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诸多少心血才铸造了我们在世间的最后一片乐土!炊烟袅袅,夕阳晚霞,在你眼中竟是偏僻荒野……”
“祈遇,过了这么多年,你仍是毫无长进。”阿婆失望地看着跪着的男人。
犹记得,那年他的脸上还是添几分稚气,如今已是遗失殆尽,眉间却是说不出的身经百炼之态。但那副倔强却始终不变。
“是我对不起你爹你娘的嘱托,没有将你教好。”阿婆淡淡地叹了口气。
而一旁的愿真却是有些迷惑。阿婆竟不是祈遇的母亲?而且“终生囚禁”和“最后一片乐土”又藏着怎样的故事?一时间,太多的消息在愿真脑海中盘旋环绕。
“我若是没有察觉阿汤的异样,恐怕你真就做了天理不容之事,你的血脉也要被你亲自葬送,那世间便再无……”那个字似乎太遥远,阿婆竟是一时间无法说出,最后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唉!”
“她根本就没有孩子。”虽然不想顶撞,祈遇仍是不想阿婆这么误会,冷不防丁地再次开口。
“我前些日给她把脉便察觉到她体内有一股气息,与你相似,怎会没有?”
“那是……”祈遇话到嘴边,又停下。愿真与他的纠葛,他并不想让阿婆知道,于是转而说道:“不信你便问她好了。”
他话一转,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愿真身上。
愿真对上祈遇那双冷意的双眼,面上闪过一丝犹豫,紧紧一瞬,转而又故作心灰意冷的模样。
她随意望向某处,手覆上自己的肚子,坚决地说道:“自他负我那天起,这个孩子便再无生父。”
这话无非不就是承认了她怀了他的孩子,而且还顺手给他扣上了辜负的罪名。
话一落,祈遇瞪着这个女人恨不得杀了她。愿真多想摆脱他,不愿让人察觉她和他有半分关系,他自然心知肚明,岂料如今这女人却这般转变。
“造孽啊!”阿婆捶胸顿足。
愿真却是在心中冷笑。这既然是祈遇根生之地,那他想对她下手简直易如反掌。他即使没有法力,却还能串通阿汤,给她下药。阿婆即使能护她,但祈遇也是阿婆养大的孩子。如今的局势,她便借着祈遇的关系在此扎根,才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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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弃文 ? 会被打吗 ? 好像也不是很多人看的样子
应该没事吧 ? 而且这个真的灵感枯竭
真儿永远是我们的少主夫人
“真儿,你睡了吗?”
夜深人静之际,一阵敲门声打碎了此刻的寂静。愿真此刻正要躺下,她看着门外阿婆的倒影,说道:“没有,阿婆进来吧。”
说罢,愿真下床将门栓拉开。
“阿婆何事?”愿真扶着阿婆坐下,给她倒了一盏茶。
“真儿啊。”阿婆满心欢喜地看着眼前这个恬静的姑娘,“阿遇真就遇上了你这么好的姑娘,难怪我当初看你便喜欢。”
阿婆那褶皱累累的手覆上愿真的手,愿真感受到了阿婆手心的温暖,心里一阵暖流滑过。
“我也不曾想到祈遇会有您这么好的长辈,可惜如今我们再无情分,但阿婆与阿汤的恩情我仍然铭记于心。”
“唉~阿遇是我管教不严,才让他有负于你。但是阿婆认定你是我全族的少主夫人,所以这个,你拿着。”阿婆掏出一个银镯,银镯雕刻着精致的图腾,镶嵌着一颗小小的红宝玉。
“这是?”愿真接过银镯端详着。
“你先且戴上。”阿婆笑得慈祥,眼角的褶皱都泛着喜悦,还有一丝老谋深算的意味。
愿真听言,不曾多虑,将镯子套入手中。
“这是阿遇他娘当年留下的。阿遇这孩子自打娘胎就不安分,胎动常常惹得他娘连连叫疼。这天生的顽劣根子,他娘心中便早已有数,便命人打造了一堆银镯。去世前曾交代我,若是他日后不听话,惹事端,便将这个镯子交给能治他的人,未来的少主夫人。”
最后一句话好似烫水浇在了心头,她诧异地望着面带喜色的阿婆,接而慌忙摘下镯子。
“不不不,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而且我与祈遇情分已尽,早已形同陌路,更不能枉费他娘一片心意。”她和祈遇天生的死敌,怎么还能收人家娶妻的镯子?
愿真想要拔下,却发现原本戴上去显大的镯子莫名缩小了一圈,卡在手腕上拔不出来。
“这镯子送出去可没那么好收回咯!而且你现在怀着我们全族唯一的血脉,即使阿遇有负于你,但真儿是阿婆乃至全族认定的少主夫人。大可将阿遇这少主踢走,但真儿永远是我们的少主夫人。”阿婆笑意的话里却是一片坚定。
愿真:“……”
“你就且收下,这镯子还有一个镶着蓝宝玉的。我已经让阿汤给阿遇戴上了。这镯子本是一对儿,你今后有它,祈遇便不能在你身上施展半分攻击之术,否则全部返回于他的身上。而且,你若是对着镯子念咒,阿遇的镯子便会扼住他的手,让他随着你的吩咐去做。”
阿婆这番话阻止了愿真脱下镯子的动作,她竟然有些心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