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着她呢。
容文文让柳嬷嬷准备了五百两的银票给容青仲,这样……容娴娴应该就不会被选上了吧。
次日容青仲来取银票的时候,看了一宿话本儿的容文文才刚睡下,银票是柳嬷嬷送出去的。
天微光,东方露出了鱼肚白,整条巷子阒寂无人,静得连秋叶落下的声音都听得清晰。
容青仲接过银票后,却没有离去,踌躇了一会儿,声音极低地问了一声,“她……还好吗?”
整整八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
柳嬷嬷眸色一深,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面上仍是很和善,笑着回道:“大小姐哪有那么早起,睡得正香呢。”
容青仲垂下眼,讷讷地应了声,转身有些慌张地走了。
***
午后,容文文差不多要醒的时候,小碧轻声唤醒了她,道是有客人来了。
容文文一般都是睡到自然醒的,很少让人叫醒。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没精打采地问道:“谁呀?”
自从她爹出事后,她以前结交的那些官家小姐,是没一个来找她玩了。
她嘟囔道:“除非玉姐姐回来了,不然谁来我都不想见。”
第5章 来访 白嫩的脸庞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润……
小碧挽起浅金色的纱账,俯下身子询问她,“是二小姐,要见吗?”
“二妹妹?”容文文一听,立即坐了起来,她抓了抓有些乱糟糟的头发,“她、她怎么会过来?”
“奴婢也不知道,”小碧想了一下,眼睛一亮,“会不会是为了亲事的事情,特地来感谢小姐的?”
容文文眨了眨眼,有些紧张道:“那、那你让她进来,等我一下。”
容文文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出来了,长发只匆匆地挽了个松松垮垮的髻。
容娴娴端坐在榻上,白色的帷帽放在一边,看不见的那只眼用一个特制的刺绣抹额遮住了。
她的气质偏清冷,性情也是柔静的,自幼时起和容文文两人便是一静一动,倒也相处得很好。
两人久没见面,相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来。
容文文有些拘谨地上了榻,冲她羞赧地笑了一下,“二妹妹,你来啦。”
容娴娴抬眸看了她一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年没见,容文文的身段似乎比她记忆中还要丰腴一些,气色也很好,白嫩的脸庞上还带着刚睡醒的红润,看起来有如玫瑰般娇艳。
昨儿她听母亲身边的嬷嬷说容文文睡到未时才醒,她还以为是嬷嬷故意说迟了,没想到是真的。
她垂着眼,轻声道:“是不是吵到姐姐睡觉了?”
“没有的,”容文文连忙摆手道,“我平时也是这个时候差不多要起了。”
容娴娴看眼窗外的日晷,已是未时三刻了。
容文文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我昨儿睡得比较晚。”
容娴娴抬眸看了她一眼,“姐姐为何那么晚入睡?”
“就……看话本儿啊!”容文文顺手就从榻几下摸出了一沓话本儿出来,笑容灿烂,“很好看的!你要看吗?”
容娴娴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从来不看这些东西。
“哦,好吧……”
容娴娴轻声开口,“婚事的事,爹爹和我说了。”她顿了顿,“谢谢姐姐。”
容文文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没什么的。”
容娴娴低下头来,没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竟是拿起手帕开始拭泪了。
容文文有些慌了,直起了身子,“怎么啦?哭什么啊?谁欺负你啦?”
容娴娴自幼时起便是个性子软的,任谁都能欺负,每次被欺负了,都是容文文带着她去找人算账。
容文文许是因为自小就很能吃的缘故,力气也比一般的小孩子大,挥着肉呼呼的小拳头,常常能把比她年纪还大的小男孩打得嗷嗷叫。
她一问,容娴娴的眼泪就和断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她啜泣道:“爹爹中午回来了,说我的事情……礼部那边,通融不了。”
“为、为什么啊?”容文文诧异道。不是说二百两左右吗?她都给了五百两了啊。
“就因为我是个瞎子……”容娴娴哭得抽抽噎噎的,“礼部的人说……上面的人都在等着瞎子配瘸子,除非……除非我们将军府呈上去的不是我,不然谁也不能保证……”
容文文唇张了张,不知道当说什么。
几乎是一瞬间,她就猜到容娴娴过来的目的了。
他们二房,还有三妹妹和四妹妹,可容娴娴竟然求到了她这里来,是想要——呈她的名字上去么?
“姐姐,你就帮帮我吧……”容娴娴哭得梨花带雨,“母亲说了,伯父是大将军,你的名字呈上去的话,上面的人是不会让你嫁给质子的……哪个质子都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