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白色的连衣裙裙,他心中一动,拿起来。

    她的衣服都是大牌,即便是最简单的款式,也是用的最昂贵的料子,最好的做工。

    掂在手中,那柔软的触觉,仿佛亲手触及到她的皮肤一样,上面似乎还残留她的味道,令他着迷。

    霍明琰红着一双眼,做了一件疯狂的,从来也不敢想的事情。

    他竟然拿着乔霜叶的裙子,在抚慰自己。

    浴室里响起局促又压抑的喘气声。

    这种隐秘的刺激感,和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他既觉得快慰,又觉得难受。

    难受得快哭出来。

    当衣服上多了一滩乳白的痕迹时,他整个人瘫在冰凉的地板上。

    秀丽清隽的五官因为面上的潮红显得更瑰丽,额角的汗珠也很靡靡,空气中弥漫着暧昧又难以言说的味道。

    但他的眼睛却充满挣扎。

    他肮脏,他不要脸。

    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亵渎了大小姐,他是个小人,是个流氓,是垃圾。

    霍明琰一夜都没怎么睡,就在床边,几乎是整夜都看着乔霜叶的睡颜。

    乔霜叶浑然不觉发生了什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她很自然的伸了个懒腰,很自然的和霍明琰打招 &九&一&0&弍&独&家呼。

    “早。”

    霍明琰不敢看她的眼睛,含糊应道:“早。”

    她笑了笑,迷迷糊糊出了霍明琰的房间。

    一打开卧室的门,看到张妈守在门口,两人都是愣了一下。

    大小姐……为什么会从明琰的房间里出来?

    张妈脸急剧转白,结巴道:“大、大小姐,明琰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19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乔霜叶立即解释道:“我们没事。”

    张妈这才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仍旧不放心。

    等乔霜叶走了之后, 张妈问霍明琰:“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有怎么想。”霍明琰淡淡道:“就做我该做的事情。”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不听劝!”张妈急红了眼,话语间带上了点哀求, “算是我求你了,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好吗?如果先生太太知道你做的事情, 你还能留下来吗?”

    霍明琰本是云淡风轻的脸出现丝丝龟裂。

    张妈继续道:“你不能再做错事了明琰,大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 你不能做伤害她的事。”

    她还在苦苦哀求, 霍明琰却不耐烦继续听下去——亦或者是不想面对。

    “我走了。”他说得又急又快, 一刻也不想多留。

    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情,他当然记得, 忘记的只有大小姐一个人。

    在大小姐十三岁那年,他试图……带她走。

    带大小姐离开乔家。

    那时候, 他还偏执, 也很……阴暗。

    从孤儿院回来后, 霍明琰积习不改, 很没有安全感。

    以前他所处的环境,不管想拥有什么东西, 都要先抢过来。即便争得头破血流,也要先抢过来。

    抢到了,就是他的。

    只有完整的属于他一个人,大小姐才不会离开他。

    一开始进乔家的时候,他们关系很好。霍明琰也把她当成自己另一个兔子玩偶。

    他享受这种所属关系, 并且隐秘的维持着。

    他愿意宠着她,给她所要的一切,只要她还乐意对他笑,叫他哥哥。

    但不知什么时候起,大小姐看他的目光居然充满了厌恶以及不耐烦。

    两人的关系急剧降到冰点。

    他不怪她,却不能忍受她的冷待。

    大小姐应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阴鹜偏执的男孩还不懂什么叫疼爱,用他笨拙的、错误的方式,想去占有她。

    卑劣的想把她藏起来,带她走,让她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这样,她永远都不能离开他。

    有一天,机会来了。

    先生和太太经常不在家,他很容易就能找到机会。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大小姐一个人在家里弹琴。

    霍明琰给她送了一杯水,里面加了料。

    喝下去后,大小姐很快就晕过去了。

    他背着她离开乔家,上了车,这件事,仿佛在他脑海中演练过无数次。虽然暗暗胆颤,但动作却丝毫不乱,一切都井然有序进行着。

    大小姐在车上醒来,天已经黑了。

    她迷糊问道:“我怎么在这儿?”

    霍明琰紧张得手都在抖,“我有个地方,想带你去。”

    大小姐很无聊,天天呆在家中,她早就腻了。

    听了之后,也不多想,只笑道:“好啊。”

    她还是信他的。

    即便他们已经势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