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酿青梅 > 分卷阅读13
    白叫住她:“分头行动如何?”

    “行啊,张行归我。”

    “……”

    陆沈白迅速撤回提议:“那还是一起吧。”

    但最后,两人还是没一起。

    因为曲瓷把张行让给了陆沈白,自己去问那些妇人了,毕竟有些话,同性之间好聊。

    鹊桥巷失火后,朝廷只发了点微薄的赈灾粮,就不管这帮灾民了。是曲家心善,不但给他们发了补偿银,还给了他们容身之处,让他们安心过了个年。

    听管事的说,曲家小姐亲自来看他们,灾民们个个感激涕零,对曲瓷问的话,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等曲瓷从灾民住的院子出来时,陆沈白已经在外面候着了,不知道孟昙说了什么,陆沈白脸色不是太好。

    曲瓷走过去:“怎么了?”

    陆沈白:“要下雨了,路上说。”

    中午出来时,太阳还很好,现在却是铅云厚重,冷风习习,看着确实像要下雨。

    马车行驶后,曲瓷开口道:“我打听过了,大家对印娘子印象不错,不像是宋守备口中,那种儿子患病无望,会拉着街坊四邻陪葬的人。”

    “印象不错?”

    曲瓷斟酌了一会儿,刻意避开一些敏感词:“孀居,漂亮柔弱,带着患病的儿子,靠做绣活为生,街坊四邻觉得她可怜,平常会帮衬些,他们邻里关系很和睦。”

    陆沈白没说话,静静看着她。

    他的目光柔和,没有半分芥蒂,但曲瓷却只想赶紧跳过这个,直接总结道:“他们形容的印娘子,跟宋守备说的判若两人。”

    过了片刻,陆沈白问:“阿瓷觉得她是哪种人?”

    “……”

    曲瓷瞪了一眼陆沈白,她又没见过印娘子,她怎么会知道。

    陆沈白淡淡笑开,说回正事:“她儿子患有不足之症,须得一直用药养着,光凭她做绣活,不够的。”

    曲瓷心里咯噔一声,陆沈白也听到那些闲话了?!

    刚才有人隐晦说,提起印娘子和丰来酒馆的掌柜之间有猫腻。

    可若他们之间真有什么,印娘子又怎么会选丰来酒馆放火?!

    若她是被迫的,再加上儿子患病无望,想要报复掌柜的,倒是有可能,但……

    陆沈白:“印娘子的儿子叫印宝,可她丈夫却并不姓印。”

    曲瓷:“?!”

    陆沈白将孟昙刚查到的东西递给曲瓷。

    看完之后,曲瓷都要裂开了。

    印娘子的丈夫不但不姓印,人家还活的好好的呢!是印娘子与人偷情,被撞破后,带着孩子偷跑了。

    而与她偷情那人姓印,叫印四。

    陆沈白继续道:“死在这场走水里的,有三个人,印家母子和丰来酒馆的掌柜,孟昙去刑部打探过,印家母子死在失火前。”

    “怎么死的?”

    “他杀。”

    “印四呢?”

    陆沈白摇头:“还未找到。”

    曲瓷想不明白。

    杀了印家母子,烧了鹊桥巷,还要不断找曲家麻烦,那人到底图什么?!

    印家母子,跟他们家会有什么牵扯?

    帘子被风吹吹起,有水落在脸上时,曲瓷才发现外面下雨了。

    陆沈白压住帘子:“买凶那人穿的是皂靴,应该是官邸的人,先从曲伯父这边查吧。”

    京兆尹一职被形容为辇毂,鸡毛蒜皮的事管,王孙公子的事也得处理,人际关系盘根错节,由陆沈白去打听,确实最为妥当的。

    “好,万事小心。”顿了顿,曲瓷又道:“这事就别告诉我哥了。”

    曲砚马上要去赴任了,告诉他也无济于事,只能徒增担心而已。

    陆沈白轻轻颔首。

    平叔发现曲瓷不见了之后,都快急疯了,正要遣人出去找时,孟昙驾着马车朝曲家行来,见画眉也在他身侧坐着,平叔这才松了一口气。

    马车停下,陆沈白和曲瓷下了马车。

    “陆公子好,”平叔冲陆沈白打过招呼,就去催曲瓷,“哎哟,小姐,你可算回来了,赶紧回去吧,要是让公子发现你偷偷出门,他非……”

    “谁让你出门的?”一声怒喝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死亡三连问:“嫁衣绣好了吗?规矩学会了吗?让你看的书看完了吗?”

    “陆沈白约我出门的。”曲瓷果断甩锅,脸上没有半分心虚,但在陆沈白看过来时,迅速冲他做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

    “曲瓷!你手干什么呢?”

    陆沈白微微一笑:“曲兄,是我约阿瓷出门的。”

    曲砚:“……………………”

    这两个人是当他瞎吗?!

    第8章 成亲 这一日,仿佛整个盛京,都在恭贺……

    “嘭!”

    五彩烟花于夜空一瞬炸开,纷灿流光如星急坠,行人如织,衣香鬓影手提花灯,整个盛京都是热闹繁华。

    上元节过后,便是曲瓷和陆沈白成亲的日子。

    这一早,天还没亮,曲瓷就被拉起来上妆。

    贺瑛早早过来,亲自盯着大小事宜,她的闷咳声时不时从外间传来,听来低哑又令人安心。

    过了会,外面筹备妥当了,贺瑛进来。

    曲瓷坐在铜镜前,早晨的光洒进来,溜进铜镜里,照得曲瓷一双眉眼又艳又娇憨。

    她是开心的。

    贺瑛心中百味陈杂,曲瓷扯住她手:“婶娘,你坐这儿陪我说说话吧。”

    曲瓷幼年丧母,对于母亲的印象微乎其微。

    但在这样的早晨,烛火半亮摇曳,一众侍女退出绣房,立在外面说说笑笑,人影窗纱如浮光跃金。

    她在这一刻,终于察觉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