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读书却根本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还以为不出一个礼拜就会找上门来,真奇怪啊——”
绿谷他依旧懵逼,良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婚??!”
“准确来说是先订婚,等成年后就举办正式的结婚仪式。”少女一本正经,仿佛在谈论的对象并非她本人。
“那——”他有点急迫地追问起来,“如果被发现会怎么样呢,我是说,木川同学的父母还会强迫你和那个人订婚吗?”
少女眨了眨眼,平静又坦然:“是的吧。”
“怎么会……”
“总之暂时还没什么大事,也许他们改变主意了也说不定,至少生活费还一分不少地打过来,没冻结银行卡,说明对我逃婚的举动是默许的?谁知道呢,大人真是复杂啊。”她耸耸肩,稍微活动着僵硬的身体,打算下床。
“我能……”绿谷出久的声音太小,后半句直接消失在空气中了。
“嗯?”
“我能……直接叫你木川吗?”他低着头,不敢向上看。
“可以。”
“那,木川也直接喊我绿谷吧。”
“好。”
达成共识后,两人迅速陷入某种谜样的氛围里,准确来说是绿谷出久一个人在纠结。他既想问关于对方的事情,又害怕戳中雷区,五官皱成一团,脸颊鼓得像只仓鼠。
“想问什么?”她一脸平静。
“……昨天,木川不是让我保密吗,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曾经见过你一面而已。”
“我记不起来了。”
少女坦言道。
于是绿谷出久堪堪闭上嘴,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句子重新咽下喉咙。她小时候的状态同现在相比简直不像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之前的试探成功,想必他自己也无法确认这个事实。
天色转暗,夕阳一点一点沉入地平线以下。
木川唯收拾好桌面上的药盒,叠好治愈女郎留下的纸条——对方因为临时有事不能亲自告知医嘱。
少女眼见着绿发男生收起床头柜上空空荡荡的便当盒,面露茫然之色,但没等她问出口,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被窝里还有一件皱巴巴的外套,顿时止住话头。
……她身上这件还没脱掉呢。
所以那又是谁的?
咸鱼少女陷入沉思,满脸纠结地望向绿谷出久,换来对方更为懵逼的眼神。
“这两件校服到底什么情况?”
“……也许,是小胜和轰君的吧……”
男孩子略带迟疑的回答让气氛彻底僵住了,木川唯揉了揉太阳穴,只来得及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字音:“诶?”
“早晨是轰君怕你感冒所以给你披上的,这件的话,可能是小胜中午留下的……毕竟他整个下午都没穿外套。”
“……到底图什么?”她一言难尽地问出声。
绿谷有些艰难地开口,表情复杂:“大概,只是觉得有趣吧,小胜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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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研究爆豪胜己行为的意义,木川唯同绿谷出久结伴走出了雄英的校门。
这时少年忽然反应过来什么,语气懊恼道:“对了,相泽老师要我转告你,他说明天的USJ演练场不用去了,等你感冒完全康复再来上课。”
“也就是说……明天我不用来学校对吧。”
“我想应该是的。”
“那家伙说话总是七拐八绕的。”她默默嘀咕。
朦胧的上弦月悬在夜晚的屋檐,两只乌黑的夜猫挺直竖立的尾巴尖,静静立于街边的垃圾桶侧。远处的道路亮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迷迷蒙蒙叠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
在绿谷看来,木川那一双几乎沾满整个眼眶的红眸子水灵灵的,闪烁着亮光,美极了。他被吸引了过去,看她看得入迷了
少年难以启齿说出“让我送你回去吧”,少女则无法顺其自然同他一道离开。然而,此时此刻与早晨上学的路途迥异,好像他突然间变成了大人,带着酸涩复杂的心情踏出步伐。
两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直到绿谷出久走到他自己家门口,也没能说出话。实际上少年也不清楚到底该说什么,只是潜意识告诉他用如此的态度对待她是恰如其分的,好像只要多近一步便会得到对方冷酷无情的冰冷拒绝。
事实如此。
木川唯看起来似乎温柔美好,就连双眼皮的线条,也优美得无以复加。她会露出十分认真的表情,眼睛里闪出了光彩,全神贯注地凝望着对话者的双眸,一眨也不眨。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但男孩子心底叫嚣的小动物般的本能让他避开她——是的,太过危险的东西总让人远离,不论是她极具侵略性的容颜,亦是偶尔充斥寒冷湿意的眼神,都明明摆摆纂刻上“罪人”的称号。
她很危险。
“你到家啦。”少女只扭过头来,垂发飘拂,那姿态之美,使绿谷出久的脸也燃烧起来。
她很危险。
“谢谢你来校医室看我,还有你的笔记,我会好好保存的。”
她玲珑悬直的鼻梁呈现经典的黄金比例,不高不低刚刚好,光滑细腻的唇角勾起来,精致的外眼梢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