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元和瞥了眼,扬着小巧的下巴,趾高气昂的说:“你现在送,晚了!”
彦初纯黑的眸中折入一点光,他说:“因为是第一次绣这个,所以慢一点,要是公主还是生气就扔了吧。”
元和惊讶了,“你…绣的?”
那绣纹的确有初学者的影子。
手里的香包被她拿走,元和迟疑的问:“你不会昨天还在绣吧?”
彦初应了一声,他昨天在旌安钟上摸着香包举棋不定,结果还是送了。
眼里的姑娘明显高兴了一点,他淡淡的想,还真是好哄。
元和再看向彦初时,就想到他一个男子在油灯下绣花的场景,忍下笑意,清了清嗓子:“看在你这份心意上,昨天的事情暂且不论罪,下次再犯,一定让你尝尝板子的滋味。”
手里反复摸着那香包,回去了让宛青多描几张图,这绣纹还挺别致。
帷幔抖了抖,下一瞬被打开,“宛青?”
“公主起了?”
元和靠在枕头上,打了半个哈欠,眼睛半阖着。她昨晚没睡好,还做了一个以前的梦。
宛青在床边收拾,半晌,她从被子上抖出一物什,她惊讶的说:“公主,这个不是你以前掉的香包吗?”
元和正在系衣带,闻言顿了下,接着手指十分灵活的把带子系好,她没回头,“用不上了,你随便找个地方放着吧。”
“那奴婢就放柜子里了。”
元和洗漱完问宛青;“元歌还在府里么?”
“五皇子还在府里,是要奴婢叫他来用早膳吗?”
“嗯。”元和淡淡的点头。
一顿早膳,元歌吃得欢乐极了,整个饭厅都是他说笑的声音。
元和放下筷子,“你上午没事的话,就陪我去一趟亭松楼。”
元歌正在喝粥,闻言,汤匙停下了,“皇姐想要什么东西和我说就行,去哪干嘛?”
“再过半月就是母妃生辰了,礼品得准备着。”
元歌眯了眯猫眼,纳闷的问:“皇姐不是从去年就在绣万寿图?”
元和轻描淡写的说:“弄脏了,今天再去挑一个别的。”
元歌笑得猫眼弯成月牙,“原以为我今年又要挨白眼,多谢皇姐舍身救弟!”
元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过会,又有点好奇的问:“今年你准备的什么?”
“一箱子浑圆整齐的大珍珠!”
看皇姐忍俊不禁,元歌急忙道:“我可是从下南的商人那里淘来的,整整一大箱,保管母妃用二十年!”
元和摇头说:“母妃不见得会高兴。”
元歌嘲笑她:“那总比你什么都没有准备好。”
“说不定今天就让我在亭松楼捞着好东西了。”
早上街道上有许多小贩叫卖小吃,元歌时不时掀开马车的窗帘。
元和闲闲的靠在软垫上问:“你才吃的饭,不会又饿了吧。”
“不是,我是在看哪家商贩在卖葱油饼,”他边说边吸了口气,感叹道:“好香呐。”
元和撇过脸,不想再看他那贪嘴样。
转了两条街后才到南街,元歌扶着皇姐下了马车。亭松楼在京城里开了十多年,以其或名贵或稀奇的珍宝闻名盛京。
元歌依旧是这的常客,他刚抬脚进门,楼里的管家就笑容满面的出来迎接了,“您可是许久没来关照我这小店了,今日是想看些什么?”
元歌在外面又是一幅面孔,他神采奕奕,“要些好东西。”
管家喜上眉梢,“好东西都在楼上,二位随我来。”
一方隔帘后是旋梯,元歌看起来是熟悉楼上,拉着元和抬脚就走。
楼上更为宽敞,几扇大窗皆大开,明亮的空间令人眼前豁然开朗。
阳光照在一件件物件上,华丽的流光闪过。
管家道:“二位贵人随意看吧,这里的东西可都是好的。”
元和一件件看过去,东西随名贵但作为送礼,还是缺了点。
元歌左看看右转转,十成十的公子哥模样,但还就让他发现好东西了,“姐,你来,这有好物件。”
“什么?”
入眼的是一件羊脂玉的大船,船雕的格外精致,元歌碰了碰上面的小人,船舱里有轻微的齿轮声,船下的桨慢慢的划动起来。
元歌兴奋的盯着那小小的船桨,“姐,这东西好哇。”
“这个帆也能动。”他用手轻轻转了转上面的桅杆。
管家走过来,“贵人,不光这桅杆能动,这船夫也能动。”
“这件玉船是南边一巧匠雕刻的,用的材料也是上好的羊脂玉,昨个才运到亭松楼,二位是来巧了。”
贵妃娘娘当然不缺羊脂玉,但这东西新奇的很,宫里都很少见。
元和没有迟疑,“就它了。”
元歌看着皇姐付完钱后,徒然丧脸,喃喃自语:“完了,今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