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连,宇文序被她夹得尾椎发麻,或两步一歇,或三步一顿,许久才寻到寝殿西窗那张美人榻。
腰背落了实处,南婉青软作一汪春水,连根手指头也动弹不得。宇文序狠送几下,放开精关一冲到底,只见南婉青平坦的小腹吹气般微微鼓起,花穴中注满二人的淫液与精水。
“向之,冷——”
榻上玉簟触手生凉,美人唇色发白,微微颤抖。
寝殿早有宫人备好冰块消暑,盛夏里自是清爽宜人,而南婉青未着寸缕,还有一头未干的长发,她又不似宇文序习武多年,血气方刚,难免受不住。
宇文序亲了亲佳人鼻尖,喃喃一句“这就好”,扶起娇躯依入怀中。
胸膛火热,南婉青不自觉贴紧,交合处传来淫靡的响动。
二人相拥而坐,欲龙入得更深。
发梢的水滴滴答答。
“来人——”宇文序唤道。
沉璧应了声“是”近前领命,展开棉布便要替南婉青拧头发,不料被宇文序打断。
长发如瀑,乌黑透亮,那双从前挽弓纵马的手掌拢起一把,擦拭得轻柔小心。
灯火楼台,岁月安然。
——————————
注:
[1]水荇牵风翠带长:出自杜甫《曲江对雨》。
第六章 随随
薄唇吻上额角,呼出龙涎悠远的香气,旋即锦被一空。
“小声些,朕出外间梳洗,莫吵醒娘娘。”
男子声音本就低沉,此时更是压得极低,宛如玄鸟紧贴江面逆流而去。
南婉青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由近及远,再没了响动。
“叮铃——叮铃铃——”
似乎是东阁的画角被晨风吹醒。
“你在吃醋吗?”
南婉青猛地睁开双眼,坐直了身。
“叮铃——叮铃铃——”
鸳鸯香炉上,毫无血色的细白脚踝,松松挂着两只银铃。
“你说什么?”南婉青不解。
“昨夜宇文序本该去皇后宫中,为何让他过来?”小脚一跃落地,不曾发出半点声响,“你是不是在吃醋?”
铃音清越,一步一步逼近鸾帐。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南婉青哗啦一声掀开泥金贴花的帘帐,借着熹微晨光,来者雪衣短裙,一张血盆大口,齿牙森森,狰狞可怖。
——曼妙的身形,白狐狸的脸。
“随随,你在想些什么?”南婉青哭笑不得,“我怎会对宇文序生出情爱之心?”
那唤作“随随”的狐仙一愣,眼见没把南婉青吓倒,大失所望,打了个响指,换回清丽的少女容貌。
“那你昨夜为何……”随随拧紧眉头,理不清头绪。
南婉青道:“因为皇后抢了我的荔枝,我自然不能让她如愿。若是轻易放过去,往后还不知多少人敢来抢我的东西。”
随随眉头拧得更紧:“荔枝是何物?”
“嗯……”南婉青沉吟,“是一种味道很好的果子。”
随随倾身,干枯惨白的手掌按上南婉青心口:“你说的可是实话?”
琥珀色的瞳仁,上挑的眼角,狐狸眼似一把锐利的刀。
随随手结符印,叩问诚心。
“我是为了荔枝,并非对宇文序有男女之情。”
一字一音,务求清晰。
随随点点头,总算松了口气:“你听我一句劝,公的没一个好东西,你万万不可信他们的鬼话,尽是些花言巧语,打着谋你财害你命的主意!”
这番话随随唠唠叨叨说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