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时刻可保你一次。”星帘解释了一番后,合起扇子递给了他。
她是在担心我的安危么?文砚内心的沮丧褪去,慢慢涌上来一点点喜悦。他郑重的接过折扇,看了又看。
现如今,总算是能体会到书中那些描述了——“心里虽时常七上八下,但偶尔也喜悦有之,满足有之。”
星帘笑了笑,把手中的两件披风铺在地上,拉着他一块儿并肩躺下。
她看着正北方那七颗明亮的星辰,分辨了下文曲星君的宫祗后,继续说道:“人间总说北斗七星,其实北斗应是有九星的。只不过另外两颗星辰,不易被凡人所望见罢了。”
文砚内心的兴趣一下子被勾起来了:“真的么?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他努力分辨了许久,然而现如今他是肉眼凡胎,苦寻而不得:“……六,七……七……”
不知为何,他忽然对什么北斗九星并不甚感兴趣了:“那你……也在那七星中么?”
星帘原以为他既喜爱星空,便更喜爱北斗才是,故说起北斗九星的。
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后,往南方指了指:“我在那里,正南方的南斗六星之末。”
“南北斗风景也与人间一样,大相径庭么?”
“这个嘛……我只去过北斗一次,不好断言。”
“既是星帘你的所在之处,想必一定是美轮美奂,生机勃勃了。”文砚不假思索的说道。
星帘突然得此夸奖,纵使她厚脸皮惯了,也一时有些收受不住,便干笑了两声:“时辰不早了,回去罢。不然你那小侍读该担心你了。”
文砚也后知后觉了自己方才的溢美之词,虽觉得有些唐突而暗自咋舌后悔,但看到星帘那几乎可以说是仓皇落逃的可爱模样后,又觉得一点都不后悔了。
他在起身收起折扇之时,另藏了几枚银杏叶在宽大的袍袖中。
这一夜,这一刻,在他心里,已经又一次烙下了一个星帘专属的印记。
既然他身为凡人,无力与天命抗衡。
那就让银杏叶,连同这一幕,都深深铭刻在他有限的生命里罢。
第17章 第十六章 慕文琴初现
星帘携同文砚回去后,其余三人都很是热情的对他们打着招呼。尤其是千义,一个劲儿的对文砚挤眉弄眼,搞怪得很。
她脸不红的心不跳的走回去坐下,在给自己斟茶的时候,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这位姑娘我看着有些眼熟,我们可是在哪里见过么?”
那女子一脸困惑,道:“奴家并未见过姑娘这般气质上佳的女子。”
星帘看她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但一个时辰之前的事又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没想到初次下界,就莫名其妙的惹上不该惹的人了。
唉,下次应该找师兄给算算哪天宜出行才是。
她一想起之前的事,就觉得有些气恼。便愤愤的喝了一大口茶,却被烫的一口喷在了地上。
文砚赶忙拿手帕给她,下意识的埋怨道:“你一个神——”,又马上改口道:“先试试茶水热不热,再喝嘛!”
星帘瞪了他一眼,闷闷的心想:哼,这什么破人间啊,连茶水都欺负我!亏得师兄师姐们还都挤破了头的想下来体验,真是——
文砚因这等小事被她瞪了一眼,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但他知道星帘正在气头上,便想方设法去转移她的注意力。于是索性转头问道:“姑娘从何处来?要到何处去?”
那女子坦率的说道:“奴家生于这王城,家中父母做些小买卖。虽称不上大富大贵,日子过得倒也算殷实。直到有一天……
认识了一个自称是从琴洲来经商的男子,他声称对我一见钟情,此生非我不娶。而父亲一直想让我嫁进名门贵族,自然瞧不上他一个小小商人,便几次把他打出门去。
但他每次被打出去后,第二天都会鼻青脸肿的偷偷来找我。我因从未想过嫁入名门贵族,又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便偷拿了家里一些积蓄,连夜跟他私奔了。”
女子好似陷入了回忆中,神色有些缓和,大约是想起了那些美好的光阴罢。
听到有人讲故事后,星帘总算是心情好了点儿,颇有兴致的睁大了眼。文砚看到她兴致勃勃的开始剥瓜子后,放心的笑了。
师姐总是不给自己看她给凡人写的命簿,还神秘兮兮的说什么“人性之复杂,皆在其心中;我所写命簿与人间真实发生,可能差了半个混沌那么大”、 “我告知于你,与你自行感悟,是万万不同的”、“你要多看多想多判断”之类的……
来人间这么多天了,看到的无法理解之事实在太多,但多少懂了一点——所谓情爱,好像是人间最复杂的东西了罢。
而眼前这位……呃,虽不知她方才为何要加害自己,但还是姑且称呼她为姑娘罢。这姑娘只是因为对方很执着,就抛下一切,随他去了?
所谓人心,果然如师姐所说,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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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界,北极宫内。
威严的白色宫内,几位星君垂手站在一边,站在中间的武曲星君正在汇报着方才的行动。
紫薇大帝听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