,不太像兰波上尉。长得也不像,比阿瑟更漂亮,主要是眼睛很大,双眼皮,瞳色几乎是湛蓝的,清澈纯净。

    兰波上尉为菲利克斯介绍,“这是芒达里安太太,这是她的儿子,路易。”

    菲利克斯迟疑了一下,还是摘了帽子,“芒达里安太太。”

    唔……兰波上尉的用词有点奇怪,这么说,路易是芒达里安太太的孩子,而不是他的——私生子?

    路易神色阴郁,抿着唇,不悦的看着他们。

    小破孩,有什么不高兴的?维塔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按照事先排练好的说法,菲利克斯无视了芒达里安太太,直接对兰波上尉说:“你瞧瞧,你离开沙勒维尔10年,孩子们都长大了。”

    兰波上尉恢复了神态,不再-->>

    那么窘迫。“是,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不安又不耐烦的蹙眉,“你带着孩子来了,维塔丽呢?”

    “她不想再见到你。”

    兰波上尉皱眉,“她总是这样。”

    气氛尴尬又紧张,芒达里安太太瞥了一眼菲利克斯,温柔的对兰波上尉说:“孩子们都在这儿,你们有事情要说,去书房说吧。孩子们就留在客厅,我叫仆人多加几个菜,孩子们这么远来了,该跟你在一起吃顿饭。”

    听听!要不是这个女人是父亲的情妇,维塔丽简直要为她鼓掌了!

    想来男人都吃这一套,果然兰波上尉听从了她的建议,带菲利克斯去了书房。

    芒达里安太太转过脸,对维塔丽温柔一笑,“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12岁,维塔丽。我跟妈妈同名。”维塔丽也对她微笑。“你是我父亲的什么人?是他的亲戚吗?我没听妈妈提过你。”

    尴尬,芒达里安太太怔了一下。

    路易气愤的说:“母亲,您、您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您用不着对他们和颜悦色!”

    “可是,他们是你父亲的孩子——”

    路易苍白的脸庞顿时染上了一丝红晕,“我不姓兰波!”

    维塔丽在心里摇头:小男孩!

    她装出一副天真的神情,迷惘的问:“路易也是父亲的孩子吗?为什么路易没跟我们住在一起?”

    弗雷德里克忍不住说:“别傻了,那是父亲的……私生子。”他重重的念出“Btard”这个词,脸上表情十分嫌恶,仿佛那是一个肮脏的词。

    路易大怒,“你才是Btard!”但又有点儿底气不足,委屈又恼火的看着芒达里安太太,“母亲!我们为什么不回马赛?!”

    芒达里安太太忙抱住他,轻抚他气得发红的小脸,柔声说:“我的路易,别这样。”

    维塔丽还嫌不够,继续说:“什么是Btard?路易不应该是妈妈的孩子吗?父亲没有跟妈妈离婚,他的所有孩子都该是妈妈的孩子。”

    路易气得瞪圆了眼睛,气鼓鼓的说:“才不是呢!这才是我母亲,才不是什么、什么偏僻的鬼地方的什么‘兰波太太’!兰波这个名字一点儿也不好听!”

    维塔丽似乎吓了一跳,“那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他的母亲不是我们父亲的妻子。”弗雷德里克很好心的为妹妹解释。

    芒达里安太太心里一阵恼火:这俩兄妹看上去就是偏僻乡下孩子,但偏偏很是闷坏。但她不能去跟两个十几岁的孩子计较,于是叫进女仆,让她去拿饮料和点心,好招待客人。

    女仆很快送上饮料和点心:牛奶、热可可、一种颜色黑紫的小粒葡萄、奶油泡芙、可丽饼。

    现在还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要到9月下旬葡萄才会大面积成熟,想必这是温室葡萄;热可可么,有钱人家都爱喝,没人不爱热可可;泡芙和可丽饼也是家常甜点。

    维塔丽早餐吃的挺饱,但现在已经10点多了,还是有点饿的。于是吃了两只泡芙,喝了半杯热可可。

    路易没继续待在客厅里,向母亲告辞后,也没跟兰波兄妹打招呼,神情倨傲的离开了。

    维塔丽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小破孩!就你这个态度,以后还有得你受气的时候呢!

    她根本不在意路易到底是不是兰波上尉的孩子,只要这次能顺利要到钱,以后几十年他们都不可能再见面,用不着担心他的小心灵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他要不是这么倨傲,肯好好说话,她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对他好一点,但是想想又不可能。他肯定一直以为自己是兰波上尉唯一的孩子,结果现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