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以身封印 > 分卷阅读25
    帘,显然还未醒来。阿婆走进她的床边,拿起她的手,给她把脉。

    这女子心脉正常,也并未伤及内骨,更无滑胎迹象,为何还是没有感受到胎心?

    阿婆皱眉,不解。

    而且这陌生女子气息似乎不属此地,内力太过干净纯粹,像是境外之人。只是……她还是隐约感受到了一丝龙脉的气息,和她们祈遇少主一样的龙脉,只不过太过微小。

    若她真是少主的女人,那肚子必是少主的孩子。但当年夫人怀少主时,她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少主的胎心。如今她却实在感受不到这怀有身孕之人任何胎心震动。若她是境外入侵的敌人,这龙境本是难以寻觅,机关重重,谁又会派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前来?

    而且对于愿真掉落在祭祀的龙坛之上这事,阿婆也心怀疑虑。龙坛是他们最庄严神圣之地,除非庆典祭祀,否则是不许任何人擅闯。

    愿真是在第二日醒来的。阳光正好,赤阳将雕窗的阴影洒落在女人熟睡的脸庞上。她斜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那嫩白稚软的皮肤上轻轻颤动,最终扑扇在空中。

    睁眼的安宁令她有些迷茫和错愕,琥珀色的瞳孔在暖阳下晃动。脑海中那段不堪的回忆如飘落的枫叶那般缓缓旋绕。刹那间,她的眼中也闪过许多情绪,最终透出一种警惕的清醒。

    愿真撑着床,有些艰难地坐起身。她细细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竹屋。只不过,她不确定她如今是否又是居于谁的囚笼。

    夫家是何许人也+恐怕临至生产

    愿真掀开衾被意欲下床,却发现纱布缠足。观来是她被人救治。这却为令愿真有半分松懈之意,她的双眼仍旧包含警惕,似末境的狼崽那般凶狠和倔强。

    “哐——”房屋的木门被推开。

    隔着屏风,愿真望见一道体态臃肿、盘发缠簪的倒影,搀着权杖似乎是位老妪。她防备地眯着眼,掌中暗暗燃起一团白焰。

    “诶,姑娘你醒了?”老妪越过屏风,便望见了坐立床榻的人。

    她热切和蔼的话语令人心生几分亲切。愿真掌心的白焰淡去,手指却仍旧绷直并拢,并且不动声色的藏于身后。

    她在短短的瞬间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老妪。这老妪的衣着颇为怪异,靛蓝衣裳镶绣着金丝银线,衣裳边缘则是镶嵌着色彩鲜明的细条,衣裳上缝制的图腾花式更是令人说不出的奇怪。那图腾却令愿真感到几分眼熟,但关于图腾的印象似乎在她的脑海里封存了许久,尘覆灰落,一时间竟是想不起来。

    “你是?”愿真悬着心,对着眼前这欣喜和蔼的面色淡淡说道。

    “姑娘莫怕!”阿婆脸上布满着被岁月磋磨的褶皱,看着朴实本分,倒是个面善之人。“老身姓汤,村里的人都叫我阿婆。前些日子,我儿阿汤撞见姑娘晕倒路边,奄奄一息,便将你背回家中救治。”

    “原来如此。”听着阿婆的话,愿真身后蓄势待发的手突然松懈。“那阿婆一家与我有救命之恩。小女子铭记于心,若日后有事相托,我定当鼎力相助。”

    “姑娘莫说这客套话,心意我自当领下。”阿婆朝着愿真走来。“姑娘这脚伤还未好,切莫下床走动,还多需休养生息。”

    她粗糙厚实的大掌将坐起身的愿真再度扶上床,愿真顺势配合着。

    “阿婆,我如今身在何处?”愿真想,她应该是逃离那鬼地方了吧。

    这话令阿婆给愿真盖被子的动作一顿,接而给她捻好被角。她面上却并无任何异样,淡淡说道:“一个不知名的渔村罢了。只是老身纳闷,姑娘怎会流落至此地?身怀六甲的,夫家是何许人也?可曾寻你?”

    愿真听闻阿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忧郁,抿着嘴,被子下的手偷偷覆上她的肚子。片刻间她说道:“夫家另有新欢,便将我抛弃。谁知那新欢小妾憎恨于我,便找了几个打手混混。我便从山坡上滚落下去,再无意识。”

    她在说谎,阿婆一眼识破。这机关重重的龙境岂能那么容易误打误入,更何况还是掉落在他们祭祀的玄龙巨阵里。

    “姑娘身世凄惨,令人心疼啊。”阿婆面上尽是痛惜之色。“这肚子恐怕临至生产了吧,索性胎儿并无大碍。姑娘只管在这好生休息。我儿阿汤也快归来,我先去准备些饭菜。”

    因为愿真腿脚不便,傍晚,阿婆给她送来了晚饭。阿婆待她可谓细心照料。她的儿子阿汤也是老实憨厚之人。与她们母子二人相处也是和睦,生活中常添热闹趣味。这样岁月静好、粗茶淡饭的日子似乎远离了愿真许久,许久……她竟是有些贪恋,却又忧心祈遇是否再会追来,给母子二人带来灾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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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 ? 谢谢你们的猪猪

    不是寥寥几人的默读真的太好了

    我想离开+说不出的怪异

    终是在三日之后,愿真提出离开。

    “阿婆。”

    午饭过后,愿真独自踏进阿婆的房内,只见她惬意的躺在太妃椅上。

    “啊,是真儿啊。”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阿婆倒是与她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