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戳了戳他,发觉没反应,便又扯他衣袍,指尖刚抵在他衣领,就能感触到热度,她愣了一下,迷糊的要探,当即被他按住。
她委屈极了,两眼韵着雾看他。
元空眉尖微挑,腮边绷紧,眼眸定在她面上,手下越来越紧,他整个人成了一根拉紧的弦,可能下一刻就是弦断箭飞。
“您捏的我疼,”温水水也不挣扎,只呢喃着控诉他。
元空颅内白光一现,下一刻他就松开温水水的手,把她整团儿拨到地上,合眸时抓过左侧的杌子,猛一把扔向了桌子,正正好砸中香炉,香灰撒了一地,粘稠的香气渐渐消散。
血丝自他唇边往下流,温水水蜷着腿包住自己成了球,一切都静下来。
屋外头传来鸟叫声,温水水猝然坐正,她有刹那迷惑,但身体里忽上忽下的燥热,以及元空凌乱的周身都提醒她先前发生了什么,她捏着帕子给自己擦汗,“元空师傅好定力。”
元空张开目,直直和她相视,“你不是温施主。”
温水水哈的一声,帕子被她丢一边,她拍掉腿上的灰尘,忍着腿软站直,俯视他道,“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施主的离魂症委实严重,”元空带回佛珠,神色里尽是同情,“此症虽稀有,但也不是治不了,施主应该与你父亲……”
“和尚,有没有人说你很烦?”温水水阻止他往下说,极厌烦的踢开碎香炉,拽过来一把椅子直板板坐好,“你碰了我,你得娶我。”
元空皱眉,“施主很爱说笑。”
温水水探身过来,顺手抢走他的佛珠,“大殿下,您甘心躲在云华寺吗?”
元空朝她摊开手掌,“这串佛珠不能给施主。”
温水水扔还给他,侧歪着身撑在扶手上,两手捧腮,眉眼带着娇,她挑眉轻哼笑,“殿下……”
元空沉默不答,垂眼注视佛珠。
温水水伸过去一指划过他嘴边的血,探舌舔尽,在他发怔时露出无辜的表情,“您看到了,她很没用,没有人保护她,很快就会被人糟蹋掉。”
元空冷淡的乜她,“施主应该去治病。”
“谁帮我治?”温水水反问他。
元空咽住声。
温水水轻轻的笑,“她没有我会死,殿下要真有善心,不若就收了她,宰相家的千金难道还不值得嫁给您?”
“施主这是在强人所难,”元空说。
温水水拆开腰间细带上的死结,松松的系好,“您瞧见了,那个老女人接您过府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您莫非真要等着被二皇子告到陛下面前……”
她托起长长的声调,下颚抵着手背,眉目流转间皆是蛊惑,“强要了宰相家的嫡女,您好生威风。”
元空两手互托在膝头,面上放空,“贫僧已入云华寺,尘世琐事早已与贫僧无关,施主凭空栽赃是否不妥?”
温水水摇头晃脑,“您自诩高僧,我如今深陷狼窝,您不应该出手施救吗?”
元空的眼神聚过来,“施主现在离开这里,他们不会发现什么问题。”
温水水一脚踩到他的衣角,“您瞧不见门都被人从外面关上了?”
元空觉出她胡搅蛮缠的意思来,干脆凝神闭语。
“元空师傅不想娶就算了,”温水水做出难过的神情,眼还瞅着他。
元空保持静默。
“大凡寺庙都有居士留住,云华寺也应该有居士②,”温水水说。
元空微颔首,“云华寺的居士多住在附近的弥陀村。”
温水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如果我说,我想去云华寺当一段时间居士,元空师傅应该不会不准吧。”
“施主,你问过她愿意吗?”元空意有所指道。
温水水抬手往外指,“这外头都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夜叉,这些年我替她挡了不知多少明枪暗箭,我也很累,她没出息,被人欺负了都不敢还击,她是这身体的主人,遇到事就藏起来,我和她共生,我只能被迫接受痛苦,我心疼她,但是她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元空师傅,你们佛家惯会渡化人,您渡一渡我行吗?”
元空将佛珠绕两圈,沉眸低叹,“贫僧渡不了你,你该找大夫。”
温水水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