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位花公子,你笑得很灿烂,但你的门牙上好像沾上了菜叶子。”
司徒无花:“……”
司徒白雪扒拉了下司徒无花的肩膀,一脸惊奇地喊道:“真的诶!花二哥,你的门牙好绿!”
司徒无花握紧拳头:“……”作了孽了,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他把目光从叶寻欢身上收回来,指尖引导出一条水流,冲刷掉门牙上的橙瓜叶。随后,眯了眯嚣艳的桃花眸,拿系着珠铛的扇柄敲狠敲向司徒白雪的脑壳:“小雪,怎么不向二哥介绍这位特别的姑娘?”
还专门在“特别”二字加重口吻,生怕叶寻欢听不到似的。
叶寻欢惶恐地拱了拱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特别二字,在花公子面前不敢当不敢当。”
司徒白雪:“乌姑娘难道认识我二哥?”
叶寻欢微笑:“不认识呀,茶馆偌大的空间,花公子的目视却那么独特,刚好差点撞上我,这难道不特别吗?”
这是在阴阳怪气司徒无花刚刚的碰瓷呢。
司徒无花自然听懂了,却不好发作,他确实有私心在内。
叶寻欢加了一嘴:“司徒姑娘,你二哥的衣服品味也很特别呢。”跟个花花绿绿的开屏孔雀似的。
司徒白雪对叶寻欢解释道:“乌姑娘,这是二哥从小到大最心爱的衣裳。”
司徒无花:“?”
叶寻欢面露恍然大悟,对司徒无花说失礼了,司徒无花却觉得浑身都不得劲,总感觉自己的头顶在滋啦滋啦地冒烟。
“乌姑娘,我想和花二哥叙叙旧,这是你的房门钥匙,我们就在隔壁。”
“好的哦,明天见。”
“明日见,好好休息。”
司徒白雪拉着司徒无花往屋子里走,她压低声音问道:“花二哥,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炼狱山周边?”
司徒无花才是奇怪:“小雪,这话该二哥问你吧?你不是马上要冲击筑基期了吗?”
司徒白雪听到这话,脸色有点难看:“正是如此,白雪才跟着族内炼气期的弟子一同来炼狱山历练,想寻求一个突破的契机……”
司徒无花收敛了脸上那副吊儿郎当,时时刻刻散发魅力的表情。
“谁做的决定?”
“什么?”
“来炼狱山历练,是谁做的决定?”
“……”司徒白雪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醒悟过来,这是有人故意设的圈套,目的很有可能是把她的地位取而代之,毕竟家族内资源固定,而她身为倾力培养的天之骄女,所要的资源绝对不少,少个竞争者,那剩下的人吃的资源就多了。
她拍桌而起:“这次出来历练的族内嫡系的就我一个!好啊,那群人平日里一个个装得跟怕死的鹌鹑似的,却在背地里做些令人作呕的阴邪行径!”
司徒无花敲了敲桌子:“刚刚那人,你们怎么认识的?”
司徒白雪顿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她名唤乌珑。”
就这么简短,其他信息,司徒白雪闭口不言。
司徒无花听到名字笑了笑,那笑容里掺杂着显而易见的轻蔑无视。
“两个字?姓乌?……可她的通身气质,看起来倒像某个名门望族培养出来的嫡系子女,真是罕见。”
话是这么说,但他眉目里那点谨慎,在听到单字乌姓时,早已消散的一干二净。
“是啊……姓乌……”司徒白雪想起这一路上的魔幻经历,像是黄粱一梦,脸上浮现朦胧。
“小雪你那是什么表情?一个单字姓低贱卑微的女修,也值得你放低姿态平辈相交?”他嗤笑。
在灵明大陆,族姓十分重要,除了某些特定远古血脉的姓氏,则以复姓为尊。
如浮萍一般的散修在灵明大陆孤木难支。
若是姓氏籍籍无名,则意味着低别人一等,就算侥幸进了宗门,也不过是在外门当个扫地弟子蹉跎余生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司徒无花在听到乌姓后,就立马不把叶寻欢当一回事。
“可是啊,二哥……”司徒白雪扭头看向散漫的花花男子,眉间肃然:“她骨龄二十,却可以凭威压吓退二阶的嗜血蜂群,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司徒家曾经最优秀的三叔也不过如此吧……”
“你说什么?!——”
司徒无花瞪大眼睛,差点从床上跌下来,手里的扇子也飞了出去。
如果有一样东西可以打破世俗偏见,那就只有实力。
在实力上面,更能让人侧目的,是天赋。
司徒无花这人,狡诈如狐,心思多得很。刚刚那话他可以提炼出很多信息来,却都可以佐证那名叫乌珑的少女,资质非凡。
他立马改嘴,语气没了玩笑:“小雪,你听好——万万不能得罪这个叫乌珑的女子。若是可以,同她成为伙伴,于你于我们司徒一族,有益无害。”
司徒白雪轻轻勾唇:“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