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孙子!”
“欸!斜哥吩咐。”
陈斜说:“过来给我抽丫两下。”
孙斯尧:“谁招你了?”
陈斜说:“老子不打女人,我同桌的这两下你就给代劳了吧?”
孙斯尧:“……”
陶听言又差点笑岔了气。
因为排队压榨掉了不少时间,他们没在食堂里就餐,而是抱着关东煮的纸盆子边走边吃。
两位请客的大佬各有各的爽,孙斯尧捧着一纸盆,旁边跟着一位吃人嘴短的女生。陶听言总是需要跳起来去够孙斯尧刻意举高的关东煮,没几分钟就奓毛一次,哇哇乱叫。陈斜作为半个残障人士,一不用端纸盆,二呢,吃完了还有人专门给递,优越感半点不比孙斯尧少。
那边吃得鸡飞狗跳,这边吃得平静淡薄。
阳光和煦,温度微灼。
时间就在这样时静时闹中慢慢流淌。每一个阶段,刚开始的光阴仿佛都走得极慢,慢到等一节课的下课铃响好像都看不到尽头。
就在这样的焦灼与消磨中,两周过去了。
学生们枯燥的生活中,迎来了一丝可琢可磨的亮色。
第12章 准校草。
这抹亮色就是淮西一中一年一度的花草评选。
非官方组织,由匿名冲浪校友在校内网上发起,属于学生们的自嗨活动。
时间基本都在新生开学后不久。
圈地自萌,无声狂欢,一呼百应。
老生们还好,熟悉套路,各有应付之策,新生们就容易掉坑里,长得平庸最安全,长得堪忧得看命,主场就是那些有几分姿色的新生,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一颦一笑间,或是抠鼻挠头间,就被人悄摸定格,然后那一张张或糗或雅的照片就被上传到了校内网的花草评选页面上,课上课下供人品头论足。
一切都在悄然发酵着。
周一,24班的一堂语文课刚画上句号,陶听言就像是从火炮上发射下来的炮弹似的冲到何缈面前,她喘了一口气,打开手机进入校内网,翻出一张照片递到何缈跟前:“小小,这是不是你?”
她莽莽撞撞的动静惊醒了没骨头似的趴在桌上的陈斜。
陈斜抖抖肩,揉揉脖子,眯着未完全睁开的双眼,不问自取地伸手去拿陶听言的手机,随意又自然。
手机被人薅走,陶听言摊着手掌,愣怔片刻,侧头问何缈:“你也不管管?就不怕我的手机里有你的独家裸.照?”
何缈不以为意:“那你也得有潜进我家装摄像头的能力啊。”
陶听言语重心长:“你长点心吧,我没骗你,这张真是裸.照。”
何缈白她一眼。
陶听言:“好吧,算我夸张了,也就半裸而已。”
一个“裸”字被说了三遍,仿佛真有一个白花花的小人儿在自己的脑海里跑来跑去,何缈狐疑地睨了陶听言一眼,心里打着鼓伸手去够陈斜手里的手机。
陈斜手往远了一抻,何缈扑了个空,只能利用自己5.2的视力隔空观望。
照片里的女孩穿了件宽松的纯白T恤,因为T恤过肥过长,造成了下衣失踪的效果。
陈斜把手机递到她跟前,漆黑的目光盯着她:“这是你?”
何缈:“……”
昨天是周日,表姐来家里做客,下午拉着她在小区里打了半天的羽毛球,远超她平时十天半月的出汗量,运动完后,她洗了个澡瘫在床上看书,运动达人的表姐又邀请她一起逛超市,在她的强烈反抗下,表姐利用自己身为国家运动员的体力优势,采用暴力手段将她拖拉硬拽到了超市。
表姐身轻如燕地游走于各个货架之间,而弱鸡何缈只能依托推车的轮滑效果为自己省力。
所以,就有了这张何缈脚踩超市推车滑行的照片。
照片中的何缈穿了件又宽又肥的素T,短裤没在t恤下摆里,下头是一双白花花的大长腿。鞋也没好好穿,脚跟踩着鞋后帮,露出一半的脚掌。她脚踩在推车底部的横杠上,弯着腰,胳膊肘搭在推车把手上,头发披散,柔顺地搭在肩膀上。脸蛋白里透着红,水嫩嫩的,嘴巴无意识地嘟着,眼神有些懵懂地盯着某个地方。
和她平时在学校里三好学生的得体模样反差还挺大。
上传该照片的匿名人士还在穷搜博采后留下重要信息:
【抓住一条漏网之鱼,何缈,淮西一中201×届新生,今年的中考市状元,超级学霸,高一24班,和目前炙手可热的校草候选人陈斜是同班同学,可能是因为太乖太低调,前期存在感不够。在超市偶遇,一眼万年,本人被这一幕所暴击,在此慷慨分享,有觉得合眼缘的校友们,咱们不妨送她上前排!!!】
陈斜看够了,把手机放桌上,指尖一拨,手机“咻”一下滑到陶听言面前。
陶听言拿起手机,当做话筒朝向陈斜,问:“准校草,可否分享一下观后感?要不要考虑给我们沉鱼落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