瑷准备去综合室去掉隐藏监控,一脚踩到了一个什么硬硬的物件,李知瑷弯腰,是一颗绿宝石的耳钉。
看着这颗耳钉,李知瑷觉得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有些烦躁地将这颗耳钉放进了自己的包里,正准备去综合室,手机忽然响了。
“内,这里是李知瑷,”李知瑷猛地睁大眼睛,“莫?去世了?今天吗?”
那头是金俊勉的声音,背景很嘈杂,他本人的声音也显得很焦躁,“内,是的,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但是知瑷xi,现在我们宿舍前面有太多记者了,伯贤他,状态不是很好,能不能,麻烦知瑷xi帮个忙,把围在我们宿舍前面的记者调开,我知道这样说很失礼,但是如果能帮忙的话,真的非常感谢了。”
公司现在那边乱成一团,朴秀泫这颗**爆炸炸出了不少男爱豆、男演员不说,就刚刚发现在公寓身亡的消息就会让这趟浑水更乱,法医初步界定,不是自杀,也不是他杀,更像是,死亡很久了。
但是怎么可能,昨天朴秀泫还在录制tvN的综艺,怎么可能是死亡很久了?
李知瑷微微皱眉,“我知道了,你们先别出门,我和太阳日报打个招呼。”
得到李知瑷的承诺,金俊勉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后转头就对上朴灿烈和金钟仁担忧的目光,朝两人疲惫地点了点头,看两人蠢蠢欲动穿衣服准备出门,金俊勉只觉得头大。
“呀,我说!就算知瑷xi同意帮忙了,你们也别出了,我知道你们担心朴秀泫,但是现在是你们能乱来的时候吗?都给我在宿舍好好待着。”
主要是能管住两人的都暻秀已经入伍了,大哥也不在宿舍,边伯贤还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一个两个都不省心,金俊勉都觉得自己要早衰了,只期盼着从女朋友家回来的金钟大能快点从后门回来,再不回来,他就要去了。
美国,亚特兰大——
郑号锡瞥了眼不做声的金南俊和田柾国,和闵玧其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金硕珍左看看右看看叹了口气也没有说话。
金泰亨倒是反常地老神在在地躺在躺椅上还戴着耳机,好似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的样子,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引得他亲故朴智旻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最终还是没忍住,朴智旻暗戳戳地移到了金泰亨身边,小胖手点了点金泰亨的手肘,“泰亨啊,你今天,有点奇怪啊。”
金泰亨,不,应该说是督军大人,抬了抬眼皮子,瞌了眼小心翼翼的朴智旻,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见朴智旻还要说什么,“有点累,昨天没有睡得很好。”
要不是很多小动作都是他熟悉的样子,朴智旻真的以为身边这位换了个人,今天的金泰亨给他的感觉很奇怪,熟悉是真的熟悉,陌生也是真的陌生。
他很少在金泰亨身上感受到那种掌控全局运筹帷幄的感觉。
“你说,朴秀泫xi,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了新闻他都觉得不可思议,法医怎么会说朴秀泫是死亡了很久呢?明明昨天还有记者图出来。
金泰亨没有说话,毕竟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做了就会有痕迹,虽然这些痕迹是不合法的,但是篡改这么多人的记忆这种行为更加不合法。
朴智旻当然也没指望金泰亨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四,也只不过是自问了一番,看着忙内铁青的脸色和队长难看的脸色,朴智旻出于小动物的直觉安安分分地龟缩在他亲故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泰亨很能给他一种安全感。
金泰亨:开玩笑,这个位面的大Boss在你身边,你能没有安全感吗?
韩国首尔——
队友们都以为边伯贤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是因为接受不了朴秀泫的死讯,大受打击,躲避在房间里。
其实不尽然。
无尽的荒芜没过他的头顶,所以,他这些年所求的到底是什么呢?边伯贤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倒不如不让他明白,如果还是之前那个被皮相所惑的他,可能心底的空洞不会像现在这么大了吧。原来他之前一直拥有着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却不自知,错把鱼目当珍珠,和李知瑷的昔日种种,越是甜蜜,现在越是痛苦,往日情深,糖霜之下,**罢了。
所以当初以公司压力为借口和那孩子分手,那孩子问的,
“真的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很抱歉,但是,没有办法。”
那孩子微微一笑,“那就祝愿你,得偿所愿了。”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对吗?
得偿所愿啊,边伯贤躺在床上,自嘲地伸出胳膊挡在脸上,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
他怕是这辈子再难得偿所愿了。
出局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没有一刻比今天还要清醒,之前想过死缠烂打,但是那孩子根本不给机会,如果她不想见自己,自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见到她。想到世勋和自己说的防弹的那位,边伯贤嘲讽地勾了勾嘴唇,以为是朋友就可以靠近了吗?
简直就是在做梦。
你晃哒久了,那孩子自然会明白你打的什么小主意,到时候也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