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惨遭权宦强娶后 > 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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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十说她若能现下跟过去与谢无说个明白最好,可她……她不知该怎么说呀!

    她根本没想过,他会找她这点小算计的麻烦。

    她可以承认自己选《牧羊策》来看很是动了些心思,但他若追问她缘何选这一本,她要怎么办?

    不选史书政书,是位避嫌,尚可一说。但书架上的诗词歌赋亦是不少,她总不能明着说不选那些是因怕他来与她聊什么风花雪月。

    温疏眉举棋不定,心下的无助之感让她不自觉地往炭盆边凑了凑,又在暖意中抱了膝,缩成了一个团儿。

    她是被宠大的孩子,爹娘年近五旬才得了她,对她百依百顺。在她小的时候,若她不开心,爹娘便会轮流抱着她哄。后来她长大了些,爹爹不好抱她了,娘却也常在她伤心难过时搂着她哄一哄。

    但现在,已经很久没有人那样哄过她了。她失了那份宽慰,也少了那份安全。不知不觉的,她就学会了这样抱一抱自己,常会越抱越紧,硬逼出一份虚幻的安逸来。

    是以谢无再回到书房时,就见炭盆边多了一个小小的团。她今日穿了一袭淡粉袄裙,与满室的暗色家具格格不入,这样缩着,更被这一片深沉衬得娇弱无依。

    怪可怜的。

    谢无暗自咂嘴,大发慈悲地多给了一次答话的机会:“为什么是《牧羊策》?”

    温疏眉打了个激灵,惶惑不安地转过脸来:“督主,我……”

    她一时迟疑,顿声。

    他的耐心却也就到这了:“我告诉过你,府里无论大事小情,不许瞒我。”

    说罢便面无表情地行至案前落座:“孙旭,二十。”

    “二十”。

    温疏眉首先想到的是入府那日看到的在湖上抚琴的那位美人“二十”,却见孙旭一躬身,提步折至茶榻边的五斗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柄戒尺来。

    温疏眉花容失色,呼吸也再度急促起来:“督主……”

    她下意识地往后躲,孙旭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就要抓她的手。她躲到书架前,双手死死背在后面,孙旭看得直皱眉:“温姑娘。”

    “再躲。躲一下,加五下。”谢无的声音清清冷冷地传过来。

    温疏眉愕然抬眸,他正气定神闲地饮茶,清隽温润的俊容上透出可怖的寒凉。

    温疏眉僵了僵,不敢再躲,双手颤颤巍巍地伸出来,初时还攥着拳,鼓足了极大的勇气,才一点点摊开。

    极其白皙的一双手,十指葱白。

    “啪”地一声,蓦然染上一道红痕。

    温疏眉眼中热意一涌,贝齿紧咬,死死忍住。但到第二下就破了功,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下来,落到衣襟上。

    怎么这么能哭。

    谢无心下嘲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从书上挪了开来,不动声色地转到她面上。

    孙旭手里的戒尺每落一下,她肩头都一紧,薄唇也会被咬得白上一阵。眼睛鼻子都已哭得通红,淡粉的上袄上斑驳地洇开好些泪点。

    原是有心要立规矩的谢无突然觉得自己在欺负人。

    循循地缓了口气,他悠然发问:“说不说?”

    孙旭手里的戒尺应声而停。

    温疏眉忙抽手抹了把泪,又怕他再不肯等,边抹边急急点头:“说……”

    谢无倚向靠背,双手垫在脑后,摆出一副静等的样子。

    “我……我怕督主多心,不敢拿别的书看……”她抽噎着解释,急中生智,没将史书政书与诗词歌赋拆开来说,笼统地一概而论。

    谢无了然点头:“打多少了?”

    孙旭躬身:“十四下。”

    他道:“打完。”

    温疏眉刚放下的双手一紧,望向谢无:“督主……”她满目乞求,可是谢无已不再看她了。

    只孙旭摆着一张黑白无常般的僵硬脸,立在旁边淡然看她。

    温疏眉咬一咬牙,重新将手抬起,摊平。

    “啪。”又一板子下去,温疏眉疼得周身都颤了一颤。

    余下六板打完,她十指依旧葱白,手心却已看不出先前的样子。打得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