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点烟 > 分卷阅读10
    的车辆。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青筋凸现,汽车在禁止鸣笛的市区叫嚣。

    谭溪的脑袋随着惯性撞在车窗上,疼痛于她已经麻木了。这些天总伤着脑袋,她哥也不心疼,再这么撞下去,不疯也要傻了。

    “疼。”谭溪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我知道。”

    谭溪看着他紧皱的眉头,笑得得瑟,她现在看她哥有重影,一个谭鸣,两个谭鸣……她有那么多哥哥,她什么也不怕。

    滚烫的脸颊贴着冰冷的窗,外面的风雨刀割一样划过,伤不到她半分。

    “脑袋疼,哥哥给吹吹。心疼,哥哥给揉揉。”谭溪自言自语哼着调调,谭鸣不理会她,她又大声喊了一遍。

    “哥哥的鸡巴疼怎么办?妹妹给揉一揉!”

    喊完,觉得自己猥琐无比。

    她看着她哥,仿佛油脑肥肠的男人垂涎少女的白腿。乞丐隔着橱窗垂涎首饰店里的珠宝,她隔着一层布料垂涎她哥的裤裆。

    但是渐渐的,那些下流的词句都唱不出来了,谭溪只觉得累,眼睛睁不开,靠着车窗要睡过去。

    她这一生的苦乐都是她哥种下的,她不必像佛祖一样苦渡众生才知世间滋味,她只要和她哥亲嘴,就能把人间的悲喜尝遍。

    悲、喜、悲喜交加。

    “哥,你说佛祖有哥吗。”谭溪的声音细的像蚊子。

    “别睡。”谭鸣的声音极低,像车轮下飞溅的脏水,全都潲进她心里。

    “佛祖肯定有哥,不然怎么只叫如来,不能唤作如意。”

    那佛祖是个变态吗,也像她一样想操她哥吗。

    “谭溪,别睡!”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一会儿看见佛祖坐在金光宝莲上,一会儿看见她哥躺在床上撸着鸡巴在喘息,一会儿又看见无数双手拖拽着她要下地狱。淫邪伦理两面撕扯着她,谭溪觉得自己被蛮力抻平,又像毛线一样拆散。

    她哥好像在喊她,遥远得如同潮汐,音浪逐渐扩大,瞬间没过头顶。

    一睁眼,谭溪看见谭鸣的脸近在眼前了,脸被人单手钳着,捏得生疼。

    车子横在马路中央,柏油路上留下两道急刹车的刮痕。

    谭鸣松了安全带,附身趴在谭溪身前。手指拨开眼皮,他看见黑白眼珠动了动,这才松了口气,跌坐回驾驶座上。

    刚刚她哥的失态像梦一样,谭溪迷糊了好久,从酸疼的脸颊上找回存在感。

    这么紧张她干嘛?

    有时候她觉得她哥挺虚伪的,他现在伪造的兄妹情深薄的像一张草纸。她为谭鸣坐了七年牢,他一次都没来看过她。

    车后造成了交通拥堵,眼看着交警就要赶来了,谭鸣瞥了一眼谭溪的胳膊,面容冷肃地把车开进辅路,找了临时停车位,拉上手刹,挂档,熄火。

    车里静得可怜,谭溪脱力地靠在窗户上,斜眼瞥着谭鸣。

    “不是去医院吗?”她从鼻子下面哼出来一口气,就算快死了,她也要留点力气挑衅这个伪君子。

    “去啊,你不是觉得我有病吗?”

    谭鸣看着她不说话,她最讨厌这样,打她,骂她,甚至朝她吐口口水都行。唯独像这样看空气一样看她,谭溪受不了。

    撕了他作业这么看她,接她走时这么看她,她在法院里被判刑的时候,还这么看她。

    就好像,菩萨见众生,无悲无喜。她就像她哥脚下的一只蚂蚁,她看他是高山,是神明,可神明从不低头看蝼蚁。

    “操你妈谭鸣……”

    谭溪小声呜咽起来,她哥在视线里变得模糊又闪着光。

    好委屈。

    至始至终都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摆在哪儿都可以。他喜欢他爱她,可以每日护养着,帮她免受风吹之痛,日晒之苦。

    等到他厌了倦了,她就变成了垃圾桶里的蓝色泰迪熊,被泡在饮水沟里的布娃娃,在铁栅栏里日复一日磨旧的破夹克衫。

    她哥怎么这样狠心?

    胳膊上全是指甲挠出来的红痕,好像刚才脑子里的事情全应验了,佛祖要来收了她这个孽障,千万只手拉她堕入地狱,业火烧不尽她觊觎她哥的肮脏爱情。

    “不是你说的,你不会把我丢了吗?谭鸣你他妈就是个……骗子,胆小鬼!”

    指甲陷入肉里,细密的疼痛让谭溪有了短暂的清醒,可还不够,不够……

    谭鸣松了领口的纽扣,张嘴吻她,舌头在唇齿间搅拌。谭溪的嘴是软的,带着舌苔的微苦和渗血的腥咸,尽数被他吞咽下去。

    谭溪顿了两秒,虽然没有反应过来她哥为什么突然亲她,但本能驱使她回吻。

    她爱谭鸣,绝对是在亲妈肚子里算计好的事情。谭鸣给她下了降头,专等着她六年后跑进子宫自投罗网。

    谭溪吻的动情,一时间忘了大脑的混胀,抱着谭鸣的肩膀覆身压他。膝盖顶在两胯之间,隔着湿透的裤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有东西在慢慢胀大。

    谭溪抬头,舌尖舔过谭鸣唇上的破口,又划过自己嘴角的血沫。她单手撑着谭鸣的肩膀,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唇齿一路下滑。

    喉结,锁骨,乳尖,肚脐。

    谭溪灵巧地解开对方的腰带,贴着内裤蹭了进去。大概是被雨淋过,手太冷了,她感到谭鸣在她手里猛地一颤。

    阴毛蹭得她手心发痒,她哥的肉棒被她握在手里,把持着挺在她小腹上摩擦。

    马眼里渗出来一丝粘液,谭溪拿手抹去,在半空拈了拈。

    微亮的天空只留给车厢一方狭小的光明,黯淡,冷峻,像寿命将近的恒星。指尖的粘液扯出来细丝,在空气下泛着点点星光。

    暴雨敲打着玻璃,雨刷器还停在前车窗的中央,水幕给他们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外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