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雍再不愿克制,低头埋入她白皙颈间深吸一口气,低声呢喃着,“若真是云雨之后,那还怎么了得……”
水云撑着半个身子仰在桌上,听得这话便挺起身子以纤细双臂拥着男子劲瘦腰肢,细细碎碎吻在他被扯散衣裳裸露出的结识胸膛上,娇声问:“怎么,相爷不喜欢吗?”
“呵,倒是我错了,你便是不需开什么荤,就已经是个会勾魂的妖精了。”季雍撤出手来抬了水云的脸,瞧她迷离眼神中带些娇羞模样,眉目间自有一般媚态,“看这勾人的小模样,我又怎会不喜爱?”
“相爷喜欢要紧。只要相爷喜欢,妾自然什么都愿意。”水云将话答得半真半假,眯着眼睛躲开钳着她下巴的手,自己却附到季雍身上去剥他的衣衫。
季雍却被水云的话吸引,停了手上动作,轻轻凑到她耳边咬了她的耳贝,调笑道“当真做什么都愿意么?”
水云也跟着停下手上动作,却不敢真同他对视,便只将头搁在季雍肩上,柔声答道:“自然相爷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却不等她话说完,季雍猛的撩开她纱衣下摆,未及她反应过来便寻了那处缝隙以指没入,唇舌寻着精致锁骨一路朝下,舌尖轻拢慢捻,“旁的也便罢了,只听闻西芙楼的姑娘皆是空灵歌喉,嗓音一个赛一个的勾人,”他以鼻尖轻扫丹珠,闷声讲:“还望水云姑娘带我见识一番。”
体内指尖一经没入,那熟悉感便涌上心头,水云险些惊呼推拒,慌乱中却忆起今夜并非昔日,面前这人亦非菡姑。
既无快意,也无颤栗,只余干涩疼痛随着抽动在体内蔓延开来,她咬牙适应阵阵酸涩,只在面上做出迷离模样,搂着季雍宽阔肩头浅浅哦吟开来。
不过几下,季雍便触到柔夷间的一阵收缩,他将沾了蜜液的修长手指缓缓抽出,碾着指尖轻笑,“水云姑娘果真算得上百年一遇的名器。”
水云别开脸,却愈加贴近那炙热躯体,“相爷,难道不想要我?”
“姑娘若不嫌弃这儿硌人,季某自然没异议。”季雍也低下头同水云咬着耳朵,撑着手将人困在这方寸之间,由着柔软手指一层层剥下繁复白袍。
不多时衣衫便已尽除,水云挺起腰蹭上去自那鼓起的喉结一路向下吻,灵巧小舌一路向下,停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细细琢磨,缓缓摸索,从后背到前腹,水云指尖渐渐描绘出一具没有一丝赘肉的结实肉体。
这样近乎完美的身躯,定是属于一个极狠的人,对他人对自己都狠的人。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坐上相位的季家独子。
恍惚间她倒是起个事儿来。记得莫约几年前京都出过个大事件儿,那时一极贵重的朝廷命官强占民妇不成将其灭口,后将这妇人一家五口尽数屠戮以私泄愤。岂料这妇人之夫是季府佣人。彼时季雍才将承了家主之位,资质尚弱、势单力薄,京都上至官员下至百姓皆以为五条人命就此作罢,却不承想季雍以一人之力连上三书,还一并将证人物证皆带至朝上求圣上发落。圣上护不得那臣子,只得将他问斩。可这季雍却还不罢休,竟在圣上面前请了命,于行刑当日亲自手持弯刀将那人斩于断头台上,由此成就一段逸闻趣事。
水云轻轻抚过那健壮的臂膀,又想想自己,心底兀的觉出些害怕来。
魇(三)
胸前小手动作渐缓,以季雍的敏锐自然不会忽视,捉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吻,“怎么?”
水云回神,从他掌间抽了手,只以一只指尖按在他胸口朝下划,“相爷英姿,妾……”她说着伸手划开那纯白里衣,媚笑着向下一捞便触到那硬挺阳物,以纤纤玉指轻蹭铃口,“望而生畏。”
季雍被她这一手激得更是有了反应,浑身一僵,呼吸都沉了两分。可他心头却隐隐涌上怒意,埋头狠狠咬了她的唇,模糊凶道:“住嘴罢!这些奉承话究竟是哪个教你的,竟把你教成这般油滑的人!”又搂了她的纤腰强迫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你记好了,这些话对那些个满脑肥肠的蠢猪能否有用我不知,与我却只能适得其反,以后别再说了!”
水云被他眼底沉重怒意吓到,语无伦次间说出的声儿都有些颤抖,“……相爷?妾没有……”
“你!”季雍被气得兽一般在她耳畔低喘却不知如何发泄,收紧臂膀死死按住她腰臀将她圈在怀中,嘴里恨恨说着,“既不会说话,那就别说。”说着下身便寻了那湿滑,狠狠撞进去。
这一撞,堪堪那头儿将将嵌进缝隙间,季雍甚至能触到那处柔软屏障,听着耳边细细的惊呼与喘息,那双不老实小手也不得不紧紧抓着那双健壮的手臂,死死往他怀里钻。
他终是满意,笑着去吻她,强忍着冲动在她身上四下揉搓为她放松紧绷的身子。
水云吃痛,仰着脖子,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菡姑向来只教她如何惺惺作态、取悦别人,却从未同她说过如何取悦自己。
她不知这痛是这般入骨的。
“怎么,还疼?”半晌不见宽松,季雍抬头就瞧见水云紧蹙着的眉头,心下不禁疑惑,问道:“不过进去个头儿,就疼成这样?”
水云此时还浸在撕裂般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