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更珍贵……”
他仰脸看着她,眼中带着真挚与臣服。
她习惯了在两人当中占据主动,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后,便弯腰下去,安抚性地吻了吻他额头,扭动腰肢,绕着他的下腹缓缓打圈。
他中断的欲望重新被点燃了,自下而上地顶腰,大力地插入她身体深处。
韩韵绮仰起脖子,情不自禁地抽紧甬道,用体内一波波的快感将刚才那奇怪的感觉硬生生地赶出去。
庄景涵扶着她腰,盯着她看,似乎仍然不敢相信她就在这里,就坐在他身上起伏。
他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拉下来吻住。
他吻得急切,忍不住一直要咬她,将她的双唇紧紧裹在自己唇舌之间。
韩韵绮出了汗,跳动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庄景涵便体贴地翻身上去,把她压在身下,深深浅浅,坚定又温柔地一次次在她身体里进出。
最后他软在她身上,喘息了许久才咬咬她耳垂,小声带着窃喜说:“阿韵……你来了,我才终于活过来了。”
韩韵绮无声地笑笑,揉了揉他的头发算作安慰。
庄景涵缓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万般认真地说:“阿韵,我知道你不光是为了我来,我也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来,但是……这里的情势比你想象得复杂一万倍,我希望你不要冒险。”
对庄景涵来说,这已经是重得不能再重的话了。
韩韵绮并没有答应他,而是把他脖子勾下来,以一个霸道的吻堵住他的嘴。
庄景涵一边无奈叹气,一边还是殷切地回应她的吻,没一会儿便被她勾走了理智,忍不住将她按在逼仄的小床上,又激烈地做了一次。
沙漠的夜,气温急剧下降,韩韵绮睡着后被冻醒了,刚缩了缩腿,就被身边的庄景涵紧紧地搂入怀中。
她在睡梦中恍惚了一下。
周遭的空气是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些凛冽,有些干燥,又有些不知什么香料燃烧的气息。
迦利亚,这个已经在她心里萦绕了十来年的国度,她终于来了。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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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任性。
第二天清晨,韩韵绮是被送到床头的早饭叫醒的。
煎培根,烤吐司,水波蛋,还有冻干蔬菜煮的汤。
韩韵绮揉揉眼睛坐起来,摸了下嘴唇抱怨道:“好干啊,半夜起来喝了好几次水,嘴唇还是起皮了。”
没等庄景涵说话,她就自己摆摆手说:“你不用教育我,我既然来,就是做好了来参加吃苦夏令营的准备的。现在的条件比我想象中好多啦。”
韩韵绮掀被下床,抓着烤吐司掀开帐篷的门,深吸了一口外面尚显冷冽的空气,心肺一下子被冻得激活了。
远处有一只长长的驼队,正迎着日出缓缓走来。
天际线被朝阳染成金红色,驼队仿佛是从一幅油画中走来。
巴瓦人的驼铃声厚重悠长,这队人似乎走了很久,脚步拖沓,人困驼乏。
“这是什么人?”韩韵绮回头问庄景涵。
庄景涵正在叠被子,头都没抬便回答道:“是夜里去取水的队伍。”
韩韵绮盯着渐渐走近的驼队看了一会儿。
驼队里有几十只骆驼,每头骆驼都背着形状各异的储水设备,好一点的是大号塑料桶,差一点的是各式各样的传统水囊,大概是羊皮做的,还有几头骆驼,背的则是透明的塑料储水袋。
每只骆驼边上都跟着一个巴瓦族的妇女,因为熬了夜而无精打采的,脸上都是饱受摧残的疲惫。
“为什么要夜里去取水?”韩韵绮好奇地问。
“太阳出来以后就太晒了,所以他们都是凌晨两三点出发。”
“他们去哪里取水?”
庄景涵叠好了被褥,走到她身边,指了指驼队来的方向说:“往南十公里左右。”
“那来回岂不是要走四五个小时?”韩韵绮惊讶到。
昨晚是军营的一个士兵开车把她和庄景涵送回来的,车上载着三四大桶的生活用水和两箱饮用水,她还高兴了好一阵子,觉得这儿虽然地处沙漠,但因为有驻军部队源源不断地从领国送补给来,竟然还能让她轻易地洗手洗脸。
“为什么联合国不给难民也提供水?”韩韵绮问。
庄景涵又笑笑,无奈地看看她,镜片后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小孩。
韩韵绮问出这句话后也觉得自己傻了,“这里有几千个难民,用水量太大了。”
庄景涵点点头。
韩韵绮再度将目光投向行动迟缓的驼队,又问:“为什么去取水的都是女人?怎么没有男人?”
庄景涵对于她的十万个为什么并没有感到不耐烦,而是牵着她绕到营帐的另一侧,还顺手拿了个望远镜给她。
远处是一片单独成群的帐篷,跟他们所在的这一片帐篷隔着大约一个足球场的距离。
“巴瓦族男人和女人是分开居住的。我们这一片住的都是妇孺,男人们都住在那边那片帐篷里。”庄景涵先跟韩韵绮解释道。
“那女人们取回来的水,会分给男人们用吗?”
庄景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