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明明是我昨天才写好的情书,怎么成了暑假前呢?”
她这话一出,所有同学都把视线集中在我身上,眼神里都透着不相信。我明白他们肯定会去相信一个长得漂亮又活泼可爱的女生。
所以,我没有解释,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开始看书,对张雅茜继续编造的事实充耳不闻。可就在我安然看书的时候,张瑞泽突然拨开人群走了过来,我以为他是来替我解围的,站起来想对他笑。
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我站起来的一瞬间,在我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对他绽放的时刻,给了我一个耳光,并大声宣布:“张雅茜是我的女人。”
全班立刻炸开了锅,我脸上火辣辣的。但我固执地仰起头,看着张雅茜一副胜利的表情,没有哭也没有抓狂,我很平静地面对着他们,从容不迫地收拾好我的书包,去办公室请了假,回家。
母亲没有在家,她身体好转后就一直四处去寻找打工的地方。我们之间的关系突然变得很好很默契,却从不交流。
我回到家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在厕所一遍又一遍地用凉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胳膊上的“泽”字已经结疤,丑陋极了,张牙舞爪却又安安静静。
我的脸还火辣辣地疼,但我不想去想张瑞泽这样做的理由,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想法,总有一天他会回到我身边来依靠我,我对于他是最特殊的存在。
洗完澡后我躺在床上玩着我的美术刀。我发觉自己可能真的有自虐的爱好,每次一拿起刀子就有想要划破自己皮肤的冲动。
在我拿着美术刀快要不能自已时,有人敲响了我家的门。我光着脚跑去开门,门外居然是张雅茜。她不顾我的阻拦硬是闯进我家,坐在我家的沙发上,撇着嘴说:“还真是很破烂呢!”
“你来干什么?”我又进入了战斗状态。
“我是来告诉你,泽是我的了,”她笑得很狡诈,“还有我想收你为我的好朋友。你就别再固执了,做了我的好朋友,你就不会因为生活困难而发愁了,我很有钱。”
“我不稀罕。”我说。
“但是你寂寞,”她严肃起来,“我也寂寞,只有两个寂寞的人才能心灵相通。所以你一定会成为我的好朋友,我们也一定会彼此谅解的。”
“呸!”我瞪她。
“你是因为泽而嫉恨我吧?”她又开始笑,“我很空虚,所以需要有男人来填补我的空虚,但泽不一样,我在他身上找到了爱情的感觉,我爱他。”
“爱,”我冷笑,“那你可以为他去死吗?你能吗?”
“我的爱只限于活着的范围内,死了还如何去爱呢?”她灵巧地绕过了我咄咄逼人的问题。
“你是胆小,”我大声叫喊,“我可以为了他去死,只要他要的,我都会给他。我这才是爱,即便死了,我也会爱,因为我在用我的灵魂来爱,我爱他胜过任何一个女人。”
“空话,”她轻蔑地笑我,“你用什么来证明呢?”
我挽起我的袖子,亮出我的伤疤给她看。我说:“这些就是证明,最新最深的那道是张瑞泽让我去死的时候我用他给的水果刀割的,那些小伤口是我每次想念他的时候留下的,还有那个‘泽’字,是我爱的证据,是不能磨灭的,你能吗?你敢吗?”
“你简直是疯了!”她颤抖着看着我的胳膊,站起来就往门口走,“你是个疯子!我不和你理论。但你要想一想,我和你都是寂寞的人,我们需要彼此相依为命,让心灵得到救赎。”
“我就是疯子!”我在她身后大声喊着,直到听不见她下楼的声音才停止。
是的,我就是疯子,我已经疯了,已经病入膏肓了。
因为我爱的人是一个难以捉摸,我根本无法掌控的男人,所以,我注定要卑微如尘埃,独自品尝这种切肤之痛。
3
我请了半个月的假,天天待在家里,只为了不见到张雅茜和张瑞泽恩爱的样子。
母亲天天很晚才回家,我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再次酗酒。所以,每当她回家时我都会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客厅看她一眼才能安心睡觉。
张雅茜天天跑来找我,我真怀疑她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不过她来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我可以吃到她带来的高级点心,那些甜蜜可爱的小东西让我的体重急速回升,短短一个星期我就恢复了原来的体重。
看到我不停地增重,张雅茜的心情特别好。她尖着嗓子嚷着:“要不人家怎么都说甜蜜有毒,原来真是如此,你看你,为了甜点就不戒备我了,我是为了让你长胖长丑才请你吃的,我居心叵测。”
往往她这样说的时候我都躺在床上不理她,她在我家待着的大部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