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做梦,萧乐都打算把一切当做一场美梦。
她想努力的在梦里结局圆满,总好过死不瞑目,抱憾一生。
冲出屋子的萧乐,欣喜的在院子里发现了做早饭的母亲,以及喂鸭子、打扫鸭圈的父亲。
母亲做饭的手艺一直很单一,给萧乐做的早饭除了白水面就是白水面。
“这鸭子拉的屎太臭了,吃的还多。”萧涉好不容易把鸭圈拾掇干净,蹲在水龙头边洗着手。
萧乐眯了眯眼。
小时候没察觉到,原来老爸想要煮鸭子的心思,这么早就暴露出来了。
可恨自己心思单纯,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她忙站在老爸面前,挡住老爸看着鸭子那种馋兮兮的目光:“你要是敢煮了我的鸭子,我恨你一辈子!”
老爸吓得手一抖,差点弄湿了自己的裤子。
他洗完手,关掉水龙头,捏捏萧乐的脸:“小丫头片子,为了一只鸭子竟然要恨你老爸一辈子,太没良心了。”
萧乐听着这句话,眼睛发酸。
离婚后的老爸,再没用过这种轻快的语气和自己说过话。
那时候的父亲被母亲抛下,像个疯魔的人,天天跑去找母亲希望她回心转意,可那时候的母亲,已经铁了心要离开这个家。
她侧过头,眼眶微热,悄悄吸了一下鼻子:“我是不是猜对了?你就是想吃它,对不对!”
老爸打着马虎眼:“那么臭的鸭子,我才不稀罕吃它。”
“你如果嫌它臭,那以后我一个人给它打扫,你嫌它吃得多,那我每顿饭都少吃点,你嫌弃它……”
“行了行了!”老爸慌忙打断,“我不吃它还不行吗,小丫头片子,怎么突然较劲了……”
萧乐咬着唇。
她就是想较劲。
她更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改变某些东西。
比如老爸煮了她的鸭子,比如老妈送走桃子,比如她亲大哥在高三时车祸遇难,再比如,家庭的支离破碎后。
她想改变一切,她想让自己梦醒时,一切都拥有过完美的结局。
所幸,这个梦有点长。
长到她背着书包去了学校上早读课,被英语老师突击检查背课文时,那种心脏猛烈跳动的砰砰声与大脑中的惊诧完美共振,让她被罚站时还能轻笑出声。
英语老师脸都黑了:“罚站都敢笑出来,萧乐,你以前是那么厚脸皮的人吗?下课之后把这篇课文抄五遍递到我办公室!”
班上同学顶着一张张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稚嫩的脸,哄笑起来。
作为一个拥有23岁记忆的成年人,萧乐已然没了学生时代惧怕老师的心理。
她甚至没有半分羞赧,迎上老师的目光,认真的道出自己的想法:
“老师,我觉得您罚我站站没什么,大早上提神醒脑很有效果,但抄课文就没必要了,考试又不考默课文,抄五遍至少花一个半小时,这对一个即将期中考试的人来说是一种浪费。”
教室里稍稍安静下来,同学们看热闹的望向英语老师。
英语老师叫吴蕾,也是他们的班主任,刚从师范学校毕业就进校园当老师,年轻而富有朝气。
她沉着脸,一副恨不得掐死萧乐的表情。
吴蕾还未张口,那边萧乐翻完初二英语书后,又添了句:“我成绩不太好,水平也有限,为了让老师感受到我的诚意,这次考试如果考不到115分(满分120),这篇课文我抄十遍。”
教室内片刻的寂静后,爆发出一阵阵或是嬉笑声、或是掌声、或是戏谑的口哨声。
“厉害啊,乐哥,真有种!”
“我真是服了你,不愧是我们班的王牌潜力股!”
“老师老师,快答应她呀!哈哈哈……”
吴蕾气着气着,突然也跟着笑了。
萧乐看着吴蕾的笑容,无奈的发现,自己竟然能猜出吴蕾的心思——
自己说的115分,有点少。
果然,吴蕾轻笑一声,打断同学们的哄闹:“行了,也不知道这次考试难度怎么样,让你考115分太勉强了。”
班上同学此起彼伏的发出唏嘘声。
吴蕾又道:“老师也不为难你,英语单科,你考个年级前十就行了。”
萧乐小学的时候就开始上英语兴趣班,但那里教授的只是课外兴趣内容,跟学校的正经考试出入很大。
也因此,萧乐的英语成绩很不稳定,好的时候考过班级第一,差的时候也能保持在105分以上。
全班人都明白,这点子能耐并不代表,萧乐能确保自己英语单科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