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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转眼,那面具下的将军不知是何神色,只见“他”仍是恭敬拜应:“吾皇万岁万万岁。”
叩首听旨,此时的靖瑄心中亦是追悔莫及。
自皇帝初次私下谈及婚事时,靖瑄便去毓秀宫请见大公主。
她与公主素昧生平,毫无交集,贸然要被撮合成对,想来公主也是不愿的。由此,她本想请对方出面推辞圣意,毕竟人家父女情分,胜过她一外人千言万语。
谁知,公主得知她来意后,意兴阑珊,几番避重就轻。
靖瑄疑惑,直言问道:“公主兰心蕙质,岂是甘愿盲婚哑嫁之人?”
“自然不甘愿。”
听对方这么一答,眼瞧还是有希望的。靖瑄便又问:“那陛下予你我赐婚之事……”
不等“他”说完,公主微微一笑:“唉,这一到午时,瞌睡虫便不请自来。”她话落,又怏怏转身,步入后帘,“本宫乏了,将军且回罢。”
“公主……”
惦着自己当下是男子的身份,靖瑄不敢追入。
不知这父女俩是怎么回事,一个强人所难,一个半推半就。
靖瑄满怀心事,出了殿仍魂不守舍,几欲回身再与公主问个明白,就先被祝妙菱撞了个满怀。
那一日的她,该喜?或悲?
再之后,她也曾数次登门拜访毓秀宫,公主却闭门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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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初,本应冉冉旭升的日出尚且藏在半山后不肯露面,整个皇城笼着一层揭不开的灰蒙。
“靖将军,恭喜恭喜,今次回京不仅加官进爵,更是鲤跃龙门,为天子快婿。”
“纪大人,该改口了。这是大驸马。”
“唉,瞧我这老糊涂。驸马爷恕罪,恕罪。”
“驸马爷可有去处?不如放衙后到舍下喝杯薄酒……哎哎!驸马……”
踏出光明殿,目之所及仍是一片阴霾。
身后的他们说了什么,充耳未闻,余留皇帝方才一句“择日成婚”,振聋发聩。
成婚……
荒谬。
12.是将军呀
祝妙菱醒来是辰时,天已大亮。
勉力睁开酸涩的眼皮,乍醒还睡间意识到自己起晚了,惊吓地起身欲下榻,才发觉有一丝不对。
再细看,印入眼帘的是高阔华丽的殿宇,穷尽奢华的摆件器皿更非她厢房之物。
这是飞鸿殿。
紧接着,昨夜的记忆像涨潮的潮水般,一浪接一浪地尽数打回祝妙菱脑子里,身上的斑斑紫紫似是共鸣着,尤其两腿之间的辣疼,疼得人忍不禁想哭。
而那该死的混账,此时不在殿内。
若在,她会好好骂对方一顿。但不在,她就“有点”难过。
昨夜,靖瑄抱着她一遍一遍的进入,有温柔的,强硬的,欢喜的,还有一些其他什么她看不懂的。虽是累了些,但她也喜欢与靖瑄亲密无间,看女人清冷的面容沾满笑意温柔,眼里焕发令人莫名心动的色彩。
原以为醒来能见着对方,与她说说话,可她却不知踪影。冰冷的床榻没有安心的怀抱、空旷的殿宇没有熟悉的身影,不免让人失落。
无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少女无意抬首看了眼天色,随即暗叫糟糕,忙拖着除了痛还有痛的身子下榻。
方才还有些多愁善感的少女,此刻又忧急忡忡。她平白消失一日一夜,不知回去了会被如何责罚。
自己原先的宫服已不知哪去,情急间瞥见一旁方凳上置了身干净衣物,姑且不论什么样式,只能先穿着了。
费半天劲穿好衣物后,她几乎是半瘸半拐的走出殿门,门口侍婢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却也不说什么。
倒是因着身上的衣着,沿路教侍卫拦下好几回,盘查她是哪路人,最终更是被人“护送”至敖公公面前。
与侍卫长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