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有些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家兄刘子月,上次我去探望家兄的时候见过公子。”
白璃点头,又浅谈了几句。刘子月是他同窗,这么一说倒是对她有些印象。
张秀秀刚从一灯大师那里拿来了些药酒,看到庙门口红廊下的两人脚步一顿。
白璃一袭青衫,身子清瘦挺拔,俊秀惹眼,女子容貌耀眼,身姿曼妙,聘婷袅袅,看起来是那般登对。
张秀秀心中说不上来是何种滋味。
隐隐总有一种失落感,找不到原由。
白璃瞥见远处愣住的张秀秀,眉目微蹙,“张秀秀,傻站着做什么?”
张秀秀脸色一变,说了多少次了,这死小子从来就没喊过她姐姐!
“阿璃,这姑娘是?”张秀秀也没当着别人面骂他,笑呵呵道。
刘子熙错愕,这女人是谁?为何与白璃在一起。
“这是我同窗的妹妹。”
张秀秀对她微笑示意,举了举手里的药瓶,“你啊,就是不听话,扭了脚还乱走。”
看那姑娘微微失落错愕的面色,张秀秀笑道:“我是他姐,这小子就是没大没小的。”
刘子熙脸色这才缓过来,低眉浅笑,瞧了眼白璃,听家人呼唤只好道别离开。
张秀秀无奈摇头,“走回去给你上药去。”
——
白璃仰躺在椅子上,张秀秀把药瓶放在桌子上,也坐了下来。
“不是说上药么?”白璃挑眉。
张秀秀环臂,“你长大了,阿璃。”
“...”说得好像你很大似的。
“所以?”
“以后要自己上药了,前几次是看你疼的厉害才帮你。男女授受不亲,姐姐也不行。”
张秀秀说的义正言辞。
当夜熄了灯,白璃正睡着倏然被摇醒,意识迷蒙之中散漫想着,刚才还男女授受不亲,这会怎么半夜潜入他房内。虚伪的女人。
“白璃,快醒醒。”
张秀秀的话小声急切。
倏然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张秀秀拉着白璃躲进一旁的木柜里,刚好关上之时,门被推开。
白璃微微诧异,这女人怎么知道会有人进来?
木柜本就狭小,两人此刻挨得极尽,白璃骨骼本就大张秀秀许多,现下张秀秀整个人基本拥在他怀里。
明显他能感受到她呼吸得小心翼翼,甚至整个人在隐隐颤抖。
白璃眉宇一敛,她在怕什么?
“人不在!”
“奇怪,我白天分明看到他就住在这里!那个白家的小子分明还活着!身边还跟着个女人。”
这是两个人的声音。
张秀秀眼底闪起惊恐的泪光。
白璃眼睛微眯,原来是仇家找上门来了,下意识握住她的手,意外发现她的手很小,虎口覆上一层厚厚的茧子。
张秀秀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终于待两人离开后松了一口气。
“莫怕。”白璃想安抚她。
张秀秀颤不成声,“阿璃,你听不到。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白璃微微诧异,“什么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时候会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街边两个人在吵架,我能很清楚听到他们在想什么,小偷想偷什么,我也能听到。前几日你险些坠崖,我听到那些人想杀了你的声音。今夜,我又听到他们想动手的声音。”
张秀秀神色迷茫无措。
白璃神色晦暗,眼底有几分阴沉,他终于明白为何她能在水月关活下来,为何能看透水月关的玄妙,为何有时似乎能猜透他的心思,为何记忆洗不去。
“什么水月关?”
张秀秀唇微张,神色疑惑。
白璃闭眼清空心底的情绪,微笑,“没什么,在书上看的一些八卦而已。我们出去吧。”
“阿璃,有时候我也不想去读别人的心思,这些声音就像平常的声音一样,不受我自己控制。有时候能听到有时候听不到。你,会不会因此而怕我。”
张秀秀咬唇,定睛凝着他,“但阿璃,你要信我,我绝不会再让别人伤害你一丝一毫!”
白璃垂眸不语。
——
日子一天天流逝,白璃照常去学堂听课,张秀秀依旧在外做些女工,小日子过的也算舒坦。
人间世不过如此,痛苦没觉得,乏味有几分。
夫子枯燥无味的朗读声又从耳边飘过,下课后白璃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肩膀倏然被拍了拍,白璃扬眉看去。
原是刘子月,这人也是有趣,偌大的学堂内弟子颇多,偏偏这人好来找他说话,他对他越冷淡,这人反倒越发起劲对他说话。
“白兄,今日的课真心难懂,我知晓你聪颖,你可能与我讲讲?”
白璃微笑,“家里有事,不便多陪。”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