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我看错了,但是当初海娴姐说的人确实就是他,我才确认没认错。”
海娴?倪七七一震,是陆燃的妈妈。
完了,倪七七眼皮一跳,刚想伸手去抓陆燃,然而为时已晚,他已经推门走了进去,将门甩得咣当一响,直接将她关在一门之外。
第十一颗珍珠
客厅只点了一顶吊灯,光线有些昏暗,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均是被吓得一抖,闻声望去。
陆燃站在门廊处的黑暗处,幽幽地发问:“你们在说什么?”
宁斐“咻”的一下站起来,干笑几声,慌忙去开了灯,啪嗒几下,光亮全现,仿佛白昼乍现。
“陆燃你回来了?好不好吃点儿东西?”宁斐披上纱巾问道。
“我问你们在说什么?在说我妈什么?”
他不接话,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陆严板着一张脸转过身,有些生硬:“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回房去!”
好像记不起有多少次了,应该是每一次,他的父亲都只会对自己说这句话。
“回房去。”
“不要你管。”
“别给我惹事儿。”
也是,有了新老婆新儿子,还有这响当当的书记名号,自己这个前妻儿子又算个什么?
心里好像有一团火燃烧着,母亲的音容笑貌还在脑海里不停盘旋。
“我们燃燃以后一定是世界上最棒的孩子。”
她曾这样说过。
即使在她离世前,都含泪喊着自己的名字,一声声饱含着温柔与不舍。
他们怎么能……怎么可以在这里若无其事地谈论她,如此云淡风轻。
“啊!”陆燃怒吼一声,挥手将台上的东西都挥到地上,几件精美瓷器碎了一地,咣当作响。
他红着眼,眼泪不自觉落下:“不许,不许你们谈论她!一个出轨的男人,还有一个小三不配说我母亲的名字!”
像是将心中所有的情绪爆发出来,陆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再也没看二人一眼,然后踩着一地碎片上了楼。
宁斐早就吓得捂住了嘴,看着他一脚一个碎片,更是止不住发抖,生怕他踩出血。
陆严已经是气得半死,指着陆燃骂道逆子啊逆子啊!
陆昊被楼下的动静吵醒,打开门来瞧了瞧,正好看到陆燃走上来,兄弟俩对视了一眼。
陆昊眼神不像小孩儿,反而格外沉静。
陆燃眼神不像哥哥,愈发的冷漠。
他进了门,陆家几人站在几个地方,望着这一片狼籍,一时间谁也没有动弹。
第二天第一遍闹钟响的时候,倪七七没有醒过来,直到于岚被吵得头都疼了才叫了一句:倪七七你聋了啊!手机关不关?”
这一叫才彻底将她叫醒,慌忙关了手机连连道歉。
“烦死了!”于岚甩甩头发,只得起身。
倪七七还在不停道歉,却发现对面的叶清不知道去了哪里,明明昨天回来的时候还看见她睡着了。
“于岚,你有看见叶清吗?”倪七七轻声问。
“不知道。”她还在火气中,说话也似发枪子儿一样。
倪七七皱皱眉,难道早起了?这丫头居然会早起?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而此时的叶清,已经踩着初升的朝阳跑到了操场上。
晖子也嗬哧嗬哧地跑了过来,叶清一个call他就跑来了。
“怎……怎么了?怎么这么早找我?有事儿啊?”晖子弯着腰,撑着大腿喘气。
叶清看着他的样子,伸手递给他一杯豆浆:“喏食堂的豆浆。”
晖子抬眼,伸手接过,直接掀开盖子就喝。
“怎么地?今天这是想起你晖哥的好了?”晖子一脸揶揄。
叶清撩了撩刘海儿,装作淡定的样子:“那什么……昨天的事儿你就当没发生哈,我有点情绪上头了。”
晖子又想起昨晚她的壮举,先是沿着跑道跑了个十几圈,然后累到趴下,就直接躺在跑道上哭起来,边哭边抹泪,边抹泪边唱歌。
“你不是真正的快乐!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护色,我站在你左侧,却像隔着银河。”
晖子坐在她旁边,实在觉得耳朵疼,唱得太难听了。
等她唱累了,突然猛地坐起来,木着脸问他。
“晖子,我不可爱吗?”
“……可爱。”
“那我不好看吗?”
“那简直是美若天仙呐!”
叶清听得十分满意,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又哭了起来;“那他为什么不能移情别恋啊!”
晖子:“……你这要求……”
话还没说完,小姑娘竟然已经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哭得越发狼狈。
“真是的,本姑娘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容易吗我呜呜呜……”
晖子身子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