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粘在额上,喘息声痛苦又急促。
是不好受,打一开始林彻就没想让她好受。
出来卖,不舒服的时候多了去。
客人出来买舒服,像个祖宗似的可不行。
一次又一次的,他给孔叙机会,甚至这个时候她都有反悔的权利,只要她往后退一步,天高海阔…往后的每一天都是天高海阔!!!
可她傻透了,消耗着林彻仅存的良知,不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
真真是不知道人间疾苦啊。
一张白纸,十七岁的孔叙是一张干净的、没有褶皱的白纸。
她什么也不曾见识过,把一切都想的简单了。
甚至在这个时候,她都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动弹不得,面颊紧贴着墙壁,今天的孔叙是任人为所欲为的孔叙。
是那么清晰,她感受到身体里的东西,那两根不安分的手指。
他们融在一起,在一个寻常的午后合二为一。
“你不知道轻点吗?”
“真拿自己当姑奶奶了?”
他还靠在女孩的耳畔,毫不客气的嘲笑着。
在这个蝉鸣不止的夏天,她的天真被踩在了脚底。
残酷的现实洗去她的自以为是,后来的孔叙后悔也怨恨,难过的时候指着天地各骂一遍。
都是不知道心疼人的狗东西!
骂过喊过,然后静默一阵,颓废的样子千百个日子没有改变。
她垂头丧气,犹如…犹如一条丧家之犬。
也只是一条丧家之犬而已。
日子很难,但她少有眼泪,林彻打破砂锅,也只见识过那么两次而已。
托人民币的福,今天算是第三次。
还只是听说。
“今晚怎么哭的,你再给我学学。”林彻取笑他,一如既往。
“你跟我在这做梦呢?”
“怎么?我不给你钱?”
孔叙没话讲了。
果真,只有钱才是最好的敲门砖。
她揉揉眼睛,让林彻下回再看。
今晚疲累,哭起来并不好看。
“吃完饭再睡。”
“你自己吃吧,我减肥。”
男人皱皱眉头,有点厌烦这两个字,他看一眼干巴巴的孔叙,眉头更紧了。
“你想死是不是?”
“干嘛这样讲我。”
孔叙委屈的很,会所里的小姐妹一个赛一个的出类拔萃,比她高,比她瘦,比她招人疼,比她会撒娇。
前些日子来了两个女学生,嫩的像是小葱,白净修长,听人说还会三种语言呢。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孔叙在一众姐妹的衬托之下,死一万遍都不足惜。
孔叙孔叙,狗屁不是的孔叙。
在这个行业里面,她甚至都不算年轻了,十八九岁的姑娘们像是海浪。
她这个二十四岁的老女人早早的就死在了沙滩上。
她想变漂亮一点。
“我年后还想再做一个双眼皮呢。”
“你怎么不想办法把自己变得紧一点。”
孔叙沉下脸,闷闷不乐的把头转到一边。
那么多的客人,数林彻不招人待见,她对他是又爱又恨。
爱他人性未泯,在孔叙贫瘠凄苦的人生里像是港湾一般的存在,孔叙风尘仆仆,在他身边像是有一个家。
恨他…诶,多说无益,他不是没给机会,甚至一次又一次的劝阻。
他说我这里的水很深,你踏进来了,除了死没有回头路。
但那时孔叙不信。
不是不信林彻,她是不信自己,不信这个世界的残酷。
她自以为是,真当自己百炼成钢。
全然忘了,十七岁是多青涩天真的年纪。
叫女孩一头栽进去,还说这是精彩非凡,轰轰烈烈的一生。
太可笑,太可笑了。
6
受钟诗的影响,乔美娜也去做了个软骨鼻,顺带还改了一下双眼皮。
她十八岁那年就割过一次,花一千六做的埋线,早就不流行了,现在场子里的小姐妹做的都是电眼芭比。
乔美娜忐忑又激动,哆哆嗦嗦的说:“我也做电眼芭比。”
孔叙在医院陪了她几天,像伺候月子一样的吃着清粥小菜。
“你不做一个吗?”
女人脸肿得像是猪头,说话都瓮声瓮气。
孔叙摇摇头:“先不整了吧,脸肿成这样,没法赚钱了。”
“你又缺钱花了?”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婶子得了癌症,李男上学又要钱。”
孔叙说的婶子不是别人,是老孔后娶进门的那个女人。
李男就是她当时带进来的小孩,孔叙的便宜弟弟。
老孔死后李秀芬就改了嫁,对方条件不错,来的时候开了一辆面包车。
老孔积蓄不多,甚至可以说是没有。
临别前李秀芬卖了金耳环,尽她所能的给孔叙留下了一点糊口的钱,然后她心一横,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不是她心狠,是一个女人实在是难。
她拉扯不活两个孩子,所以在考虑别人之前,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