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桀骜不驯的形状,在额头向上伸出两只妖角。

    他浑身都染着血气,现出原形后,几乎吓的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老子不管你是谁,老子只知道,像你这种弱小的人类,老子大江山那块的都能用一只手指头摁死。"

    "啊啊啊啊妖怪啊!"

    男子作势去拔腰间的佩刀,吓到贵族发出一声属于姑娘的尖叫,连滚带爬的带着家丁跑了。

    萤草与小辉夜对视一眼。

    前者一脸兴奋:"欸,原来大江山的都那么狂啊。"

    后者眨了眨眼:"而且...看上去长的挺好看的。"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原谅在坐的各位看不懂小老板的神奇审美,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好看二字与眼前这位浑身充斥着戾气的妖怪联系到一起。

    ——即使他的容貌再好看,一想到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怪,又有谁敢往他的脸上多瞧两眼?

    怕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可是两个傻丫头不仅看了又看,而且还啧啧赞叹。

    "欸,你还别说,是挺好看的。"萤草肯定的点点头:"我还以为大江山那旮瘩的都是一群不讲理的山贼土匪,没想到还是有耐看的妖怪嘛。"

    酒馆瞬间变得极安静,只有卖药商人那桌的茶盏碰撞声极其清脆。

    接下来等待这只可怜的小妖怪的会是什么?当着他们的面撕碎?

    没想到,那只看起来凶巴巴的妖怪听了小姑娘的调侃,也只是别扭的扭头哼了一声没理她们。

    而且居然有些脸红,转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喝刚刚未喝完的酒。

    这......当真是那个大江山的妖怪么?传闻中烧杀抢夺无恶不作的大江山?

    在坐的也不乏京城中整日被阴阳师洗脑的客人,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这...大概就是反差萌吧。"

    小辉夜如是感慨。

    作者有话说:

    这里的好看银发小哥,是被光总□□之前的,属于大江山的鬼切。

    不是茨仔喔。

    11.只是个卖药的

    已是夜深。

    一直在里屋休息的老板娘,像是未曾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一般,接替了小辉夜的工作,让她去房间好好休息。

    并且,也未忘记带着温暖的笑容,为那位躲在居酒屋的逃家少女端来热茶暖身。

    少女名为织雪。

    "刚刚那个凶巴巴的,真的是你的父亲?"

    小辉夜试图从脑海回忆起方才凶神恶煞的老男人的样貌,她居然发现男人与这个少女没有一丝一毫的相似,而且根本不相信那样粗鲁的贵族会取这样高雅的名字。

    "在很小的时候,我遇到过一次意外。"

    织雪握着茶盏,明明是在讲述自己的悲伤过往,声音却未泛出一点波澜,就像在讲一个与她毫不相干的故事。

    "我失去了父亲,还有母亲,年少的我与年迈祖母在京城徘徊寻找亲戚投靠时,是个冬夜。

    天气太冷了,祖母没有坚持到第三个白天,饥寒交迫的我闯进了一座宅邸。

    他...父亲大人......他初始是自称是我的亲人,可在后来却又命令我用这个称谓去称呼他。

    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我不好不去顺从。"

    织雪的声音越来越轻,头越来越低。

    "也许他并不是你那位素未谋面的亲戚呢。"

    小辉夜透过朦胧的烛光,端详着织雪对常人而言极其出众的容貌。

    注视到她悲伤的神态后,迅速的将"也许是另有所图"这句话咽了回去。

    "父亲大人想让我嫁给皇室的大公做妾。"

    在小辉夜的注视下,织雪终于说出了出逃的真相。

    "但我心中早已经......另有所属。"

    织雪揉搓着衣摆,脸颊通红。

    "这个好办!"

    萤草津津有味的听完了故事,拍拍少女的肩膀:"我带几个伙伴吓唬他一顿,保证他以后再也不敢逼你嫁人。"

    "那...那样的事情是不用的。"

    织雪的声音很轻很轻。

    "他毕竟对于我,有着养育的恩情。"

    说着养育之恩,只是为了将织雪锁在身边找个堂皇的借口。

    "你这次为何要跑出来?"

    小辉夜冒出的这句话对于织雪来说,着实显得有些尖锐突兀。

    萤草也不敢相信,这会是平时和气的小辉夜会说出的话。

    她今天已经给大家展示出格外多不一样的地方了。

    "我......我......"

    "并不是因为对婚约的慌乱。"小辉夜握住织雪的手腕抬高,夏日衣衫单薄,她的袖摆轻飘飘的下滑,露出期间青紫掐痕遍布的手臂。

    "——是因为这个才会逃出来的,是吗。"

    里屋除了小辉夜与萤草,并无他人。

    织雪怔愣片刻,掩着脸小声啜泣起来。

    "......为什么?贵族难道不该是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么?"

    萤草有些不能接受,这样一个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