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以为是骆鸿云的朋友。
白卿把银子扔到他怀里,伙计手忙脚乱地接住:“骆二公子在三楼的最尽头的房间,公子得快点,不然等会儿大家都玩儿累了,公子自己没意思。”
白卿听得满头问号,“大家玩累了”是什么意思?
带着疑惑,白卿和柳儿上了楼梯。
显然,每层楼的消费都是不同的,一楼的人最多,二楼次之,三楼最少。
经过二楼的入口时,忽然有个娇小的女孩儿扑到白卿怀里,差点把她撞倒。
柳儿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怎么这样不长眼睛,郑妈妈就是这样教女儿的吗?!”
那个女孩儿似乎很害怕,连忙给白卿跪下:“公子恕罪,奴家一时急躁才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告诉妈妈。”
这时几个大汉从房间里走出来,醉气熏天,污浊不堪,冲着瑟瑟发抖的女孩儿调笑道。
“蜻蜓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好输了就罚酒吗?不守规矩可不行,快进来,让哥儿几个好好教你!”
蜻蜓往白卿背后又躲了些,抿着嘴不敢说话。
白卿一脸厌恶地从那几个油腻大汉脸上移开目光,又看了看蜻蜓的一张笑脸。
嗯,果然还是女孩子赏心悦目。
她问道:“他们除了叫你喝酒,还叫你做什么?”
蜻蜓隐约有种要得救的感觉,垂头道:“他们要我捶腿,还要我脱……脱光了衣服给他们跳舞。”
白卿额上青筋“突突”地跳,果然,猥琐的人连要求都无比下流。
那几个大汉看白卿只有两个人,腆着脸嬉笑道:“蜻蜓,你找个小白脸护着可没用,既然你执意要靠着人家,不如你们几个一起,进来伺候伺候?”
说完,几人一起哈哈大笑。
他们已然是醉得神志不清,来醉明楼的人非富即贵,说这种污言秽语也不怕招惹了哪位权贵。
“蜻蜓,”白卿冷声道,“你先离开。”
“这……”蜻蜓被那些人不含掩饰的目光盯得全身发毛,“可是公子你……”
白卿轻笑一声,像是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上一个敢在我面前造次的人早就已经……”
白卿没说完,只做了个割脖子的手势:“你先下去,这里我顶着。”
蜻蜓听了以后,以为白卿是哪位了不得的人物,她刚被父母卖到这里不久,心头着实害怕得很。
“多谢公子。”蜻蜓一步三回头,最后小跑着离开了。
为首的那个人见蜻蜓跑了,恨恨地把酒杯摔到地上:“你这小白脸坏爷的好事,今天哥儿几个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慢着。”白卿沉声道,无所谓地倚着栏杆,像极了长期游离于风月场所的浪荡子,“想动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大汉被她的气势唬住几分,很给面子地问道:“是谁?”
白卿直起身,往前走了几步,更靠近楼梯了些:“是……柳儿快跑!”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白卿抓着柳儿的手就往楼上冲,开玩笑,要是让她爹知道自己女扮男装上青楼,那还不把腿给打断?
大汉们愣了一会儿,甩了下脑袋才清醒过来:“给我追!”
不知是不是特意设计过,三楼的格局要更复杂些,那些人虽然喝醉酒,脚步却快,白卿趁他们还要拐几个拐角,推着柳儿进了离她们最近的房间。
傅文昭正闭眼小憩,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谢无坤却迟迟不来,害他足足浪费了一下午。
听到门口的动静,戚常安和他对视一眼,放轻脚步往那边走。
柳儿揉了揉被白卿捏得发痛的手臂:“公子……这里该不会有人吧?”
白卿慢慢站起身:“什么声音都没有,应该不……”
话还没说完,白卿就看到屏风那边出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白卿倒吸一口凉气,连忙遮住自己的脸:“不知房内有人,叨扰了公子,我们马上就出去。”
虽然前有狼后有虎,白卿觉得还是出去面对那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汉好。
“等等。”傅文昭一把按住白卿想要打开的门,合起折扇,慢慢挑起白卿小巧的下巴。
看清人的长相后,傅文昭眼中闪过几丝玩味:“这不是白三姑娘吗?今日好雅兴。”
白卿呵呵两声:“靖王爷也在啊,真的好巧。”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外面先嚷嚷开了:“那个小白脸呢?快去多叫些兄弟来,今天老子就算是把醉明楼翻过来也要找到他!”
傅文昭瞟了眼门外,白卿以为他要把自己供出去,不顾自己还被壁咚着,伸手捂住了傅文昭的嘴。
傅文昭眼睛微微睁大,他接触得最多的就是身边的护卫,个个手上布满老茧,这样柔嫩的触感,他还从未感受过。
鬼使神差地,他伸出舌尖,在白卿手心上轻轻舔了一下。
白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伸手就想在他脑袋上打他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