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想要什么。”
这话正中靶心,她哥的一切她都想了解,如何生活如何工作,哪怕没有参与进过去的七年,也至少……让她了解一下。
谭溪沉默了一会,似乎心有不甘:“就查两年前我哥起诉我奶奶的案子吧,我哥不会无缘找事,也不是不懂知恩图报的白眼
狼。”他告谭老太太一定是有缘由的。
“我再去他书房里找找当年的诉讼协议,你有消息了就告诉我。”
卜晴夹菜的手一顿,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谭溪全当她答应了。扈媛媛将苦水全倒给了沈梦秋,心中的闷气也消了大半,一
顿饭就此临近尾声。
有人提议说饭后在商场里散散步,也好促进消化。卜晴向来不喜热闹,便先行回家,待谭溪结了帐回来,扈媛媛已经离开了。
沈梦秋解释说是接到了扈愁眠的电话,说有事找她。
“扈愁眠的甜品店出事了?”
沈梦秋点头,“但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媛媛走的急,我也没好多问。”
“倒还真是人如其名。”谭溪想起来曾经听到的话:老二就是上帝派来惩罚老大的。
“反正也没什么事,一起去看看吧,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沈梦秋同意了,两人一起打辆车过去。扈媛媛没走太久,雨天交通拥堵,他们的距离应该差不了半条街。
“对了小溪,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路上沈梦秋突然开口。
狱室里她年龄最长,照顾别人居多,很少见她求人,谭溪自然重视,便道:“你说,能帮肯定帮,不能帮再想办法帮。”
沈梦秋闻言笑了,“你先听我说。我有个朋友最近没有住处,住我这里也……不太方便,想着你家客卧多,能不能让他暂时住
几天,等找到房子了就搬出去。”
“可以啊,正好房子空了,也没什么人,过来住呗。”
沈梦秋神色有些踌躇,虽然谭溪说着不麻烦,还是犹豫再三才继续道:“是个男孩子,会不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又不在家住……男、孩子?”
“嗯……”沈梦秋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新认识的忘年交。”
谭溪盯了她好一会儿,看得对方有些不自在,脸上飘出来两片浅红,干咳了两声道:“朋友罢了……”
沈梦秋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能让她脸红的人和事都不多了,但对方不说,谭溪也不好追问,只能了然一笑,道:“放心
啦,肯定把你的小朋友毫发无损地还回来。”
她特地咬重“小朋友”三个字,笑得一脸蔫坏,让沈梦秋更无所适从,只能快速转移了话题。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从拥
堵路段出来后路就顺畅多了,很快到了目的地。
远远地,她俩看见甜品店里一片狼藉,玻璃窗被砸了一个大窟窿,扈媛媛站门口捂着嘴哭,扈愁眠皱着眉劝他姐,左胳膊上缠
着绷带,鬓角一片青紫,地板上还有一滩血迹没来得及收拾。
沈梦秋和谭溪都一怔:“这是……怎么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回主线讲哥哥和妹妹。
21.这也是加缪说的吗?
“我就说会有麻烦,你不听……为什么偏偏要去惹事生非……”扈媛媛看着她弟胳膊上的血迹,在一边捂着嘴泣不成声。
被唤作扈愁眠的人剔着寸头,英朗的五官带有少年人的锋利和豁朗,像盛夏午时的阳光。他把胳膊上的绷带紧了紧,嘴里啧了
一声,神情毫不在意,仿佛伤不在他身上一样。
“又不是要死了,你怎么跟哭丧一样?”
“我哭丧?我哭丧!”扈媛媛伸手打在他肩膀上,对方闪避扯动了伤口,猛地倒吸一口凉气,打着手势告饶。
“这不关雨点的事啊,你不要乱怪罪人。”扈愁眠将胳膊上的绷带扎好,起身又去清理地上的碎玻璃,贴好标签放在门口。
店员被他先散去回家了,店里暂时歇业。谭溪和沈梦秋把事情打听得一知半解,扈愁眠口中的雨点便是新交的女友,对方家人
得知了他们恋爱的消息,气急找人来砸了场子。
“女方知道了吗?”沈梦秋沉吟,“虽说是小眠理亏在先……但对方的行径,也实在是蛮横了些。”
“雨点可不是斗筲之辈,我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扈愁眠闻言回头,提及她时嘴角不自觉地带了笑意。扈媛媛看见后更加心
神崩溃,恨不得为对方流一碗泪。
更换的玻璃还要三天才能到货,店里暂时用不到人,大家呆了一会儿便各自离开了。临走前沈梦秋又提醒她周一晚上还有个宴
席要准备,谭溪这才想起来工作的事情。
从简入奢易,由奢回简难,在谭家住了几天,她被养得娇气了,开始留恋起无所事事的安逸。尽管行李已经打包好,但现下她
也不怎么情愿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去。何姨一走,家里就剩她一个,谭溪脱了鞋撞进她哥的卧室,脸也没洗就栽进柔软的被褥
里。
她狠狠吸了一口气,有股干净的皂香。
外面的天阴着,四周静得可怜,雨点在窗户上滑落,流下许多蜿蜒的水痕。谭溪盯着窗户发呆,试图在上一滴雨点落下的位置
再等到另一滴雨点。可惜密密麻麻的雨将窗户淋湿了,总难碰到第二滴精准降落的雨,她看了一会儿觉得困了,拿出手机翻看
着订餐网页。
上面挂着各色各样的厨师简介,自己的主页淹没在一群三星蓝带里,在最后几栏的角落里可怜地挂着。
她点进去看了看,寥寥可数的订单,若不是有熟客和沈梦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