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确实感到有些难堪,自己堂堂天子竟被一女子如此埋汰。又想到她不知自己身份,如此反应也属正常。
而且昨夜都已经被她打了,今天被说上两句也更不算什么了。且她说的也是实话,自己大了她十几岁,又确实有了妻儿;
只是放她离开自己又着实不甘心,便也只能委屈她了,以后对她再多好几分就是了。
只是到底是意难平,想自己样貌身材俱佳,有权有势如何就不能跟了自己。
毕竟是自己为之煞费苦心,朝思暮想的女人,也不想二人太过难堪便说道“既然你不想回家,那就先跟我回京吧,以后你若想家了,再让他们来看你。”说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苏乔安本来想着,以陈州的做派,自己这么给他难堪,肯定会恼羞成怒,对自己失去兴趣,可谁知他竟这样忍了,而且还要带自己回京城他实在是太霸道太自负了。
可现在他们人多势众,自己想要脱身,只能从长计议。低头整理一番情绪。
抬起头问他“既然你想娶我,那你总得告诉我你的情况,我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你走了吧?”
周琛倒是奇怪她的态度变得这么快。至于身份还是先不能说,等她接受了自己再说不迟。
这样想着就抬起头对她说道“我今年二十有九,家中有一妻子,三个儿子,上有母亲在堂;有两兄弟也已成婚,我们家……都是做丝绸生意的。还想知道什么?”说罢便笑着等她说话。
苏乔安一听就知道这人在说谎,出门这么多随从,也不见多余马车,更没见一丝布料;
根本不是做生意的配置,而且这些人令行禁止,颇有军人作风,以前没注意,现在想想,莫不是这人是个当官的?如果是这样可就不好办了,又可恨这人不肯说实话。
心里想着,便磨了磨牙道“依你的家世情况,若想要我根本毫无可能,可现在你既强困了我,又想要我跟你,总得拿出点诚意来;
“况且成婚都需要过六礼,也要双方互相中意,更需要双方长辈互换庚帖,如今既无六礼,亦不见长辈也无欢喜,那我问你,我如何能跟你走?就凭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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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泽在外面听到她对皇上这么不客气的话,竟还想要皇上明媒正娶,真是痴心妄想,这么想着不由撇嘴。
周琛听看她如此气愤,也很诧异,明媒正娶是不太可能,可依自己对她的喜欢,除了不能给她正妻的位子,其他也不会差了什么。怪只怪她这么突然就闯入自己的视线,又如此特别,让自己不想放手。
便说道“不错,就凭我喜欢你;如你愿意我自会与你父母好生聊聊,现如今你既不愿回家,也不愿告知所在,除了放你走,你想要我怎么做?”
“既然你如此喜欢我,必定见不得我受委屈,我这个人是受什么不能受委屈,你如今却这么为难我,又不让我回家,而且我家里还定了一门的亲事,你这样做让我有何颜面面对家中父母,带你回家那更是不妥。”
“我看不如这样,我先回家去,想办法把亲事能和平解决了,再跟父母好好认错,等过了这阵子,我再写信给你来找我。如此我也能心安理得的跟你在一起。”说完就抬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周琛也看着她,突然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你这话若是没见到苏楠之前我一准同意。”
“可既知道你精通易容又甚有谋略,我若此刻是放你离去,只怕山高水远便再不复见了吧。”
苏乔安回道“你既然是喜欢于我,如何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既是这样,还谈什么喜欢?”
“除了这一点,其他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见对方主意不改,苏乔安只能暂退一步,说道“那你让阿卓走吧,有他在家,既能替我照顾父母,还能替我在父母那里描补一二;我总不能一直不回家的。”
说完又看着对方道“总不能连这点也不能做到吧?”
周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头喝了杯茶后勾起嘴角笑着说道“自然是可以的,可还有别的?”
“如今我是迫不得已随你回家,可既来之则安之,我亦不想以后郁郁寡欢度日;你便想法子讨我欢心吧,得了我心甘情愿再说其他。”
周琛听完她的话后心里却想着,“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知道怎么审时度势,不似一般女子遇事只知哭啼毫无主见”。
面上兴致俞浓说道“这有何难,不拘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世间欢心臻品,奇珍异宝,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为你寻来。”
“既然是讨我欢心自然是要你来想的,若是我想自己就能办到,何须用你。”
既然已经如此,苏乔安和对方说话也不再客气,反其道而行,若是他受不了,更是合了自己心意。
听见这话,倒是把周琛难住了,从来都是女人来讨自己欢心,高兴了就赏点东西罢了。这换了角色当真是有些啼笑皆非之感。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