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向夫人夸口,说你的手艺不比厨子差,你真是把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
微瑶连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许是奴婢太紧张了,所以才……”
“不争气的东西,就知道指望不上你!”许妈妈一脸鄙夷地盯着微瑶,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罢了,现在府里的人都在前厅忙活着,就你还闲些,赶紧去花园里头摘些新鲜的花瓣来,夫人沐浴的花瓣没有了。”
“是,奴婢这就去。”微瑶听话地拿了个放花瓣的竹篮子,便出了小厨房,往花园去了。
虽说挨了许妈妈一顿骂,但微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这样她就不会被夫人要到身边去伺候,自然也就不会惹上那个苏大公子了。
越想越高兴,脚下的步子也快了几分。
苏府的花园建在府里偏僻的东南角,如今天也快黑了,路上更是一个人也没有,寂静的连风吹过石子儿的声音都能听见。
微瑶哼着轻快的小曲儿往前走着,忽然听得前面不远处传来一声极凄厉的哀嚎。
她吓得险些把手里的篮子扔在了地上,抬头看时,却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捂着半边脸,一边哀嚎一边从前面的院子里冲了出来。
“怎么回事?”微瑶连忙上前一步,关切地道:“你没事吧?”
那小厮哭丧着脸,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那处小小的院子,嘶哑着声音道:“发疯了,又发疯了!”
“谁发疯了?”微瑶见那小厮的脸竟淌下几滴鲜红的血来,心里更是惊疑。
“还能有谁?”小厮一脸的嫌弃,“南侯府送来的那个疯疯癫癫的病秧子呗。我不过进去送些饭菜,他突然就发了疯,拿着茶碗就朝我脸上扔,把我的脸都划破了!”
那小厮一面骂骂咧咧地说着,一面走远了。
南侯府……
微瑶有些恍然,原来是那位寄养在苏府的南侯府嫡子,苏怀瑾。
这位南侯爷在京都本也算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可不知因为什么竟触怒天颜,进了大狱。他就这么一个独子,夫人又在生产之时血崩而死,一时无奈,只得将苏怀瑾送到这苏家外戚的府上寄养。
微瑶慢慢地朝那小小的院子走去,见屋子里点着烛灯,透出温和的光亮来,里头倒是安静了下来。
她记得,这位侯府嫡子,是得了怪病的,所以要想靠近,还是得小心些为好。
说是病,倒也说不上病,只是每到晚上便会发疯一般地打砸屋里的所有东西,在他连着砸伤了十几个丫鬟之后,几乎再也没有丫鬟敢进他的院子。再加之南侯府如今早已不比往昔,苏府上下也懒得管他,大有任他自生自灭之意。
微瑶悄悄地摸进了院子,入眼的便是一院子的荒凉,地上厚厚的积雪里头只有零星的几个脚印,显然是许久没有人来过了。那间厢房更是破旧的很,古旧的木门被风吹得发出吱呀的声响,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来似的,木窗上糊着的窗户纸儿还破了一角,冷风更是飕飕地往屋里灌。
微瑶冷的打了个哆嗦,不由得感叹:这苏府的人要是知道,这屋子里头的人,将来会是权倾朝野的镇国大将军,该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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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文1《妙卿》文案】
白妙卿十五岁那年进了明雪楼,熬了整整三年,终于坐上花魁之位,自此名动上京。她的画舫停在暮云河边最繁华之处,无数上京权贵为她一掷千金,甘为她裙下之臣。
她冷眼看着这些人的献媚嘴脸,他们只知上京花魁姿容绝世,可却无人记得,如今的白妙卿,便是三年前那个缩在破旧画舫里头任人折辱的小姑娘。
白妙卿想,她要一个一个地报仇雪恨,而后便离开明雪楼,离开上京,永世不再回来。
后来她果真离开了明雪楼。
但她却没能离开上京,因为她嫁人了。
她嫁给了她画舫上的那个船夫。
白妙卿也是后来才知道,那个在她画舫上守了三年的船夫,竟是如今在朝中只手遮天的容安将军沈清河。
此后,三年又三年,都是这个男人守在她的身旁,于万千风雨中护她喜乐平安。
……
沈清河十八岁那年便成了皇上亲封的容安将军。
可没人知道,堂堂容安将军,会夜夜守在上京花魁的画舫船头。
只有沈清河自己知道,从他第一眼见到白妙卿起,就发了誓要护她一辈子。那日缩在画舫角落,咬着唇不肯落泪的清冷美人,早已刻在了他的心尖之上。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立在黑暗之中,护她周全,助她一点一点地将仇人挫骨扬灰。
而后他终于站在了她的面前,眉眼灼灼,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如今你心愿已了,我便不再做你的船夫。”
白妙卿一惊:“那你要做什么?”
“做你的……夫