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要走第一世赐婚的老路子,沉吟便把她第一世的记忆给了她。不管她做什么样的选择,她起码有基本的知情权。
没料到,封静依然选择了谷粱恒,而且还多了一世的记忆。多的那一世记忆力,居然也没走重生的套路,弃谷粱恒改选择太子,夫妻联手,一边虐渣,一边升级,有圆满人生。
从小作为男儿养的封静,没有女子的多愁善感,两世记忆恍若一梦,曾经深刻的爱与恨,刻于灵魂,却不会让她陷于过去。她是威武霸气的将军,战场上杀敌勇猛,保家卫国巾帼不让须眉,感情上亦是当断得断。十来年的太后生涯,深宫寂寞夜,早已磨光了她第一世那么深刻的爱与恨。这一次,她没打算嫁人,这个时代在某些方面已经注定了女子的悲剧,既如此,单身它不香吗?仇已经报过了一次,可她对谷粱恒依然怀有解不开的仇恨。这次她要换个不一样的方式,把谷粱恒玩弄于股掌之间。她要和他定下婚约,却又不嫁给他,让他围着她,为了军权,谄媚讨好,手段迭出。她就冷眼看着,把他当做笑话一样的看着,吃着瓜子,喝着茶,岂不乐哉?
封静又喝了口凉茶,话说太多,说得都饿了,她又捏了桌子上的点心吃,“恩人,你三番两次问我谷粱恒这人怎么样,是不是你知道我会重生?”
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沉吟承认了。
“卧槽,恩人你不会是仙人吧?你快摸摸我,是不是骨骼清奇是个修仙的好苗子?”封静用眼神炽热地望着她。
沉吟让她不要想太多了,她要是神仙来凡间干嘛,仙界不美吗?“以往作为封敬的时候,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怎么现在满嘴粗话?”这变化也太大了。
“大概是……重生的后遗症?”
封静满不在乎地一挥手,“做男人才需要君子的人设,我现在是女人,不需要,怎样痛快怎样来。”
沉吟打量着她,“你也不像是执掌了大楚十来年大权的皇太后啊。”
封静羞涩一笑,“人家是女孩子,永远都十八岁呢。”
吃饱喝足后,封静告辞离去,依然是黑色夜行衣,翻窗翻墙,黑色的面纱在午后的烈阳下被汗水浸湿,让它的主人看起来像是个憨憨。
沉吟静静地看着她离去,而后关上窗,在心底又呼唤起系统,没有应答。
很好,系统怕是死了吧。
第二日,封静约沉吟见面,称有要事相商。因为地方太过偏僻,她还画了地形图一并托传话的丫鬟送过来。
灵魂画手封静的地形图,沉吟看了半天,只看出满张纸上都是黑色的墨迹,完全不知道最终指向何方。
沉吟:“……”
她燃了地形图,掐下一截烟。那烟犹如灵蛇游动,静静地为她指明了方向。
城外,一处小道边的凉亭里,封静和太子谷粱安,正在争执着什么,见到沉吟,可把封静得意坏了,她掐着腰,“我就说我恩人能找到地方吧,还怀疑我的画功,哼!”
沉吟不动声色地动了动手指,那一小截烟便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空气里。
谷粱安怀疑封静给沉吟的地形图另找人代笔,不是给他的同一张,便问沉吟要地形图,沉吟说已经烧掉了,封静立刻彩虹屁跟上,“我恩人就是做事谨慎,毁尸灭迹一把好手。”
这话听着不怎么对,沉吟眼神示意封静,让她解释一下为何谷粱安也在。
战场上活下来的人,有一种类似于野兽般的直觉,又重生的封静,见到谷粱安的那刻,便觉不同,她说了一个名字,“谷粱阳泽?”
谷粱阳泽,谷粱安和钟雪芸名义上的儿子,谷粱安的绿帽石锤。这个时候,阳泽小朋友大概还是没有找到妈妈的小蝌蚪。
谷粱安面上狰狞,一副想把封静吃了的模样。封静便立刻知道,谷粱安和她一样是重生了。后续聊了聊,谷粱安不如她,只是第一次重生,封静立马便以重生前辈自居。
大家都是重生者,又有共同的敌人,两两凑头很正常。
非重生者·沉吟:“你们重生者的聚会,让我来干什么?”
“两个人有什么意思?”封静正色道,“三个人的友谊才妙呢,以后方便我们两两背后说另一个人的坏话啊。”
手撕渣男,封静不需要别人帮忙,但是这一世,她可不想再当一回实权女皇帝,累死累活,为的还是他们谷粱家的江山社稷。正好谷粱安也重生了,她得保住他不死,奏折得他批。
三人在一起,喝喝茶,聊聊重生的际遇,轻轻松松的。但是,每个人又都有自己的一点小困难。封静想继续当男人,做大将军,为大楚守边疆;谷粱安忧愁自己该如何才能不戴绿帽子,让自己的儿子真是自己的儿子;沉吟想这剧情已经跑得没边了,她要不要再给自己搞个不一般的身份,再为歪曲的剧情添把火?
三个臭皮匠顶过诸葛亮。谷粱安允诺封静,只要她能让他不戴绿帽,他就让她继续做将军。
“呵,”封静不干,“一个谷粱恒没关系,当初也是他威逼钟雪芸的,但是你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