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听后,心中异常抑郁,:“赖伯伯……”

    他沉思道:“你这病来势汹汹,太过霸烈,虽然用药将它稳定下来,但接下来我会去药王谷闭关静修,研究解决之法。你若是觉得身体有恙,可随时飞鸽传书,或与问舟来药王谷找我。”

    “多谢赖伯伯。”之后他便翻阅古籍善本,口中亦念念有词,我听不懂也不知道站这儿干嘛,告别了赖药儿便回到了房间。

    师兄抓药还没回来,想必也是要耽搁一段时间。这才一天就经历了两次惊心动魄,实在心有余悸,索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这几日的事情。

    门廊上隐约有车轮轧过的声音,徐徐停在了门口。

    有人过来了吗我翻身坐起,想到那日在雪原上见到的缥缈身影,是无情吗?

    等了半晌也没有动静,在我以为自己听错了,准备继续躺下去的时候,他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心儿是我,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我连连点头,又发现他根本看不见,高声说道“嗯嗯!请进!”

    门被“吱呀”推开,无情看着我,目光中掠过一丝闪躲,轻别过了头。

    “抱歉。”

    抱歉?我顺着他的视线下移,发现自己正光着脚,是起床的时候忘了穿鞋。对哦,古代的时候,女孩子的脚是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呢。

    “唔…那个、我刚睡醒,忘记穿鞋了。不过,我不介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无情仍旧避开了视线,面上不太自然。

    “心儿,我们长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了。”

    小时候哪样?可能是某些遗忘了的回忆吧,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个白衣男孩,在月光下向一个奶娃娃伸出手,

    “余…崖…哥哥”奶娃娃似乎刚学会说话,并不太清晰流畅。

    男孩望着她的脚说道“你怎么又光着脚丫,还有,是崖余哥哥,你又念错啦”

    小娃娃低头瞧着自己的小脚丫嘴里含糊不清“唔……崖……哥哥……”

    白衣男孩捏着一颗门牙往房顶跳了上去:“无牙的是你呀,喏,这颗牙齿我给你放到屋顶上啦。

    小娃娃被激怒,两手插着腰气呼呼的对白衣男孩凶吼“是你的名……志,很难……念,欺负…人!”不过这种凶巴巴的模样在别人眼里,显得十分可爱。

    男孩站在屋顶上,身后是一轮弯月,他笑起来的眼睛也是明灿灿的弯月。“名字只是称呼而已,它欺负你,那你取一个,教训它”那人哄着小娃娃,温柔如淳风。

    高高的房顶上白衣男孩站在春风里,笑容澄澈,叫着我的名字,是他吗?脑袋一片眩晕,在跌倒前我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雪中寒梅一般凛冽又温润的味道充盈着我的鼻息。

    恍惚之间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不清,我害怕摔倒紧紧抓住无情的手臂,他轻轻拥住了我。渐渐清醒过来后,无情扶正我,退开了一小段距离此刻再看见自己□□的双足,也害羞得只想赶紧藏起来,我慌忙趿上鞋,无情终于转过头来。

    他垂首低咳了两声,拂去面上绯红,再抬首时又是清冷如月的模样。

    “我来去匆忙,还没见过赖神医,今日把脉问诊可还好?”说罢神色担忧道“心儿,你的病,这样严重了么”

    我摇摇头,如实回答“还好,只是想起了一些事,就头疼得厉害。”

    他凝视了我许久,眉峰微蹙,薄如剑身的唇轻启,缓缓说道:“那天那群人为何要杀你,还记得吗”

    我嗫嚅道“不记得了,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就出现了。怎么了”

    “这些人与我在追查的案子有关联,碰上你,并不是巧合,此事我会查清楚的,你不必担心。”也许之前会很担心,不过现在有无情在,我可以放宽心了吃喝玩乐,四大名捕之首岂是浪得虚名。

    门外走廊上响起一连串匆忙欲飞的脚步声,金剑跨过门槛惊喜不已“公子,您这次竟回来得这么快”

    银剑跟在身后不动声色地踢了金剑一脚,脸上仍是笑眯眯的,乖巧地看着我。

    无情看着两个小孩嗯了一声“马上要去六扇门,银儿和我去就行,金剑,你留下。”

    金剑一愣,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安排,却又无法反驳“是…”

    “我会在酉时回来。”

    我怔怔询问“酉时?”钟表看惯了,古人的时辰对我来说陌生的很,酉时到底是几点?

    无情有些讶异看着我,片刻后,微微一笑“就是华灯初上之时,怎么这个也能忘么”

    我沮丧不已,知识不达标丢人啊“我只是一时还没习惯。”

    “你以前总在信中说,想看看汴京的虹桥盛景,晚上我陪你”他交代完便和银剑一起转身欲去。

    “等等!”几次见他,都是来去匆匆,我还有很多疑惑未解,还有很多事没问。

    他停下来,静静看着我“怎么了”

    我想了许久才开口问道“我、我该怎么叫你呢。”

    银剑捂着嘴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