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白月光和替身可以兼得 > 分卷阅读7
    得她无法呼吸。

    竭尽全力,她终于将向祝鹤回的求救声喊出了口——

    洗过脸,孟稻儿终于缓和下来,她没再合眼,不一会儿天便灰蒙蒙地发亮了。

    她依旧没有头绪,完全想不出上了飞鱼台之后还能全身而退的办法。

    亲戚肯定不行,一来不敌;二来,虽然母亲和嫂嫂说哥哥父子俩被掳走,但街头的目击者却都说哥哥他们是自愿跟去的,一时难辨孰真孰假;再来,谁又有胆与她一起上匪窝?

    在未搞清楚山匪的真正意图之前,孟稻儿和母亲的看法是一致的,先别声张,应邀且随机应变。

    求助于官府呢?那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知州,可行么?暗自想了一番,孟稻儿将这个方法也否定了,没搞清楚事情之前,贸贸然报官,打草惊蛇不说,也许反会让哥哥和侄子被他们永远扣在飞鱼台。

    端午节的飞鱼台之行必定是凶多吉少。

    可她也是真的不愿嫁予山匪。便是死我也不嫁!孟稻儿决绝地想。

    端午近在咫尺,帘州城家家户户开始忙着准备过节,龙舟赛也在如火如荼地准备着,孟家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因昨夜哭过,起床梳妆后,忍冬服侍孟稻儿用热水敷过微肿的眼睛,辰时过半她才去正院见母亲,却听闻母亲带着嫂嫂去洛江寺求平安去了。

    扑了个空,她准备去前花园里散散,恰此时,负责守门的厮儿带着一名身着官服的男子进了内院。

    “姑娘,府衙官爷来访。”厮儿说完,退到一旁。

    “见过官爷。”孟稻儿颔首道。

    “在下奉知州之命,前来请孟姑娘到府衙走一趟。”

    “我?!”孟稻儿难以置信。

    “正是孟姑娘。”

    孟稻儿这时才看出他是昨日跟在年轻知州身后的男子,又问道:“请问知州大人召见民女所为何事?”

    “在下只是奉大人之命行事,有请。”

    这么着急见么?虽忐忑不安,但孟稻儿知道官命难为,便嘱咐小糯待母亲回来之后将此事转告于她,后带着忍冬随男子去了。

    孟家大门外果然外有一辆画毂雕鞍的官府马车静候着,那男子彬彬有礼地请孟稻儿上了车。

    坐在官家宽敞的马车里,孟稻儿的身体有些发僵,一旁的忍冬更是坐立难安。

    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孟稻儿只希望此去别再是衰事,若不然孟家真的要分崩离析了。思及此,她放在罗裙上的粉拳不禁捏得紧紧的。

    #

    进了府衙,从便门进入大院,到了大堂前右拐,又穿过一个小院,孟稻儿被带到知州专属的议事堂。

    在府衙之外,她尚有些怀疑,此刻,她才信了,坐在案后看着书、身着赭色官服的正是昨日在马背上俯身与她说的话的男子。

    “大人,孟姑娘带到。”领她进来的男子拱手说道。

    这时,孟稻儿见他缓缓抬头,那明亮双眼倏地看过来,他犀利依旧的眼神令她的心跳不可抑制地快起来。

    “你先下去。”年轻的知州站起来,看向带领孟稻儿进来的男子。

    男子默默退出去之后,他又看向忍冬,意思不言而喻。

    “无妨的,你到门外等我。”孟稻儿侧身对后面的忍冬说道。

    忍冬也默默地退了出去。屋内只余下他们二人。

    气氛有些尴尬,孟稻儿很快便将昨日之事揭过,微微福身行礼,“不知大人召见民女所为何事?”

    “飞鱼台之约,孟姑娘有何打算?”

    知州直接得令孟稻儿有些不知所措,一如昨日他回答她的“知州”二字,没有任何铺垫和过渡。

    “大人为何知道民女的家事?”

    “官府多年来一直致力于剿灭飞鱼台的山匪,本官知道这件事,你很意外么?”知州看向一旁的椅子。

    孟稻儿见知州坐下,她也没拘谨,选了一个稍远一些的椅子坐了下去,脊背挺得笔直,“匪人前脚将我兄长与侄儿带走,后脚便邀我端午相见,除了赴约,民女并无别的打算。昨日民女与家人本想报官,然不知山匪相邀所谓何事,故而不敢贸然惊扰大人!”

    “是么?”

    “民女句句属实。”孟稻儿心想他们连自己被匪徒邀请之事都知道,想必已经暗中对自己做了一番详查,便和盘托出了。

    “你难道不明白山匪的意图?”

    孟稻儿看出了知州面上的讥诮,雪白的脸蛋突地涨红,但她的高傲不允许她低头,“大人不必明知故问!”

    “这么说,你已经准备好为了兄长和侄儿赌上自己的名誉,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后半生?”

    这种话直白地说出来,就好像她好不容易才结痂的疤又被他猛然地撕下,又刺又痛。孟稻儿明白,知州并非自己的家人,他自然不用顾及自己的感受,所以不需要像母亲那般有所保留。

    “大人又何必言语令民女难堪?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