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我好像还收拾不了,赶紧把车钥匙塞进她手里,推她:“别他妈啰嗦,赶紧走。”
叶子转眼就跑了出去,我刚出门,就被人拖了进去,紧接着一个耳光扇过来:“想跑?艹!小辉哥的场子也敢砸?”
“你先放手。”我抿了抿嘴,手快地开了灯,朝沙发上看了一眼,有点火了:“打我不白打,咱们叫来人再说话。”
“不白打?臭婊子,老子今天打不死你……”这人作势就要踹过来,立刻被旁边一个踹了个跟头:“傻B啊你!这么漂亮还往死打?”
我趁机按手机,余光见到那人走过来,是个跟我一边高的男人:“小姑娘什么来头?在哪坐台的?”
“小辉哥,我们不是坐台的。”杀千刀的太子不接电话,今天这事儿又不好解决,我开始后悔居然撂了那么硬一句话:“您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道歉。”
“哎呦喂,听听。”他捧着肚子笑:“刚刚还硬邦地跟什么似得,爷还当多大来头,还他妈的叫人,笑死爷了!”
遂一把扯起我的头发:“道歉是吧?爷给你机会。”他一指矮桌上那半杯浑浊的芝华士:“要么赶紧让爷看见你的人,要么,就把那酒替那个婊子喝完,否则今天干死你。”
看那酒浑得那么明显,我想了想,只好把心一横:“行!我叫人,你是个爷们就在这给我等着。”
这通电话拨通时,我有种直觉,我好像着道了。
果然,那厢接起来:“温小姐。”
“繁盛!”我匆匆道:“你说的事儿我答应了。”
他笑起来:“温小姐现在在哪里?”
“吧街69。”我瞄了一眼那已经石化的小辉哥,道:“给我领五十个人过来,我要打死俩人。”
二十九、车震
繁盛先是一顿,继而在另一端轻轻笑起来:“胡闹。”随后道:“把电话给他。”
“他给我砸了怎么办?”我真的已经没钱了。
“他敢。”他又说了一遍:“给他。”
我把手机塞到小辉哥手里,无不傲慢地说:“拿着,你老板让你接。”
小辉哥颤颤巍巍地接过手机,放到耳边,步子往后溜了溜,听了一会儿,脑门子上就沁出一股冷汗来:“盛、盛哥,我错了。”他就像肚子被人踹了一脚似得,像个虾米似得弓下去,快哭了:“我没打!真没打!一下没敢打!我……”
他的啰嗦戛然而止,随后,呆了老半天,道:“行!行!”
之后他把电话递给我,恐惧地笑:“嫂子,您电话。”
我一看还没挂,只好贴到耳边:“喂?”
“这不是我的人。”繁盛道:“不是我找的。”
“我知道,不是您亲自找的。”
他笑了一声,没有否认,停了停,忽然柔声道:“现在派人去接你?还是你过来,地方找得到吧?”
我正想说我自己去,他又道:“算了,我去接你。”
我赶紧说:“我还得去看看我那个朋友。”
繁盛没吭声,径直挂了电话。
出门时发现我的车不在了,打给叶子,是一个追她的小男人的接的电话,说是在医院,让我别担心。
我只好回来,找了张桌子,要了两瓶啤酒,歌手正好在这时上台,唱得那首歌还蛮好听,我听到一半突然惊悚地发现自己好像知道这首歌的名字,是soler《风的季节》。
过了一会儿,酒吧进来了十几个人,把小辉哥那屋里的男男女女全都领走了。
直到我桌上码了两排啤酒瓶,突然感觉手里的那半截烟被人捏走,我像个小姐似得趴在桌上,眯着眼睛看着那只轻轻敲击烟身的手指,我不想醒,不想抬头,不想出声。
许久,烟蒂被拧熄,那只手又在我脑袋上摸了摸:“走吧。”
我只好坐起来,耷拉着脑袋:“你结账没有?”
“嗯。”
之后就跟着他上了车。
繁盛开得是奔驰G,那简直就是一辆带轮子的棺材,我手脚不灵地爬进去,扣上安全带,浑浑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