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她说没有,她才坐下。又看到她在一道几何证明题上难住了,一直咬笔头,她试探性问了句。

    “这张卷子我做过了,要帮你讲解一下吗?”

    下一秒,江桐满是星星眼地点头。

    讲完后过了半小时,江诏送来两杯奶茶。看到妹妹有能说话的女同学他很高兴,走进一看,竟然是她。

    “是你?”

    喻寒坦然一笑,不置可否。

    江桐在对面,捧着奶茶笑开了花。

    “哥,她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仙女学霸!”

    江诏想起什么,望着她,难得温柔地笑了。

    “是你啊。”

    这次是肯定语气。

    是女的都喜欢别人夸自己,江桐这么称呼她,她虽然有些羞赧,倒也乐意。

    后面的一小时,她继续跟江桐边聊天,边回答她数学方面的问题。

    不知不觉七点过,走出奶茶店时,外面的冷气扑面而来,江诏叫住她,又给她做了一杯热可可,让她捧手心里。

    “还有半小时我就下班了。要不你等我,我送你。”

    江桐坐在窗边,弯着笑眼,首先拍手说好。

    喻寒无奈瘪嘴,回绝了他。

    “谢谢你的奶茶,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除了那个死缠烂打的陆燃是意外,她从没让男同学送她回家。而且喻妈妈刚从离婚阴霾走出,她不想她又瞎想担心她。

    结果,她刚拐出奶茶店所在的街道,转角,一个黑衣黑裤,面色阴沉到极致的少年背靠墙壁在等她。

    她心一咯噔。

    是陆燃。

    他像又跟人打架了,嘴巴上挂着新鲜的伤口,漂亮的眼尾还留有青紫。此时,他看她挂着轻佻的笑意,那是他从来没有对她有过的表情。

    “你他妈不想见我,一放学紧赶慢赶来见他?”

    “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我吵架,也是因为他,喻寒,你他妈对人家有意思就说啊,玩弄我呢吗?”

    “我真是傻得可以,死心塌地跟在你屁股后面。”

    “喻寒我告诉你,我……”

    他说最后一句时,像所有或电视剧里描述那样,长腿一迈,伸手死死捏住她下巴,怕她疼,又放轻了力道。

    只是没想到,喻寒本人就是游戏里最大的bug,她就是来打破规则的。

    她反手扯住他黑色外套胸口的衣襟,踮脚,踩在他黑色球鞋上,仰头,眼对眼鼻对鼻,视线靠近,与他对视。

    莫名其妙被他误会一通,再加上之前叶卿卿作妖的事,她心情本来就烦躁,这时盯着他,喻寒咬牙切齿,开始爆发了。

    “你怎样?”

    “我有说过我对江诏有意思?我不想见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陆燃,你他妈别成天幻想自己拿着苦情剧本行吗?你能二话不说信了叶卿卿的鬼话,对我就完全没有信任?”

    “.…..”

    陆燃是第一次听她冷着语调骂脏话,一时懵了,任由她推开,忘了作何反应。

    刚才心中熊熊烧起的怒火,就像皮球泄了气,瞬间没了。

    喻寒痛恨他这样不由分说的怀疑,不给她任何解释的机会。

    她在为怎样消除江诏对后来的陆燃的威胁而苦恼,而他,却还像没长大的孩子,揪着一件事找她没完没了,她怎么不烦。

    喻寒恨恨瞪他一眼,甩手离开。

    他后知后觉在后面大喊:“喻寒,我开车过来的,我送你回去,你等等!”

    喻寒冷漠回应:“不用,你滚出我视线就好。”

    陆燃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压低棒球帽帽檐,坐在机车上,以不长不短的距离,慢速开车默默送她到家。

    ***

    十二月初,鹭岛市开始进入深冬。鹭岛教育局突发奇想,在气温骤降前组织一场全市高中生拉练,参与年级主要是高二高三,旨在磨砺学生意志、和面对大考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

    拉练的终点在郊区一座海拔不算太高的山坡。从山腰到山顶,都是他们搭帐篷的区域,他们需要在山上留宿一晚。

    鹭岛除了一中外,比较好的就是江诏就读的郊区普高,此外,还有对面不学无术的城南职高和同样不是省油灯的六中。

    四所中学,八个年级,浩浩荡荡几千人,徒步十几公里的同时,还要在外留宿,安全问题是一大重任。

    所以每个学校每个班级都要确认参加人数,患有疾病或最近身体不适的同学不能参与。

    不知为何,班主任吕老师把他们班的清点任务交给了喻寒。

    等她花一天时间问了一圈,确定好名单后,去办公室上交。

    吕老师把花名册随意压在桌上,看都没看一眼,叫住了她。

    “喻寒,老师有话想跟你说。”

    “嗯,老师请说。”她大大方方站在老师面前,认真答道。

    “这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