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起来有些拘谨。看到她进来,马上就站起来微微欠身。
怎么说呢?乖巧懂礼,看起来卫庄把她教的很好。她的头发很随意地半扎半放,那一看就是自己琢磨着编出来的,卫庄当然不会管,否则怎么会一点点装饰都没有,卫庄他自己好歹还有一个护额呢。
“姐姐这没有孩子的衣服,等一下我带你出去买一些。你自己挑,好吗?”紫女过来,坐在她跟前,“我叫紫女,你以后叫我紫女姐姐就好。”
枝儿提笔写道:“多谢紫女姐姐,我去问一下哥哥,哥哥同意的话我就与您同去。”
紫女拉起她有旧伤的手,知道卫庄一定不会不同意,微微笑了一下:“好。”
看着她出去,看了看被她放在桌案左边的笔,联想到她右手的伤,想来她的右手是无法彻底恢复正常的。
卫枝和紫女出门的时候感觉到紫女对她特别的照顾,是因为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回去之后,紫女帮她沐浴更衣,这才发现她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不免心里一惊:什么样的人如此狠毒?
“枝儿,你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枝儿蘸了一些水在地上写道:“黑寡妇。”
那个号称斩断情丝的绣娘,不是早就失踪了么?紫女看到她身上还有一块烧伤,看起来是旧伤,也就没有继续问。
枝儿换好衣服之后,紫女帮她稍稍打扮了一下,尤其是教她如何梳一个好看的发髻。
卫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的确是不一样,和之前的自己不一样。紫女帮她收拾好碎发,顺便问道:“如何?喜欢吗?”
枝儿一脸兴奋地看着紫女,用力地点了点头。紫女笑的很温柔:“喜欢就好。”
枝儿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马上拉着紫女一起去找卫庄。
鲨齿摆在房间里的一个台子上,剑身和剑鞘分别放在剑架的上下两层,给人一种看起来就很高级的感觉。卫庄正在房间内典籍,手边放了一杯刚喝下一半的酒。枝儿一路小跑着扑到卫庄面前,用充满期待的小眼神看着卫庄。
“何事。”卫庄瞥了她一眼。
枝儿轻轻的晃了晃他的胳膊,卫庄还是没察觉到枝儿想干什么。紫女悠哉悠哉地坐在他旁边,说道:“快点夸枝儿好看。”
要不说还是女人了解女人,卫庄看了看紫女,刚想说她无聊的紧,结果一低头看到枝儿那副期待的样子,还是妥协了:“还不错。”
枝儿脸上露出了大大的微笑,似乎得到哥哥的夸奖比这副打扮本身重要多了。在紫女眼里,卫庄看到枝儿的笑脸时有一些出神。可能这就是他愿意带着枝儿一起生活的原因吧,这样单纯的一面,卫庄只能从枝儿身上看到。
正想着,枝儿突然在卫庄周身闻了起来,只见她左嗅嗅右嗅嗅,很快注意到了桌案上的酒。紫女眼疾手快地收起那杯酒说道:“这东西枝儿可碰不得。”
她知道那是酒,回想起自己还是法医的时候,朋友聚会那也是不醉不归的。喝酒到底是不是陋习还要看酒品如何。只见枝儿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然后碰了碰自己的鼻尖,卫庄看着她,知道她是说自己闻到了卫庄身上的味道。
紫女手里的酒也只是没了半杯而已,卫庄没有喝多少,味道不应该那么大才对。
“你自己出去玩,我们还有事要处理。”卫庄不动声色地把枝儿打发出去,枝儿听话地离开了,看着她关好房门,卫庄才问紫女:“你有办法吗?”
紫女放下酒杯,摇摇头:“枝儿的确是心病,但……一来我们谁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找不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二来任何药物对枝儿都是无效的,我也拿不出合适的治疗方法。”
卫庄轻叹一口气,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他如此惆怅,想来这孩子对他而言早就不是顺路捡来这么简单的存在。几番犹豫,紫女还是开口试探道:“对于枝儿,你往后想不想照顾她一辈子?”
“不想。”卫庄回答的斩钉截铁,“她是一个过分独立的孩子,可以照顾好自己。”
紫女摇摇头:这个男人啊……她只好继续问:“那她长大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卫庄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游移,然后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搁,说道:“这种话往后不要再提。”
紫女内心偷笑道:还说不想照顾她一辈子,只怕等枝儿长大除了卫庄就没有能近她身的男人了。
卫枝觉得实在没意思,就自己一个人走走,在紫兰轩里四处参观。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一阵琴声,这琴声脱逸俗世,弹琴之人必然是一个在音乐方面造诣极高之人。循着乐声,她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弹琴的是一个女子,身着月白色长裙,柔顺的长发垂至腰际,从背影来看,给人一种温婉大方的感觉。
一曲终了,枝儿却不愿意去打扰她。直到她起身转过来,才看到卫枝。
“你是?”女子看到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