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实在是太美了!
那是一张桃花玉面,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眉如远山抹黛,眼若清冷之月,虽眼神清冷,却难掩周身的不羁风姿。
第二种感觉是眼前之人对他有敌意。
颍考叔略一寻思,就知道这个人是何人了。
“早就听闻公孙是国君身边第一近臣,久仰久仰!”
公孙阏没好气地瞪了颍考叔一眼,这个人太不顺眼了。姜氏那个毒妇好不容易被送出国都,又让此人三言两语给请回来,真是岂有此理!
“多事!”公孙阏不满地说道。
颍考叔看到美人含怒的神情,禁不住乐了。在他看来,公孙阏也没什么出奇的本事,不过是仗着长得好看获得国君的宠信罢了。
“君冲撞于我,却未有一丝愧意?”颍考叔不甘道。
乍一听这句意外的话,公孙阏一句话也没说,傲然地从旁边走过,把颍考叔无视了。
颍考叔气的跺了跺脚,忍不住道:“哼,不过是个……这第一近臣的位置也该换个人坐了!”
却说姬寤生此时激动不已,难得臣子给他献了一个妙策,让他有理由把姜氏接回来。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他的亲生母亲啊。
这时公孙阏跑了进来,撅着嘴说道:“寤生,你想把姜氏接回来,你竟是忘了她以前如何冷淡对你!”
姬寤生好不容易等到公孙阏,自然是眉开眼笑,想立刻把这个俊美的少年安抚住。他的这个竹马素来直来直往,心里藏不住事,是个直肠子。
“子都,她千错万错也是我的生母,我当初只是太过失望,性急了些。你当知晓,国人对此事总是指指点点,如不接回姜氏,于我有害无益。”姬寤生一边摸了摸公孙阏的脑袋,一边温声说道。
公孙阏也不好再劝,心里十分不快意,一直皱紧眉头。
“你想的倒好,就怕她不愿意回来哩。”公孙阏一翻白眼道。
这回姬寤生笑了,他嘴角轻扬,有着说不出的自信。
“知母莫若子,她定是千肯万肯的。”姬寤生语气平平地说道,突然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于是接着说道,“子都,你且等我回来。”
公孙阏一愣,然后说道:“你多虑了,谁还想跟着你去不成?”
说起来,公孙阏之所以讨厌姜氏,还是因为她苛待姬寤生的缘故。他很为姬寤生抱不平,再加上姜氏也对他看不顺眼,这两个人遇上了势必要互相冷嘲热讽一番。
姬寤生安排好随行人员,知道隧道已经挖好,他满意地点了点头。
自从上次颍考叔献了妙策之后,颍考叔琢磨着得在国君面前多露几次脸,于是殷勤地跟着姬寤生一起去了颖地。
与此同时,姜氏的心也越来越乱,不复以往的镇定。她在颖地已经待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长此以往,她势必会被人遗忘,还有谁会记得她这个君夫人呢?
若是……
她的目光瞬间坚定起来,她了解那个长子,她相信迟早他会亲自来接她的。
曾经,姬寤生小时候养了一条小犬,才养了三天,小犬就被姬段给弄死了。她记得那个脸上一直从容镇定的儿子为了那条小犬满脸哀容,好不悲戚,一个月不得释怀。
才养了三日罢了,情分却那么深,也不知是做给谁看的。
姜氏心中恶毒地猜测着,她实在是无法喜欢这个长子。
大概他一出生就是个恶魔吧,她对他只有厌恶。
前不久,她听闻颍考叔去了国都,想必是为了调和她和姬寤生的母子关系吧。她并不了解颍考叔这个人,却也很高兴认为他这是聪明之举。
算了算,颍考叔也该回颖地了,就是不知道她的这个儿子会不会一块儿跟过来呢?
很快,一个侍从前来请姜氏前往隧道。
姜氏走进隧道之中,看着周围的泉水,禁不住笑了笑。
原来她这么早就来到了“黄泉”之中呢。
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姬寤生已经走进了隧道。
他一边走一边赋诗:“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
姜氏连忙走了出来,也赋诗作和:“大隧之外,其乐也洩洩。”
这话一出,姬寤生已经明白了姜氏的暗示。
“阿母,随我回宫吧。”姬寤生伸出手扶住姜氏。
姜氏点了点头:“生儿,我们回家。”
这个温馨的故事就停在这里了。
胥讲完后,看向姬息姑。
姬息姑听完长叹一声:“这个姬寤生真不简单!”
然后他问道:“胥,你认为颍考叔是个怎样的人呢?”
胥不假思索道:“颍考叔此人是个真正的孝子,不仅爱他自己的母亲,还把这种爱母之情影响给他的国君。《诗》云:‘孝子不匮,永赐尔类’,说的就是这样的纯孝之人。”
听着胥的话,姬息姑点了点头。
他也很欣赏颍考叔这样的人,能调和君夫人和国君的母子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