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顾不上其他,赶忙也上了马,追了上去。
他后悔了,后悔的想自尽,他一早就猜到了魏家的心思,却没想到对方如此迫不及待,自己不过刚刚离开京城几日,杜茵就一个人面临这些,还病倒了。
他一想到,探子的消息,小姑娘昏迷了一天,他就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来。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点行动,非要装什么正人君子,也气自己轻视了魏家,更气自己之前走之前未给她留下只言片语。
种种情绪,顾子卿只觉得自己的心从未揪的这么紧,顾不得其他,只想赶回将军府。
十二在后面跟的困难,饶是用了内力还是被顾子卿甩开了远远一节距离,他也后悔,只觉着自己真是低估了这杜姑娘在自家爷心里的分量。若他早知道,不会如此轻率的告诉顾子卿,起码也要安排好江南的事之后。
快马加鞭了一夜,顾子卿没有半点停下休息的意思。十二现下也不敢有一丝意见,两人一前一后,在夜色中奔驰。
..
这一晚,将军府都不平静,老太太只眯了一会,又到了杜茵房中,焦急的望着她。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杜茵的烧才慢慢的退了下去。
见她脸色稍稍好了些,老太太才舒了一口气。杜远彻亲自上来劝:“母亲,我在这守着茵儿,您先去休息吧。”
老太太点了点头。又亲自给杜茵喂了药,才回了房中。
作者有话说: 下章表白!!
☆、16
顾子卿是第二日太阳快落山时到的京城,去时整整三天的路,回来时只用了两天。
顾子卿到将军府的时候,杜茵还未完全清醒,不过脸色已好了许多,早些王太医又来看了看。叮嘱了一些,只说没有大碍,坚持用着药。
老太太知道顾子卿到了之后,也略微有些惊讶,让下人赶紧将人请了进来。知道了他的来意后,老太太叹了口气:“你去瞧瞧吧。”
征得老太太同意后,顾子卿才小心翼翼的踏进了杜茵的房间。还未走近,就瞧见杜茵一张苍白的小脸,嘴紧紧的闭着,额头还有密密的汗珠。顾子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紧了,恨不能替她受过这些痛苦。他不敢走近了,转头看了一眼秋蝉,抬脚又出了门。
秋蝉跟了出去,到了门外,低头细细的说了些什么。
听完秋蝉的话,顾子卿一个眼神冷冷的扫过去,眸子里没有一点温度甚至还有怒意:“你说是你给她吃了五日散?”
秋蝉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主子不在,奴婢瞧见小姐实在不愿嫁过去,才出了这个主意,小姐自己也答应了,现下已服了一颗解药。望主子恕罪。”
顾子卿闻言没有说话,眸又暗了暗,裹夹着一丝心疼,半晌才沉沉的开口:“另一颗解药呢?”
秋蝉取出一个小药瓶递给了他,顾子卿刚刚伸手接过来,就听见屋里传来了连翘的声音“小姐醒了!”
顾子卿一愣,下一瞬已经抬脚快步朝屋里走去。刚走进去,又瞬间停住了脚,连翘正将她扶起来,衣衫都是乱的。顾子卿慌乱的别过头,又踱步到了屏风后头。
杜茵醒来后,觉得脑袋沉沉的,那日秋蝉告诉自己有一种药,看起来的症状会很严重,但太医只能把出风寒之症,自己二话没说就用了。只要让外头的人都知道自己病了,相信一时半刻也不会定下这门亲事。
“连翘,我睡了几日?”杜茵抚了抚额头,虚弱的问道。
“两日,小姐你昏迷了整整两日,吓死我了。”说着又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杜茵虚弱的笑笑:“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刚说完,就猛地瞧见屏风后有个身影,看着...像是顾子卿。杜茵猛地睁大了眼睛,探头想去瞧的仔细些。
只是她刚醒,身子虚的很,刚想支起身子去瞧,又觉得有些支持不住,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句:“表哥?是你吗?”
屏风后的身影似有些僵硬,沉默了片刻,嗯了一声:“是我,你刚刚醒,先躺下来好好休息。”出口的声音哑的不像话。
见真的是他,杜茵一时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瞬间就下来了。顾子卿见她哭了,一时更有些惊慌,想进去看看她,又害怕她会生气,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小姑娘委屈极了,抽抽搭搭半天,满脸的泪痕,抬起手背胡乱的擦了擦下:“表哥你能过来看看我么,我想跟你说说话。”
顾子卿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听错,杜茵让他进去瞧瞧她,这才慢慢的踱步走到了床前。连翘把被子给她掖了掖,转身关门退下了。
望着小姑娘憔悴的面庞,顾子卿沉默了片刻,此番去江南,自己的心境完全不同。他知道,从很久以前开始,这个女孩就毫无道理的住进了他的心里,再也没走出去。从前,她待他疏远,生分,害怕。自己也习惯了在远处,可是从上次花宴,她仿佛给了他一丝希望,这丝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