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于今年9月份到本市二中任职,至今2个月。
罪名是:强制猥亵罪。
“我没有骗他!他说喜欢我,一开始我也不同意,毕竟我是老师……和学生在一起实在是有违师德。可是他……他自己说喜欢我,一直跟我表白我才……张律师,我是不是完了?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骗他!”
和杨小宛发生性关系的那名高中生叫余岳,据说两人是情投意合。两人蜜里调油期间被余岳的父母撞见,余家立马起诉杨小宛。
起先余家人是状告杨小宛诱|奸未成年人。
后来了解到,我国《刑法》当中没有针对男性在此方面的现形明文规定,公安机关侦查过后,以强制猥亵罪将杨小宛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
张愔愔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杨小宛说:“……9月20号,那天是我生日,他来跟我表白,很多次了,那时候我看他的样子可怜兮兮的,我一心软就……”
张愔愔:“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是什么时候?”
杨小宛:“国庆假期最后一天。”
……
从看守所出来,张愔愔去了一趟检察院,查阅了案件卷宗,然后才回到律所,那会儿已经是傍晚6点钟,所里仍有一堆人在加班。
张愔愔回到办公室立马着手证据目录,梳理证据。
欧阳堂给她叫的外卖都没来得及吃,期间还有咨询电话进来,一直忙到晚上9点钟,随便吃了两口饭就跑到打印房打印证据。
打印机运行期间,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等,一边忖着明天得跑一趟二中,思绪放飞,忽然想起林怿就是二中的……
张愔愔忙了一天累极,往桌上一趴,额头抵着手背稍作休息,因为惦记着打印的事,将睡不睡的……
不知怎的,她忽然清醒过来,抬头就见打印机旁站了个人,背对着这边,正在翻阅已经打印出来的部分证据。
陈司诺瞟了一眼墙上端坐的影子,说:“你情我愿,发生性关系也是你情我愿?”
张愔愔低头睡了半天以后感觉有点鼻塞,她吸吸鼻子,应道:“嗯。”
“哪一方先提出来的?”陈司诺问到了重点。
“男方。”她答。
“一提出来就同意了?”他又问。
“没有,我当事人说一开始是拒绝的……后来抵不住男方的软磨硬泡,就勉强同意了。”她说。
“勉强同意?”
“对。”
“过程中高|潮了没有?”
张愔愔没提防他会问这个,而且他问得极其理所当然,她还以为自己听岔了两个字,接着一想应该没听错,一时没好意思作声。
陈司诺转过来看着她,发现她额头压出一块红印子,他重复道:“问你高|潮了没有?”
张愔愔说:“不知道,我没有问她这个。”
确实是她疏忽了,虽然这些并不能成为直接证据,但在求证的过程当中,或许可以从当事人的供词里捕捉到蛛丝马迹。
陈司诺一边拾掇打印出来的证据,一边发问:“交往以来双方一共发生多少次性关系?分别在哪些地点?性|体|验如何?”
张愔愔赶紧打住,“你自己看就好了,干嘛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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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有错字记得提醒一下,我懒,一般很久很久才会检查……
第11章 月下旧梦
虽说,依据《刑法》规定,猥亵手段并不涵盖涵盖性|交行为。但由于我国没有适用于男性强|奸罪的相关规定,所以对男性的猥亵,也是可以包括奸|淫行为。
至于量刑程度的轻重,估计会根据杨小宛和余岳从交往时间到发生性关系的次数来进行考量。
检察院给的罪名是“强制猥亵罪”。
所以在发生性关系其期间,男女双方的意愿就很关键了。
……
所以陈司诺刚才问的几个问题的确是关键。
但张愔愔听着——怪她专业性不足,她听得蛮不好意思。
张愔愔从陈司诺手里拿回证据资料,在办公桌的收纳盒里找到订书机,一边想事情一边装订资料,整理完东西一转身,陈司诺已经离开。
第二天,张愔愔带着欧阳堂又去了一趟看守所,补充了一些问题。
回程的路上,欧阳堂说:“只要证明了杨小宛和余岳之间的情侣关系,以及彼此对发生性关系的认可态度,也就改变了本案的定性。不过这种事情一旦宣扬出去,从此杨小宛也无法在任何一所正规院校立足了。”
“说句不好听的,江湖有规矩,行业有忌讳,不讲规矩犯了忌讳被曝光的,一概以背信弃义论处。”张愔愔说:“法律跟你讲道理,但人只跟你讲道德。”
“法律不也是人去建立去维护的么?”欧阳堂懒懒道:“所谓道德,有时候不过是大部分民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