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搭在窗边透气,时间久了就倚靠着窗台,透过窗向外眺望发愣放空,从高处俯瞰停车处的一排排车辙。

    不知过了多久,我拿起手机一看时间,根本没过多久,顿时想哀嚎,怎么还不到下班时间?

    估摸着待的时间够长了,才返身又踱回了办公室,闷闷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继续忙,干脆把明天的也打出来,埋头敲字整整一下午,忙碌得七荤八素,渐渐感觉到窗外的天色在变暗,不知不觉转头看向窗外,落日竟已在天际缓缓下沉。

    日头沉落下去,时近日暮时分,余光扫到同事们在纷纷关电脑,看屏幕右下角的时间,十七点二十,是该下班了。

    我也跟着把电脑关上,麻利地把桌面堆积的物品收进包里,收拾干净。

    同事们陆续抬脚走人。

    我把椅子推回桌子里合上,尽量不引起上司的注意,静悄悄的仓促地背着包出门。

    眼见不远处同事们都一个个进了电梯间,我直接选择走楼梯离开,避免了跟同事上司同乘电梯的尴尬。

    返回至家中。家住在六层的老楼区,进了单元楼,楼道新安的声控灯,我使劲跺了下脚,灯随脚步声亮起。

    爬到三楼,我取下耳塞,我爸正在厨房灶台娴熟地忙活晚饭,一听到防盗门的关门声,我踏进家门,这才抬头,“回来了!”

    我举着冰棍,咬下一口,肚里一阵沁凉,另一只手里拎着袋子,走近身前止步,扬起手来递给我爸,“爸,吃冰棍!”

    “爸一会儿吃,手里还有活呢!”

    我不由分说地双手撑开袋子,我爸只好放下手底下洗菜的活,随便挑了一根,塞进嘴里,一脸满足,“真凉快!”接着问,“今天第一天上班怎么样?”

    “还行。”

    “还行就行。”

    我提着袋子,一扭身进了里屋,一股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

    整个不到三十平米的房子,陈设简单。一室一条羊肠过道,卧室连着阳台,我爸在一排九十年代的老式组合家具旁的靠墙位置,搭了张行军床。这边阳台挨着的是我和我妈躺的双人床,边上放着张电脑桌,桌旁有转椅紧挨着,地还是水泥地。

    我放下包,连带换下的衣服一并搁到转椅上,换好睡衣,呼吸都顺畅许多。

    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机只剩一格电,显示即将没电的提示,拉线给手机充上电,继续躺床上吃冰棍玩手机。

    不多久,便听见屋外油锅里发出呲啦的声响。随后我将行军床边的餐桌拉到床边,不等我妈回家,我和我爸先用完了晚饭,各自退席到一边,我玩手机,我爸看电视。

    自从姥姥小脑萎缩糊涂了,不能自理后,这一两年身边离不开人了。我妈退休后,因为两个舅舅不肯出钱给姥姥请保姆,每天雷打不动,老舅早起上班走后,照例早上八点去伺候姥姥,等老舅下班才回家,基本每日晚上八点多才疲累的跨进家门,一家子很难一起吃顿晚饭。

    21:10。

    听着楼道里熟悉的脚步声,我看了下手机的时间,大概是我妈回来了,果然脚步声在门口缓慢停下,紧接着是防盗门打开的声音。

    今天到家稍晚了些。

    我妈刚进家,便铁青个脸。由于照顾姥姥,长期睡眠不足,看上去本就蜡黄且憔悴的面容,更添了疲态。

    桌上的饭菜,早已晾凉失了热气。

    我爸立时在厨房热好了饭菜,一碟碟的端回桌上,坐回床尾,见此问了句,“怎么了今天?一回来就耷拉个脸。”

    “嗨……”我妈正打算要说下去。

    电视的声音异常突兀的盖住了说话的声音,我爸从盯着的电视那里回过神来,拿起遥控器,调小了音量,转过身来听我妈说下去。

    热好饭,我妈坐在床边独自吃饭,动气地叙说着烦心事,讲给各自坐在床的一边的我们爷俩听,“别提了,今天老舅下班回来,我们俩就吵起来了。平时都是我伺候姥姥,饭都是我做的,就这他还挑三拣四。他自己倒好,和女朋友出去旅游,和同事喝酒,而且姥姥的退休工资一直是他管着,我今天才知道他跟姥姥住,把自己工资都存着,偷偷摸摸全拿姥姥那退休工资花。当年姥爷给老舅买的婚房,后来离婚了,拿着前妻分给他的钱,又买的期房,你想想他每月三千块钱的工资,还没住进去就开始还月供,负担多重,姥爷活着的时候就总给添钱。他都四十多了,还啃老呢,手里攥着姥姥的退休金,还花姥姥的钱。我每天起早贪黑伺候姥姥,他不声不响地把钱全揣进自己口袋了,我相当于为他做奉献,他没有一点领情的意思,还跟我吵,他自己在外面怂的要死,就会跟自己家里争家产窝里横。你说姥爷活着的时候偏心也太明了,我和大舅结婚时可都什么没给,就这样,老舅还不知足呢,姥爷死后的那几万块钱抚恤金都让他偷偷还房贷了,钱全没了。一说给姥姥花点钱那个难受呀,我给姥姥买药花点钱就跟割他肉似的。”

    我爸回过头搭话,“你多给姥姥花一分,老舅就少拿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