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无言。
他跟顾聿明没有谈过这方面的事情。
难免觉得有点崩人设。
就，好好的总裁，突然变成了八卦记者。
但还是尽职尽责的回答道：“学生时代有过。”
顾聿明难得好奇：“现在呢？”
梁超矜持的笑了笑：“现在应该是爱，顾总，下个月，她就要成为我的太太了。”
顾聿明：“……”
这是一口甜度超标的狗粮……
他不是很想吃。
梁超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平心而论，他家老板没什么不好的。
除了在感情上过于笨拙。
这都多少年了还没看透廖景人的本质……
他都替他愁的慌。
不过最近好像有点变了？
梁超试探道：“您刚刚，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沈暖说？”
顾聿明怔了怔。
他确实是有话想要问她。
但仔细一想又没有必要。
嗯了一声后就不再说话。
梁超沉默了一会，意有所指道：“我觉得，沈暖这个小姑娘，还不错。”
顾聿明笑了一声：“是不错。”
梁超：“……”
他总不能直接说您别喜欢廖景人了喜欢沈暖去吧……
梁超在心里啧了一声。
觉得自己这个助理当的是真上心。
不仅要操持公事。
还要担心老板被人骗了身子！
他头疼。
属于那人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来。
梁超：“……”
头好像更疼了。
顾聿明迟疑几秒还是接了。
大洋彼岸的廖景人撅着嘴不开心的问：“怎么这么久才接？”
也不过就响了两三下……
哪里就算久？
他依旧很好脾气的解释：“在和梁超说话。”
廖景人边玩着自己的长发边跟他发牢骚：“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顾聿明：“因为你是去工作的。”
廖景人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不用你重复！”
顾聿明：“……”
廖景人埋怨他：“我不管，等回国你得把这段时间给我补出来。”
顾聿明疑惑发问：“怎么补？”
廖景人不满道：“你笨死了！一点情调都没有！自己想去吧！”
之后就是一阵忙音。
在打过去就是关机。
顾聿明：“……”
他是真的不懂她又发的哪门子大小姐脾气。
心累。
-
等红灯的功夫。
也许是顾聿明先前的提问壮了他的胆……
梁超终于忍不住问出多年的心声：“顾总，您为什么会喜欢……？”
顾聿明从后视镜看着他。
梁超识相噤声。
顾聿明捏了捏眉骨。
为什么喜欢？
可能是被她的笑晃了眼。
又或者是被她的声音勾了魂。
哪里有具体的理由。
喜欢就是喜欢。
已经变成了本能。
但最近开始变得疲惫。
他们已经纠缠五年了。
从他二十三岁开始。
他陪着她过了二十，又走了五个年头。
一开始还挺心照不宣。
从她渐渐开始被人发现后。
似乎就变成了他单方面心动。
感情最怕的就是拖着。
顾聿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
这个在商业场上如鱼得水的男人。
他在疑惑：“梁超，如果你有一个喜欢的人，他也喜欢你的情况下，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来了！
终于来了！
他老板终于要清醒了！
梁超斟酌着语气肯定道：“当然会。”
“不仅会，还会想告诉所有朋友！”他想起爱人答应他告白时的心情，又补充了一句。
顾聿明没什么情绪的样子：“这样啊……”
是吧。
这才是人之常情。
所谓的单身主义……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
廖景人，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
中标之后是非常忙碌的一周。
沈暖这种实习生也不例外。
周末也依旧在加班。
等一切尘埃落定后，顾聿明大手一挥，放了大家两天假。
沈暖回家睡了个昏天黑地。
又陪着妈妈去看了看外公。
还遇上了她小舅。
他小舅最近带了一批新兵，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