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说不定会挺喜欢她,毕竟她喜欢高个儿的男人。所以朱缨要是个男人该多好啊,是让她感兴趣的类型耶。
哎,要嫁还是嫁高个儿吧,她不想找个跟她一般高的小矮子当丈夫。
看着朱缨走入赌场,房巧龄结账,心想要是去扬州还得再来几把,这盘缠不太够。虽然朱缨也在里面,反正只要她不跟朱缨一张桌,应该就没问题吧。
抱着这般侥幸心理走入赌场,朱缨仿佛在那等她许久一般,睨了一眼:“来。”
房巧龄撇头,“不来。”
朱缨斜视:“你来不来?”
房巧龄抱头:“我来我来!”
仅仅三盘,她手里的钱全都搭进去了。房巧龄不服气,心道这个朱缨肯定是出老千,大骂道:“朱缨,你出老千,用下三滥手段骗一个小……呸,大姑娘的钱!我们比一局别的,若是我赢,你便把今日骗来的钱财如数交还,否则就抓你见官!”
朱缨一听要比,眼里放出亮光,“比什么?”
“麻将!”
从来没玩过麻将的朱缨在连输十二盘之后,终于气急败坏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冲出门外。赢得盆满钵满的房巧龄抽出一贯钱丢给酒肆老板,让他请街坊们喝点酒,乐滋滋地抱着钱串子回到自己在永安坊的家。
朱缨是个坚韧的主儿,一连五日,二人每天都在麻将桌上斗智斗勇,房巧龄玩得不亦乐乎。
至于那扬州?去屁的扬州,扬州哪有朱缨好玩。
“我要走。”
朱缨扔下输掉的通宝。敏锐的房巧龄顿时察觉到她的这句“要走”和前几天的不一样,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她是跟着队伍来京城办事的,如今正要回去。房巧龄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非得拉着朱缨去喝酒。喝大了,还迷迷糊糊地想起一个人。
“朱缨,要我能跟我师兄一样厉害,你一定会被打趴下。你这个讲奇怪话的女人,你还长着金发……”
朱缨疑惑道:“师兄?”
怎么,她不是富家子弟,而是什么江湖门派的人?
“对啊,我师兄,他可厉害。”掰着手指头:“他赌运天下第一,从未输过,上回和他打赌,我险些把内衣裤都输给他。你这雕虫小技,到我师兄面前,又怎上得了台面!”
朱缨心道她现在跟她赌骰子一样能把内衣裤都输光。
自打开这个话匣子,朱缨渐渐地从房巧龄那听见许多关于她师兄的传言——房巧龄说她师兄武功高强,个头比朱缨还高,人还长得不错,可惜脾气暴躁了些,总是对她又打又骂。偏偏她技不如人,每回都被师兄给压制。
朱缨听到这,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房巧龄暴怒,手里的酒全泼在朱缨身上。
“不过你别妄想嫁给他哦,”毫不客气地把朱缨的肉串抢走,房巧龄一边吃一边从牙缝里挤出话:“师兄有喜欢的人。”
“呸。”朱缨一把将她手里所有肉串全抢了过来,“谁喜欢他!”
房巧龄也不恼,笑眯眯地戳戳她的腰,“那你问我那么多?他真的很好的!他——”
他那么好,可他却不来找她这个师妹。
明明是同门师妹,是师父唯一的女弟子,更是关门弟子,他却不来找她。
话语间满满的难过,又充满小孩子赌气:“不来找我就不来找我!臭师兄!我才不想他找到我,我就在长安城落户!他在西市慈济堂帮二师兄看病的,我以后要把家从永安坊搬去东市,他就发现不了我了!然后我要攒钱,养几个养眼的奴。我想想啊,得会点乐!最好会琵琶,我喜欢琵琶……”
“孩童。”
“不准说!”一巴掌打向朱缨,被朱缨拦住,房巧龄也不介意,只是闷闷不乐道:“你真要走?要回西域?”
见朱缨不回答,房巧龄默认,笑起来,“南飞大雁也有北归之日,你当然要回家。听说西域有戈壁滩,热得能烤死人,你别给我死了,下回你来,你就去永安坊,你只要说找房娘子,邻里就会带你来找我……啊,不过我可能搬家了,到时候我让人留话给你!”
朱缨抿抿唇,左手用力地捏着右手。
房巧龄没想到,以为将要一别数年的朱缨,竟然在一个月后出现在她的面前。
八月金秋,本该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可房巧龄却因赌场老板冤枉她出老千而吵架,一言不合干脆和赌场老板的手下打了起来。刚把他们全打趴下,白色的骏马便出现在她身边。房巧龄抬起头,只见金色太阳下,干脆利落的金色马尾辫子仿佛闪着特别的光芒,那人低着头,还向她伸出手。
这可不是西域的王子吧?
“上来。”朱缨命令道。这房巧龄肯定又惹事儿了,她要是不带走,回头房巧龄又要吃亏。
房巧龄梦想破灭,大怒道:“你叫我上就上?”
朱缨做出摘掉手套的动作,房巧龄立即伸出手,笑眯眯道:“我当然上。”
“你不是送我去见官吧?”房巧龄瑟瑟发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