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意识深处里响了起来。
鸣人一愣,挠了挠头。
“昨晚?昨晚我和佐助在一起啊,吃了拉面,然后喝了点酒……然后我喝醉了啊?”
九尾十分鄙夷的喷出一口气来:“你这样也算是我的人柱力吗?连幻术这种东西都能篡改你的记忆,你也老了啊。”
鸣人一头雾水:“什么幻术?昨天?你是说佐助给我下幻术了吗?你在说什么啊?”
九尾转过硕大的头部:“哼!”
鸣人脑门上蹦出欢快的青筋:“你哼什么哼?佐助的幻术连你都没办法抵御,就算我中招了也很正常吧?!话说回来他到底给我下了什么幻术啊!你怎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九尾斜睨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鸣人心里突然一跳,总觉得自己要听到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
九尾的语气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微妙:“……你亲他了。”
鸣人的下巴咣当一声砸在了地面上:“啊?!!”
九尾继续说:“你喝醉了,然后亲了他,然后他也亲了你,你们两个亲了很久。”
鸣人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
“我……他……我俩……”然而不知道为什么鸣人并没有像十二岁那年一样觉得恶心怪异,甚至听到九喇嘛说到‘你们两个亲了很久’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抿了抿自己的唇舌。
吻过那个人的唇舌。
胸口仿佛被什么大锤击中,鸣人抚上自己的心脏处:“……我们?”
九尾看着他,很是直白:“我昨天晚上才觉得有这种可能性,鸣人——你觉不觉得佐助那小子是喜欢你的?就像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
“……我不知道。”鸣人本来就发烫的头脑被这个消息冲的有些思考费力:“我不知道……是这样吗?我……我……”
这不对——这不可能——佐助那小子——不不不九喇嘛不会骗他的,如果什么都没有,佐助为什么不拒绝他?为什么消除他的记忆?为什么——啊果然我什么都搞不明白,佐助喜欢我?这也太奇怪了——……那我呢?我喜欢佐助吗?我……不我喜欢的是雏田,我……我喜欢佐助吗?如果我喜欢佐助,可我和雏田结婚了……我做了什么啊?!我……
这个想法太过于可怕了,乃至于想到这里的时候鸣人下意识的拒绝去深思这件事。
要不去问问佐助吧。
不——我现在不能见他——不,我想见他,任何时候我都想见他。
我不能逃避,跟佐助有关的就更不能逃避。那么我喜欢佐助吗?佐助是我的同伴,是我的挚友,是我的半身,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保护的人。可是我们是两个男人,我们不应该对彼此抱有其他的感……不应该吗?……不可以吗?
就像在迷雾中走失了很多年,终于看到破开重重雾霭的那束光。
头脑乱的像是被猫玩过的毛线团,可心情却莫名其妙的飞扬起来,舌根泛上不知名的甜意。
我得去见他。鸣人不自觉的伸手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
虽然大概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可我现在得见到你,一定得见到你。
他把意识从内心世界中拉回来,双目发亮,可突然狂风骤起,风中裹挟着大量锋利尖锐的查克拉,不必开九尾模式也能感觉的浓浓的不善。
鸣人一腔才起的儿女情思顿时歇了,抽出了苦无奔向查克拉来袭的方向。
敌袭吗?会是谁敢来对如今的木叶下手?
不过他却并不十分担心——这个时候的木叶是最安全的木叶,他和佐助都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他和佐助在一起,没有解决不了的困难——
……
剧痛以右眼为起点蔓延至全身,明明上次还没有这么严重的。
可恶——视野模糊了,听力仿佛也有一些受损……佐助看着卡卡西透出疑问和骇然的表情,模模糊糊看见他好像在说些什么,可那些话像是隔着什么水面传过来似的雾蒙蒙的,隐约能辨认出‘佐助··你……了’的口型。
猜也能猜得到在问什么。所幸常年苦修赐予他卓越的战斗本能,在看到辉夜族人的瞬间他便拽着卡卡西飞速后退,拉开了距离。
落地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卡卡西扶住他的瞬间几乎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身上有伤吗?”卡卡西搀着他,心底的不安愈来愈浓重。
开玩笑吧,佐助的实力他是知道的,不管什么伤也绝不应该只用一下须佐能乎就衰弱到这个程度!
他到底……战斗之中不能细问,卡卡西抽出苦无,上前一步挡在了佐助身前:“……你先歇一歇。”
佐助扒开他:“……这不是你能对付的敌人。”
“别开玩笑了,你的身体不允许你做这样的战斗吧。”卡卡西紧盯着辉夜族人:“偶尔也要相信一下老人家的能力。”
“旗木卡卡西。”辉夜族人空洞的目光紧盯着佐助:“你不是我的目标。把宇智波佐助交出来,我对木叶没有兴趣——”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