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个天一个人来,想必是有什么事。凝儿,你去问问。”
张凝走下石阶,几步便到了夏鲤面前,道:“不知姑娘来我紫阳派有何贵干?”
夏鲤也不行礼,看着他身后,道:“奴来找人。”
张凝顺着她的视线回过头,感觉她在看陆凤仪,道:“姑娘你找陆师弟?”
夏鲤不作声,便是承认了。
陆凤仪听见他们的话,与杜夫人走下来,道:“你找我做什么?”
夏鲤打量着美貌的杜夫人,柳眉倒竖,怒道:“陆凤仪,怎么两日不见,你又勾搭上别的女子了?”
杜夫人一脸错愕,陆凤仪忙道:“你休要胡说,这位是杜掌门的夫人。”
“不听不听!”夏鲤转过身去抹眼泪,哽咽道:“你这个负心汉,骗了奴的身子,躲到这山里来,害得奴好找!”
陆凤仪瞪大了眼睛,吃惊道:“我几时骗了你,明明是你自己……”
夏鲤打断他的话,抢白道:“你还有脸说这话,奴一个弱女子,还能强迫你不成?”
她放声大哭,将陆凤仪我没有三个字生生淹没了。
张凝不期遇上这出好戏,见陆凤仪百口莫辩,无可奈何的样子,想笑又不能笑,忍得十分辛苦。
紫阳派的弟子听见女子的哭声,都挤到山门这里看热闹。
杜夫人拍了拍夏鲤的肩膀,道:“姑娘,你有什么委屈还是私下说的好,这样叫小陆道长为难,你又有什么意思呢?”
夏鲤闻言当真止住了哭,陆凤仪感激地看了杜夫人一眼,却听夏鲤气呼呼道:“陆凤仪,奴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说罢,跑下山去了。
杜夫人见陆凤仪傻站着,道:“小陆道长,你还不去追?”
陆凤仪道:“我追她作甚?她说再也不想见到我了。”
张凝实在忍不住,捧腹大笑。
杜夫人也笑道:“小陆道长,你真是不懂女孩子,她们总是口是心非的。”
陆凤仪踌躇片刻,还是追了过去。夏鲤见他来了,放慢脚步,陆凤仪隔了十几步远跟着她,心想她果然不是真的不想见到自己,不然这时应该跑得更快才对。见她严严实实地裹着披风,从头到脚不露一点,忽然好奇她披风下有没有穿衣服。
夏鲤走到一棵大松树下停下,转头看着他,笑道:“陆道长,你跟着奴做什么?”
陆凤仪道:“我还不知道你为什么找我?”
夏鲤道:“其实奴找的不是你,是杜掌门,方才与你开玩笑的。”
陆凤仪愣了愣,道:“你找杜掌门做什么?”
夏鲤走到他身边,笑道:“你说呢?”
陆凤仪从她暧昧的眼神中看到了答案,微微皱眉,道:“杜掌门神志不清,恐怕不能令你如愿。”
夏鲤道:“奴不信,你骗奴。”
陆凤仪道:“我没有骗你,昨晚他走火入魔,差点杀了自己的徒弟和夫人。”
夏鲤面色惊骇,樱唇半张,说不出话,眼神变得沮丧又茫然。
先被戏弄的陆凤仪见她这个样子,心里舒服了些。
但过了一会儿,她便振作起来,道:“既然他这般没福,奴便不找他了。听说崆峒派高手甚多,奴去那里看看。陆道长,奴家法力弱,腿脚慢,你若是方便,送奴一程可好?”
陆凤仪看着她,不说话。
夏鲤撇了撇嘴,道:“不愿意就算了。”转身便走。
陆凤仪叫住她,道:“我答应你之前的提议。”她做他的炉鼎,他做她的保护伞。
夏鲤回过头来,斜眼看了看他,道:“那个提议已经过期了,奴对道长你不感兴趣了。”
陆凤仪看着她走远,脑中灵光一现,急忙上前拦住了她。
夏鲤瞪起眼睛道:“你做什么?”
陆凤仪道:“我要去古陵宗,你和我一起去。”
夏鲤道:“你去你的,奴为何要和你一起?”
陆凤仪道:“你已经答应做我的炉鼎了。”
夏鲤眼睛睁得更大,道:“奴几时答应你了?”
“杜夫人说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的,你说不想见我就是想见我,提议过期就是没过期,不感兴趣就是感兴趣,所以你答应了。”陆凤仪将她提到飞剑上,御剑往古陵宗去。
夏鲤道:“奴没有口是心非,奴是真的真的对你没兴趣了,你放奴下来!”
陆凤仪道:“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不要再说了。”
夏鲤气得差点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