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朝她笑了一下,“你男朋友这么帅还对你这么好,哪里找的啊。”
林越寂眼尖的透过玻璃门看到了舟礼回来了,于是赶紧截住了护士的话让她先去忙了。
“醒了?”舟礼把粥放在她前面的小桌子上,“吃点东西吧,吃完了送你回去。”
医院白的刺眼的光打在舟礼的脸上,把他的五官雕刻得锋硬冷峻,没有表情。
但林越寂却觉得他的目光,无比温柔。
那个时候,他对林越寂而言,好像是世界上最温暖的人啊。
☆、第十份礼物
林越寂突然有点想哭,三年过去了,她好像都再也没有在外人面前哭过了。
林越寂埋着头坐在酒店门口,突然眼前一黑,脑袋上好像被罩上了一件衣服。
她心下一惊,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少女深夜在酒店离奇失踪”“被拐卖进大山的少女们”等等各种新闻标题,只想着天呐不会是人贩子吧,我还这么年轻不要啊。
“在这坐着干嘛。”头顶上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
林越寂听见舟礼的声音之后,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愣了愣,也没抬头,闷闷的回答,
“没房卡,进不去。”
“和你住一间的女生呢?”舟礼说着便挎着长腿,在她旁边坐下了。
林越寂余光扫到旁边的身影,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委屈意味,“她不接电话,前台说我没身份证不给我开门。”
“那你坐在这里有什么用。”
“那你为什么在这里。”林越寂顺口反驳道。
“哦,我换到了这家酒店。”
“什么时候?”
“刚刚。”
“......”
“你去这个房间睡吧,刚开的。”舟礼递给她一张房卡。
“不用了,我再想想——”
“你又想在外面吹一晚上风然后进医院?”
舟礼直接打断了她,林越寂心下一跳,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年在医院里的舟礼和他的粥,她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这是她今天晚上第一次和他对视,他眼里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他没有等她回复,站起来的时候顺便也把她也给拉了起来。
“走了,我送你上去。”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已经快十二点了,林越寂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就乖乖的和他一起上去了。
到了房间门口,舟礼帮她刷了门卡,然后插到了卡槽里。
在她准备关门的时候,他突然问她,“你那年,为什么转了画室?”
林越寂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僵在原地,手开始不自觉的握紧。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走廊里好像只有气流的声音。等了一会儿,舟礼叹了口气,轻拍了两下她的头,像是安慰,“没事,不想说可以不说。”
“晚安。”
舟礼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到她一言不发的关上门。
他才抬步走到隔壁的房间,拿出一张房卡开了门。
明亮的酒店长廊上,随着他关上的门发出的声响之后,彻底安静下来。
像是真正地进入了沉寂的黑夜。
但是对于林越寂来说,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
她满脑子都是舟礼最后的一个问题,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她苦笑一声,坐在床上,逝去的回忆像潮水般像她涌来。
她不愿拥有的回忆,但因有他,却又无比珍惜的回忆。
八月初,林越寂迎来了她的第二次月考。
考试之前,舟礼还破天荒的鼓励了她,让她别紧张。林越寂还想不过是个小考试有什么好紧张的。
事实证明,人是不能随便立flag的,那天考试的时候,前两门素描色彩林越寂感觉还不错。结果,到了速写的时候,她有些慌,她本来速写就不太稳定,速写考试的照片又是她不太擅长的侧面。
于是她一紧张,就把头画小了,然后她就更紧张了,毕竟速写只有十五分钟,她超怕画不完。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她自己画完了之后都不敢看那张比例乱七八糟的画。
最后成绩出来的时候,她掉到了第十七名。她听主教宣布前十名的名次的时候,还悄悄的看了一眼舟礼的表情,恩,果然很差,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现在更臭了。
舟礼不知道林越寂此刻的想法,他只是听见了站在旁边的寇助教小声的说了一句,“切,也不怎么样嘛,上次第二果然是代考的。”
他没说话,只是脸色更黑了。
第二天林越寂各种躲着舟礼,画画的时候戴着耳机一直盯着画,完全不找他改画,并且避免一切可能会和他对视的机会。
林越寂就这么过了两天都没和他说一句话,他也没来刻意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林越寂觉得他们开始莫名其妙的冷战了,她后来摘下了耳机,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