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家老爷子更是高兴的腰板都直了很多。
文砚喜欢在读书间隙,躺在自己院子里的竹榻上,抬头仰望星空。
无论星辰几何,他对于北方那颗亘古不变的星辰,一直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看到那几颗最亮的星辰时,内心也会安宁下来。
这一日,他依然心满意足的躺在竹榻上,望着那黛蓝色的星空。
若能照着这美妙的星空做成衣袍,该多好啊。他忍不住感叹出声。
他一个翻身想要拿笔墨,却忽然看到塌边站着一位笑嘻嘻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的衣袍上赫然就是“盈盈一水,星罗棋布”的样子!
文砚大吃一惊,又心生奇怪:这女子是谁?这等精致的衣袍,人间必然是无法做出的。难道是自己的幻觉?
但因从小性子就十分稳健,故面上镇定地问道:“不知姑娘是何许人也?又是如何进入我这院子的?”
那年轻女子蹙起眉,嘟囔道:“居然又问我是何许人也,真是……”还略显愁闷的跺了跺脚。
文砚坐直身体,往边上挪了挪后,一脸疑惑的问:“姑娘可认识在下?”
看他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那眉目清秀的女子索性也上了榻,挨着他坐着:“你不记得我了?”
自打文砚上了私塾后,文家老爷子为防有人打扰他读书,就把他送到这个清净的偏院来了。
甚至因怕他在不相干的事情上耽误时间,索性连下人都换成了清一色的小厮,且他一年之中,连自己娘亲都见不得几回,更别说眼下这种阵仗了。
文砚心跳加速,慌得鞋都没穿好就跳下了榻,冲向里屋。
那女子看到他这番慌忙样子,居然咯咯笑出了声。
文砚忽然反应过来这是自家地盘,正要鼓起勇气走出去时,却不想她居然走了进来。
女子一步步走向他,文砚红着脸步步后退,待他已贴在墙上退无可退之时,只听那女子认真说道:“小女子名唤星帘。”
文砚正在默默品味着这个名字时,那星帘有些期待的问道:“敢问这位好看的公子,该如何称呼啊?”
他闻言内心一动,抬起头看向她。
唉,师尊在群星会上那一句“无妨”说的倒是轻巧得很,但可知给她增加了多少工作量啊!然而,他毕竟是一向十分照顾自己的师尊,自己又受了贪狼星君那样殷切期待的目光……
因此,大师姐一告知她文曲星君在人间的托生之地之后,她就借着职务之便,直奔文家而来。
原来他年少时是这副模样,十分温润谦和,眼神清澈温和的好似最美的星光。不过好在他没有长残,不然,她才不会情愿给他当保护神呐……
星帘盯着他衣襟上的花纹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他轻声答道:“在下文砚。”
其实文砚并不晓得为何说了名字后,那星帘竟然十分满意的笑了,但他居然觉得,这个女子眼中好似有星光点点,美的动人心魄。
此时,在外守着的小厮喊话问道:“公子,可是有何异常?”
他看着立刻想要离开的星帘,鬼使神差的回话道:“无事。”
又急忙出声道:“姑娘——”
她转身,定定的看过来:“星帘。”
文砚偏过头,愣了一瞬。想要问什么却开不了口。
星帘难得耐心解释:“唤我星帘即可。”
看文砚一脸呆愣的模样,忍不住“噗”的笑道:“我还会再来。”然后就原地消失了。
文砚并未把此事告知任何人,只因他的心底好似出现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星帘说她是个小仙,住在那片离他很远的星空里,平日里还要赶着处理公务,故会提前约定下回的见面时间。
天色渐凉,落叶寒霜。
近来,每次见面间隔时间越来越长了,他忍不住想,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的缘故吗?
今夜,星帘穿着一身粉色长袍,踏着露水准时来临。
他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自从初见之后,星帘就再也没穿过那身星空长袍。
两人并排躺在榻上,瞎聊着天。因看他喜爱星空,星帘便常采来一大捧野草,在草尖上放上一些——她说那叫星辉,一闪一闪的煞是好看,颇有些“缩小版星空”之感。
此刻,他无意间看向星空之时,忽然见天上有一条长长的白光划过。
他急忙指给她看:“星帘快看啊,流星!”
不想她手一抖,刚放在草尖上的星辉马上散落一地。她一脸讶异的抬头看向星空之后,匆忙撂下一句话后就消失了。
文砚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星帘的是,看到流星划过时,自己的内心好似迅速地涌出了一股愧疚之感。
他实不知这是何故,只好茫然地看向那片星空。
神界,长生宫内。
当星帘赶到时,看到五位师兄师姐正与长生大帝谈着话。
看到自家师兄师姐都无恙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放松的坐在椅子上,没大没小的拿起长生大帝那漂亮的茶壶,倒了一杯云茶一饮而尽。
惜墨无奈的瞧著她,正欲出口训她几句,长生大帝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星帘正色道:“星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