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青春少女梦见荒神 > 分卷阅读21
    过。

    很遗憾的是,在门被对方完全拉开前,粉红色的烟雾再次把津岛雪枝整个罩在里面。她只来得及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奶猫似的惊叫,就消失在了这个时空里。

    那男人站在光和暗的交界处,背着屋外的光注视着自己面前渐渐散开的烟雾。半晌,他发出了一声嗤笑。

    “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和彭格列的感情好到这个地步,雪。”

    在男人的前方空无一人,只有房间最深处的那张照片正朝着他。台面上金色的字迹化作金沙,消失在空气中。

    “啊啊啊学姐!”

    另一边,刚刚回到十年前时空的津岛雪枝得到了泽田纲吉的热烈欢迎。棕发少年在烟雾升起的瞬间就扑了过来,结果被吓一跳的雪枝无情避开,一头撞在地上。

    “十代目!”狱寺隼人慌张跑过来,扶起摔到头晕的泽田纲吉。

    “嘶,好疼…啊,学姐没出什么事吧!怎么样!”泽田纲吉只来得及揉揉自己的下巴,就一句接一句地问道。

    津岛雪枝看看天看看地,又看了几眼不远处的几人,总算回了过神。

    “…我回来了?”

    泽田纲吉连忙解释:“是的,那个东西叫十年火箭筒,效果是互换十年前后的被击中者。”

    “这样啊…”

    “啊,但是这个有特殊性的!”泽田纲吉看她神情不对劲,立刻慌张补充道,“虽然说是互换啦,但是那个,平行世界之类的东西不是存在么?所以就算去了未来,也不一定是自己的未来!”

    “所以不管学姐看到了什么,其实都不用在意的。”

    “类似于抽奖游戏吧?不过我没去过十年后啊,怎么样,时间旅行好玩么?”山本武挠挠自己的后脑勺,说道。

    想起那张遗像,津岛雪枝也一时间不知道这趟旅行算不算好玩。

    “大概?”

    几人安静了半晌,最后是泽田纲吉没忍住。

    “好像快到典礼的时间了…那个,我们先不打扰学姐了。”说着,泽田纲吉从地上爬起来,说:“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妈妈想要开庆祝会…可以的话,学姐要来么?”

    “嗯,可以哦。”津岛雪枝勉强勾起嘴角,笑着像他们摆摆手:“明天见。”

    送走了他们,津岛雪枝长出了一口气,跌坐在边上的花坛上。风一吹,她的额头一阵冰凉。雪枝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慌得整个脑门都是冷汗。

    “真丢人,难怪泽田学弟是那个反应。”自嘲地笑了笑,津岛雪枝将手伸进口袋里,想要掏手帕出来擦擦汗。

    在碰到口袋里异物的瞬间,津岛雪枝顿住了。随即,她用一种很缓慢的速度将手从口袋里掏出来。在她的掌心里正躺着一段稻穗,它的颜色是浓郁的金,每一粒稻谷都很饱满。

    虽说是突然出现的东西,但是津岛雪枝不仅没有觉得害怕,反而默默地收紧五指,将它死死握在手心里。

    “…不行了,得去参加毕业典礼了。”

    整个毕业仪式期间,津岛雪枝几乎一直在走神。就算是作为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她口中念着早已经准备好的讲稿,脑子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大概是因为礼堂的灯光太亮了吧,所以她的眼睛才有点酸涩。

    津岛雪枝的目光划过整个礼堂,她看到了台下向自己偷偷摆手的雪见千代,也看到了学生们最后方站得笔直的风纪委员会成员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甚至看到了云雀恭弥一闪而过的衣角,那枚红色的臂章一如既往的存在感强烈。

    “…即此,在这春樱待放的季节里,愿我们能一道走向明日。”

    在台下轰鸣的掌声中,津岛雪枝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酸到发痛的双眼。泪水大颗大颗地从她的眼眶里滚落,滑过灰发少女勉强勾起的唇角。

    每个人都以为她在为所期待的未来落泪,为了即将到来的分别哭泣。只有津岛雪枝自己清楚,她大约是在为另一个自己而哭。

    那不是她的未来,因为津岛雪枝很清楚,此时此刻身边环绕着友人的自己并不会说出那样的话。这世界或许无趣,但是并非逃无可逃,只能用死亡来逃避。

    “…让我们启程吧。”

    看着吧,另一个自己。她绝对不会自杀,绝对不会。

    等忙完风纪委员会工作的交接已经是下午了,作为被津岛雪枝一路连拖带拽教会文书工作的倒霉蛋,樱野三郎含泪接过那一沓文书。

    到家时,春山阿姨已经在门口等了有一会儿了,看到津岛雪枝,她连忙迎上来。

    “欢迎回来,大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想要沐浴的话,热水也已经放好了。”

    “那我先去洗个澡,待会儿再吃。”

    拖着疲惫的身体,已经累到恨不得直接躺地上睡一觉的津岛雪枝走进浴室。刚关上浴室外间的门,雪枝的肩膀便整个塌了下来。

    挣扎着冲洗完自己,然后爬进浴缸。津岛雪枝向下缩了缩,把自己的肩膀也没在热水里。热气腾腾的浴室里水雾缭绕,蒸得她眼皮发沉。

    将手臂搭在浴缸边沿,津岛雪枝枕着自己的手臂,合上双眼。

    在半睡半醒中,津岛雪枝隐约听见了东西掉在地上的撞击声。她猛地支起身子,有些发凉的水发出哗啦一阵声响。

    “是谁?”

    外间那人顿了半晌,才慢慢挪腾到浴间的拉门边,说:“是我,春山。我看大小姐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所以来看看。”

    “…我多泡了一会儿,你先出去吧,我也差不多结束了。”

    “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