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近之人交流,即使是出手相助,也不会索取别人的任何好处。”
白卿腹诽道:拉倒吧你,刚刚谁在醉明楼给她立下三条规矩的?
“王爷!”郑妈妈带着人出来,手里还捧了个盒子,“这是您要的菜,已经打包好了,包您回去之后都还是热的!”
傅文昭接过盒子,递给白卿,白卿上下看了两眼:“给我做什么?”
只听傅文昭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刚刚在那儿没让你吃,叫他们给你重新做了份。”
“哎哟,”白卿看了看太阳,“没从西边儿出来呀,你今天怎么这么贴心?柳儿快收下。”
傅文昭背过身去,闭上眼睛状似不耐烦道:“给你就给你,哪儿那么多话?”
他用扇子敲了敲手心,好似警告一般:“信要好好写,不然……你知道的。”
白卿冲他背影翻了个白眼:“是!我一定把王爷的优点按条儿写得规规整整,叫王爷挑不出一丝错处!”
白卿转身上了马车,本来还想好好告个别,看傅文昭这态度,她和鬼告别都让她快活一点!
马车渐行渐远,傅文昭回头看了眼,很快又移开目光。
郑妈妈身为醉明楼的老板,见多识广,早就看出来白卿是女儿身。
她调笑道:“没想到王爷虽然养尊处优,却也和那些个小子似的不懂如何讨女子欢心。”
傅文昭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去讨她们欢心?”
郑妈妈连忙笑着打嘴:“唉,人都老糊涂了,看我这话说得,哪儿用得着您去讨她们欢心啊,该是她们来示好才对。”
傅文昭对这些话题向来没什么兴趣,抬腿便往里面走,没走几步又折回来:“那个蜻蜓……是个什么情况?”
郑妈妈故作伤心:“那是个苦命孩子,她爹爱赌钱,娘也成天和外面的男人鬼混,家里实在揭不开锅,就把她卖到我这儿来了。”
说着说着,泪水就从眼里淌出来,她赶紧用丝绢擦干。
“王爷为何突然问起她?莫非……”
傅文昭伸出手,示意她不要再说:“既然是被她救过的,就不要再做那些生意了,做些洒扫浆洗的活便可,亏了多少钱,上王府要账便可。”
“是是是,”郑妈妈赶紧答应道,“王爷心善,老天爷都看在眼里呢!日后王爷必定能得偿所愿,平安快活一辈子!”
蜻蜓看着越走越近的郑妈妈,心里直打鼓,她今天又把事情办砸了,等会儿郑妈妈肯定又要责罚她。
想到这里,她赶紧低下头,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耳光。
谁知,郑妈妈不仅没打她,反而还扶着她的手,一改往常的凶恶态度,笑得跟朵花似的。
“傻姑娘,果然是傻人有傻福,你说是不是?”郑妈妈问身边那个账房。
“是是是。”账房应和道。
见蜻蜓依旧睁着那双大眼睛木讷地盯着她,郑妈妈敛了笑容,点了下她的额头。
“傻姑娘,你今儿算是遇着了贵人,王爷看在她的面子上叫我好好待你,以后你就不用出去了。”
“真的?”
蜻蜓眼里闪烁着光彩,从进了醉明楼起,她就没想过有好日子过,只盼能趁着年轻,还有几分姿色,赚够钱,去乡下置点儿地,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
没想到今儿遇着的人,不仅救了她,还让她过上了以前不敢想的生活!
“当然是真的,”郑妈妈见她还是这副糊涂样子,不悦道,“以后你可得勤快点儿,要是躲懒,我有的是法子治你!”
蜻蜓连忙答应道:“是,日后女儿必尽心尽力伺候好妈妈,讨妈妈欢心。”
谢无坤见傅文昭去了许久才回来,拎着已经空了的酒壶扔向傅文昭。
“怎么去了这么久,人家水仙姑娘今儿可就在这儿待一个时辰,你可别浪费了。”
傅文昭稳稳接住那银白色的酒壶,连里面最后一滴酒水都没漏出来。
“废话少说,最近有什么消息?”
水仙抱着琵琶,一步一步,极轻极柔地走向前,当走到傅文昭面前时,“嗒”地一声,琵琶后面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装着一小坨纸。
水仙将纸递给傅文昭:“王爷,都在这儿了。”
傅文昭一目十行快速扫过,看完以后扔到火盆里,亲眼看着它烧成灰。
“苦练骑兵步兵也就罢了,他们怎么还来巫蛊这一套?难道他们真以为靠这就能复兴夏国?”
水仙摇头,姣好的面容带着淡淡的笑:“奴家也不知,但是据说,他们最近新得了一位国师,极善巫蛊。”
谢无坤瘫在椅子上,看着外面刚刚飘起的飞雪:“我说句话你别生气,别是……”
“不可能,”傅文昭斩钉截铁,寒意浸满眼底,“老师……绝不可能做这样的事。”
谢无坤低头长出一口气,抬头劝慰道:“我就随便说说,这不是……十年没音信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