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正相顾无言时,我收到了在西漠征战的哥哥的信。他在信中说年前娶了安西郡郡守之女,等到战争结束,便带着嫂嫂一同回京和我们团聚。
小时候最疼我的不是父亲,是哥哥,自从他领命去西漠平胡,我已经8年未见他了,半年一次的书信是我们唯一的维系。
我读着信,回头去看祁韫,他的眸子温柔如水,我突然很想吻他,也这么做了。
“祁韫,等哥哥回来了,我们便……”。总归我还是个女孩,不想再说下去,便巴巴瞅着他,企盼他能接我的话。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那岂不是很久,我怕央央等不及可怎么办。”
我伸出手挠他痒痒,他微微缩了缩身子,我抱住他的腰,兴奋地告诉他:“用不了很久的,你不知道,年前哥哥大胜,胡人怕了哥哥已经派人来说和了,我听淑妃娘娘讲胡人要派个公主来和亲,说是要嫁给太子哥哥。”
一想到不用再烦恼如何推掉和太子的婚事,我便十分高兴,又蹭了蹭祁韫的胸膛,心中想着哥哥回来前,一定要把齐临打发走。
可是祁韫却恍若未闻,嘴巴又紧紧抿起来了,我总觉得他最近有些心事。
我还没来得及打发走齐临,齐临却强势地进入了我的生命中,现在想起来,仿佛就像一场梦。
那一天,祁韫凑巧因事离开了司空府,他向来如此,要做什么从不告诉我,我又舍不得对他做什么便由着他去了。
我在祁韫房里正午觉,齐临连门都没有敲就冲了进来。他径自冲到床前,眼神像淬了毒一样盯着我。
我心中发紧,拉紧了被子,他整个人像猛兽一样,我没由来地害怕。
齐临突然掐住了我的喉咙,越掐越紧,我吸不上气,脑袋越来越晕,眼前的齐临也越来越虚幻……他猛的放开手,喘了一大口气,我想叫人,嗓子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这样的蛇蝎女子,哪里配得上韫哥!我原以为是韫哥被你迷了心智,没想到竟是因为……”他恨恨地冲我低声吼道。
平时和我斗气时,齐临虽然凶巴巴的,可从未像这一刻一样,让我生出死亡的恐惧感。
他的手又捏上了我的脖子,却只是轻轻抚摸,我害怕极了,浑身发抖,连哭的勇气都没有。
可齐临却双眼湿润,一只眼睛已经悄悄流出了眼泪,他有点儿哽咽:“我和韫哥被你送到斗兽场那几日过得生不如死。你竟然让我和韫哥同野兽决斗,冯薇央,你的心肠怎能如此歹毒?”
我呜咽了几声,想告诉他我没想真的伤害他们,是吓唬吓唬他们。
齐临仿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你别说自己只是闹着玩玩,冯薇央,你眼中的闹着玩玩,就是拿别人的命闹着玩吗!”
我使劲摇了摇头,他用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衣裳,嘴上也没有停。
“我和韫哥只是一介书生,是韫哥用一条腿才保住了我的命。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这么对我是我活该。可韫哥做错了什么,他已经断了一条腿,你为何又要对他家人做这种事情。你以为斩尽杀绝,让韫哥孤苦伶仃,他就能臣服于你吗?”
说到最后,他已经控制不住怒气,掐我脖子的力度更紧了。
我胡乱蹬着,又捶又打,想脱离禁锢,可那齐临平日里一副文弱书生的样子,这会儿力气大得不得了。
他死死钳住我,三下五除二将我的衣服脱得只剩亵衣了。
我终于哭出声来,齐临迅速堵住了我的嘴,唇齿交缠间,我已经被剥光了。
我使劲踹他,想把他踹走,却反倒被他箍住。
到这个时候,我一丝不挂,他也被我抓乱了衣衫。
我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低声呜咽,我央求他:“齐临,你别这样,你别这样,是我错了,你放过我吧。”
他死死盯了我几秒,没有停手。
当齐临覆上来的时候,我知道我所幻想的和祁韫关于未来的美好希冀,从此将不复存在。
他也许不在乎我怎么样,可他在乎齐临怎么样。
第七章:稼穑艰,英雄冢
那天的事仿佛我生命中的一个沟壑,向前一步便是万丈悬崖,往回走也是虚妄的光明罢了。
到今日,我已记不清,和祁韫交颈而卧的那些时日,究竟是何种模样和光景了。
梦里梦外只剩下,我去父房里寻找折子的事,可那天我在找什么,又找到了什么,像是隔着雾,什么都看不清,忆不起。
我只记得那就像一根刺,戳碎了我同祁韫的所有妄想,也许只是我的妄想吧。
自那日后,那司阶便收了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