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智,她眨眨眼睛,伸手拿出一管药膏轻轻抹开,索性颜色不重,没多久便消失了。
春雨欲言又止。
被尔颜的眼神一扫当即不敢说话。
仔细抹好唇脂和粉英,左右端视一下,这才开口:“以后不要再提了。”
回到卧室,太子已在宫人的服侍下睡了,她小心爬到里侧,却开始被那张有一半相似的面容勾的出神。
罢了,她闭上眼,这样也好,不用再担惊受怕。
不用害怕皇帝、章家乃至太子的名声受损,不用被人指指点点,不用对不起任何人。
至于喜欢吗?她不知道。
时光匆匆飞逝,很快一月过去。
“唉,你听说没,如嫔昨日被陛下称赞了呢。”
“这有什么,李充媛前日都晋级了。”
两个小宫女正谈论的兴起,转身看到一道人影吓得肝胆俱裂。
“话这么多,送你们去浣衣局吧。”
宫女连忙跪下求饶。
春雨眼睛一眯,颇有大宫女的气势。
“掌嘴十下,就该好好治一治你们。”
尔颜在用早膳,听到动静,笑对走到身边的春雨道:“你跟她们气什么?”
春雨努努嘴气不过:“总不能让人说我们宫里没规矩。”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春雨小心的看了看尔颜,她怕娘娘在意。
尽管娘娘面色如常,与以往没有任何不同,她却总觉得不是这样简单。
用过早膳,几位侧妃才人来请安。
“娘娘头上的发簪很精美呢。”
出声的是太子最近新收的一个小才人,初初进宫,没有依靠,依附于尔颜。
“是呀,像妾头上的东珠就比不上。”
叶侧妃的语气里夹带讽刺。
最近因为章丞相的原因,太子连续几天歇在尔颜这,引得几个女人很是嫉妒。
尔颜无所谓的一笑,把某人当作跳梁小丑一般。
得不到回应,叶侧妃的脸顿时精彩纷呈。
“娘娘!”
一个太监跑进来大叫,打断几人的剑拔弩张。
“娘娘这的奴才真是好规矩!”
无瑕理会叶侧妃,尔颜询问太监有什么事。
太监两股战战,几乎趴在地上:“太子殿下,殿下他被陛下罚跪于金銮殿门口两个时辰,据说是因为结党营私,陛下震怒。”
豁然站起,叶侧妃急急问道:“怎么会这样,殿下现在在哪?”
“已被抬回寝宫,太医正在诊治。”
尔颜带领众人去探望,恰好碰到太医从房里出来。
“宋太医,太子如何了?”
尔颜脸上的焦急不似作伪,是一个担心丈夫的好妻子。
“回禀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中了暑热,已喝过药,尚处于昏睡中,约莫一个时辰后醒来。”
尔颜点头,身后的哭声和吵闹听的她心烦意乱,冷道:“闭嘴!要哭回你们房间哭!”
几人被吓一跳,到底是太子妃,不敢明目张胆作对,纷纷安静下来。
忙累一天,应付完皇后,伺候完太子,回到房时已是深夜。
春雨递上巾帕,担忧问:“娘娘,太子殿下不会有事吧,听说这是第一次被陛下罚呢。”
让春喜给自己捏肩捶背,喝了口茶她才回答:“不会,太子是嫡长子,轻易不会有事,陛下应该只是想警示太子,母后就不太着急。”
“娘娘,陛下会不会是为了……”
未出口的话被春雨咽下,匆匆跪下请罪。
尔颜放下茶杯,淡淡抬眉:“本宫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起来吧,罚一个月俸禄。”
“多谢娘娘。”
夜晚不像白日那般炎热,皎洁的明月发出幽幽莹光,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窗边,知了不知疲累的叫着,如同那一个晚上。
第十五章
最近东宫都不太平,太子身体初愈后立马回到朝堂,但不知是不是有人作对,叁天两头的有奏折参他,皇帝竟然肯相信。
听说太子今天又被罚了,东宫里人心惶惶的。
叶侧妃几个更没心思与尔颜对着干,有母家的托人去问,没有的整天哭丧个脸,毕竟有太子她们才有未来。
少了勾心斗角,针锋相对,尔颜的日子倒是难得安静下来。
这天天气炎热,她躲在房里钻研父亲送来的琴谱。
可惜了父皇那的琴谱不能借来一阅,她如是想着。
春雨快步走进附在尔颜身边耳语一句,惊的她手中的琴谱都掉落在地。
“不可能!”
章丞相被人举报贪污敛财,徇私枉法,由于年事已高,被皇帝允许留在家里等待大理寺查明真相。
而章家嫡长子章思齐则因为强抢民女,打死了人,已投入刑部大牢。
这两事一出,即使章家出了个太子妃,也离败落不远了,真相未查清,审判未出来,以往和章家交好的世家和大臣纷纷远离,包括太子。
手紧紧抓住春雨的手,急声问道:“母亲在哪,我要见她!”
春雨不敢呼疼:“陛下禁止章家人进宫,所以……”
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