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也许是想得太多,时间已经靠近凌晨一点了,她还能感受到来自于脖子处的灼热疼痛。
应该再过八个小时之后自己的脖子就会恢复原样了,现在小恩真的很感谢丑东西的肚子里啥都有,不然的话自己都无法和哥哥他们解释。
还有活动室那一片狼藉和玻璃渣怎么办?!
“呜——”
小恩一想想头就要炸了,出活动室之后自己有意躲开了监控器,但是活动室根本没办法收拾嘛。
装傻吧。
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反正自己看上去很弱,而且人缘也不错,又是风纪委员,学习也是超好。
所以!
窗户什么的是被台风吹的!
这么自欺欺人着,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小恩还是打了个电话去请假。虽然被问道活动室窗户的事情了,但是她依旧一本正经地糊弄了过去。
太好了,今天先休息吧,现在是七点,等到九点伤就会完全消失,没有一点痕迹了。
毕竟,要是被悟发现了可就糟糕了,他更喜欢乖巧的孩子嘛。
小恩站在浴室镜子旁拆着绷带,露出已经结痂的伤口,正准备换上新的绷带时。
她的眼瞳紧缩成针一样大小。
因为她从镜子里看到了,正无声响地双手抱胸靠在门上的五条悟。
他没有带眼镜或者眼罩,记忆中一直微笑的唇角也平的像一条直线,一米九几的身高给她带来的压迫感甚至让她有些窒息。
五条悟冰川般的眼眸里倒映着,正紧绷着身体,如小兽一样警惕的女孩。
“这个伤是怎么回事?伏黑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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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
怎么办?!
要被发现了!
会被……丢掉的……
小恩突然就愣在了原地,她的手指紧紧扣住洗手台,原本红润的指甲都泛起了白色。
要怎么样才能骗过他?
说谎一定不可行,不如说,在他那么凛冽的目光下一切谎言都无处遁形。
“……”
五条悟的耐心似乎到达了极限,他本来也就不是什么耐心的人,更何况是在刚刚经历了自己的学生死而复生,自己的养女受了致命伤的情况下。
能够问出刚刚那个问题就已经是他理智的极限了。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像是发怒的野兽,脚步声在一片死寂的浴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小恩低着头,她现在几乎是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男人的脚尖出现在她的视野里,她的脑袋才嗡的一下回过神来。
已经逃不掉了。
他的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身下,他的白衬衫袖子卷了上去,露出的紧绷着肌肉的双臂分开撑在她身后的洗手台上,两个人就这样距离不到二十厘米的样子对峙着。
“到底是谁,想杀了你?”五条悟语气平静地又问了一遍,饱含着的杀意却让任何人都会觉得恐怖。
是的,五条悟现在真就恨不得一发虚式把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污秽尽数祓除,人也好,诅咒师也好,咒灵也好……
他可以看见少女苍白的脖颈上那一道狰狞的伤口,如同精致的油画被打翻的颜料水泼出一道污痕。
碍眼。
真碍眼。
他并不知道他不在家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眼睛告诉他,那道伤口上还残留着微弱的咒力。
小恩被虚虚地环抱着不敢动,她也不敢抬头去看五条悟的表情然后分析现在该做些什么。
也许是五条悟的压迫感太重,小恩几乎能感受到他注视着她脖子的目光,连背部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全身都像是在冷水里浸泡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